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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站在我面前,第一次覺得我們三個人是一家人。當時,我就在想,不知將來為我更衣的女子是什么樣子?” 他低頭,凌采薇也低著頭,一顆顆解著盤扣,他一把握住她的纖纖玉指,抬起她的下頜:“如今,我終于知道她的樣子,此生絕不放手?!?/br> 凌采薇的手上還殘留著長壽花的芬芳?;熘砩系谋『蓺庀?,一時間讓人目眩神迷。 她也見過娘親為爹爹更衣,也曾幻想過未來夫君是什么樣子。每個少女都有的心思她也有過。 只不過,她從來沒想過要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她又想起與怡姝公主在衛國皇宮時共同盟過的契約:此生絕不與其他女人爭男人??催^了太多后宮女人的陰謀詭計,她實在不想為一個男人花心思變成一個惡毒的女子。 她想了想,委婉的對南榮烈說道:“衛國有一種鳥叫情鳥,最讓衛國女子喜歡。這種鳥是一夫一妻制。選定伴侶后會終身相伴。不離不棄。如果一只死亡,另一只便會為其“守節”,終生單獨生活。更甚者會自殺隨配偶而去。薇兒不求大富大貴,此生唯求與將來的夫君如情鳥相待?!?/br> 夜風從窗戶吹進來,拂過桌子,那幾片鮮紅的花瓣被風裹挾著跌落在地上。讓人見了不免覺得凄惶。 南榮烈燥熱的身體突然降下溫度,手心微微變涼。 “你的手比我的還涼?!绷璨赊毕氤槌鍪?。他卻固執的不讓。 他明白她的意思,可是恐怕此生他都無法做到如“情鳥”一樣只有唯一。 難怪她一直想逃,她那么聰明,懂得只有遠離危險才不會讓自己受傷。他就是她的危險。 他答應了母后要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而且。他也不想放開凌采薇的手。難道魚與熊掌果真不能兼得? “如果你找不到如情鳥一樣的男人,你愿不愿接受一個心里只有你的人?即使再多女人也不能取代你在他心中的位置,這樣的男人你要不要?”南榮烈直視著她的如水含煙的眼眸。想要她退一步。 客廳樂師調音的絲竹之聲飄進屋子里,輕柔的曲調撥弄著凌采薇的心弦。在他還坐在輪椅上時。她覺得陪著他走下去,各取所需并無不可。 可是,當他長身玉立站在她面前,誓要奪得天下時,她便知道,自己不能陪他走下去了。 她好像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賊,偷了屬于別人的幸福,怡姝公主的幸福。 她看不明白自己的心:到底是因為他做不到“情鳥”的專一,怕自己受傷才離開他,還是害怕自己變成一個“賊”而離開他。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心繞成了一個迷宮,竟然連自己都找不到出路。 他與她對望著,想要從彼此的眼中到達彼此的心,找到想要的答案,可惜這份答案深深埋藏在心底,連她自己都忘記了埋藏的位置。 四兩輕聲在外面提醒:“賢王派人來請,一切準備就緒?!?/br> 南榮烈收斂起涌動的情緒,換了種輕松的語氣說:“今晚救胖子麒的事由我安排,你只要安心地欣賞歌舞即可。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想?!?/br> 凌采薇感激四兩的一聲召喚,把二人拖出了的死角。她一邊抽出手幫南榮烈繼續更衣,一邊小聲說道:“雨夢已經摸清關押胖子麒的地點,行動時有古濤來和南殤做側應,你不用派人,萬一失手就會讓人抓住把柄。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br> “你背著我竟然做了這么多事?說說怎么對付賢王府的那些府兵?少說也有百十號人,即使你派出去的三人是武林頂尖高手,也不可能在瞬間救下人不被人發現。一旦被人發現,怎么可能順利脫身?在安城里一旦弄出點什么動靜,城里巡邏的城防軍就會出動,救人的機率就會減小。這些你想過嗎?” 凌采薇把他的朝服脫下去,抖開月白色的常服,他把胳膊伸進去,她為他系扣子。 “蒼王為何輕易被人刺殺?為什么這么大動靜驛站沒有人出來?那是因為所有人都中了迷藥。做為毒王的后代,給幾百號人下個毒不算什么難事。太子認為這個辦法可好?” 南榮烈伸開雙臂,瞧著凌采薇給自己系上腰帶,給她頭上來了一記爆栗。 “鬼點子這么多!不過有點勝之不武,不是君子所為?!?/br>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這叫兵不厭詐。我爹教過我兵法,與敵人交戰,用兵要如神,出招要詭譎,否則你想做什么敵人一眼便知,那只有挨打的份?!绷璨赊卑阉挠衽鍜煸谒g,又扶正了衣領,道:“太子殿下放心,萬事具備,只差一招?!?/br> “這一招是要本王出手替你拖住賢王!” 凌采薇會心一笑。 南榮烈突然心思一沉:“救出來胖子麒后你打算怎么辦?不會是要跟他一起走?” 第九十三章 意外(求訂閱、求月票) 兩日前。 安城郊外一座老宅,朱紅色的木門在時光的打磨下斑駁脫落,推開門“吱呀呀”的叫聲驚起院子里一片飛鳥。 滿院半人高的枯草,與剛冒芽的青草相偎在一起,仔細辨認,能看出一條隱匿在雜草叢中的小徑,蜿蜒通向一扇角門。 進得門里天地頓時開闊,一片春機盎然的大園子,整理的規規矩矩,與門外的荒涼恍若兩個世界。 園子西邊八角涼亭里站著一個玄色衣衫的男子,背對著身后的人,正面向亭前不遠處的一片池水,靜靜聽著身后眼角有疤的男人說話。 “閣主其實無需插手麒麟山莊的事。他們手底下也養了不少武林高手,想在賢王府救人易如反掌?!?/br> 戴著銀色面具的南榮烈轉過頭,手放在說話那人肩上,點點頭:“我也覺得奇怪,區區一個賢王府哪里能關得住麒麟山莊的少莊主。不知胖子麒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屬下不知,屬下立即派人去查?!?/br> “錢坤等等?!蹦蠘s烈叫住他。 略一沉吟,說道:“此事先不要聲張,單線聯系。尤其二閣主那里不要打草驚蛇?!?/br> 凌采薇的心思逃不過他的眼睛。只不過,有時候,說與做是兩回事。說的再多,不如默默地去做。 昭云殿客廳。燈火輝煌,美女如云。太子南榮烈坐在首位,左手邊是賢王南榮恒、右手邊是凌采薇。賢王舉杯與南、凌二人遙祝,南榮烈沉著臉舉起杯應付晃了下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 凌采薇頗為恭敬地舉杯。說了聲謝謝,抿了抿杯中酒又放回桌上。眼睛不時穿過舞蹈的舞姬望向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