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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理她,吩咐侍者沏茶,二人邊喝茶邊等好戲上場。 客人們陸陸續續進來,有的??褪煜らL樂坊的規矩,路過凌采薇這桌時,情不自禁露出鄙夷之色。古濤來盯著他們,見大部分都坐在前面,只有他們和另外幾桌坐在靠后面的位置。心里分外不爽。 “哎呦喂,這不是鐵血閣二閣主,怎么也來了?昨個不是說不喜歡湊熱鬧嗎?”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昨夜和他喝酒的丁家誠。 古濤來嘿嘿笑了兩聲,指了指凌采薇:“沒辦法我朋友硬拽來的?!?/br> 凌采薇早就認出丁家誠,為了避免多生事端,一直裝作不認識低頭啜茶。古濤來拉她出來墊背,她只好抬起頭,禮貌的沖丁家誠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丁家誠覺得他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又看他們坐在這個最次的位置上,估計也不是什么有頭有臉的人物,便不再理會,湊到古濤來耳邊小聲說道:“這個位置不太好,一會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情況。不如你和你這位朋友去我那里坐?!?/br> “不用了,我們坐坐就走?!惫艥齺硐胍獞?,卻被凌采薇及時阻止。 他懼于她的yin威,只好應和道:“就是就是,我們一會兒還有事要辦,就不去你那里叨擾,坐哪里都一樣?!?/br> 丁家誠見他無意跟自己一桌,又寒暄了兩句便跟著領路的侍者去了自己的位置。古濤來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直到看他在中間靠前的位置坐下,才收回目光。 他勾勾手,身邊的侍者立即俯身聽他吩咐。 “你,去看看中間那幾個單間的客人還來不來,要是不來小爺要換到那個位置?!彼噶酥钙渲幸粡埧壳暗膯伍g。那個單間屏風比別桌的大,桌子也比其他單間的氣派,是黃花梨的八仙桌。 侍者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臉色微變,趕忙搖搖頭。 古濤來又指著那個單間右邊的一桌,布局檔次差不多,只是屏風的圖案略素雅了些。 侍者又搖了搖頭。 古濤來一拍桌子,怒罵道:“怎么著,空著的位置還不讓人坐了?你們長樂坊還想不想做生意?” 侍者陪著笑解釋道:“大爺您有所不知,那兩桌的客人身份尊貴,即使今天有事不來,那個位置也得給他們空著。旁人坐不得?!?/br> “有什么坐不得?他們是花錢買下那個位置了?”凌采薇瞧了半天,漸漸看出些門道來。 侍者伸出大拇指,夸道:“這位爺說到點子上了。那個位置付了錢的?!?/br> “多少銀子?”她好奇。 侍者像是他自己掏錢買的位置,頗為驕傲的伸出五個手指在古濤來和凌采薇面前晃了晃。 “五百兩?”她問。有了上次在醉仙樓的經驗,她估莫著這個數應該差不多。 古濤來張大嘴,驚訝的說不出話。什么破位置需要五百兩?夠閣里兄弟一個月開銷了。 侍者撇嘴,亮出手心手背:“是一千兩黃金?!?/br> 古濤來登時閉上嘴,不再提其他要求。 凌采薇好奇的問:“那我們現在這個單間需要多少費用?” 侍者覷眼道:“一百兩黃金?!?/br> 古濤來雙眼立即放光:“你!叫賬房來,我們要退款?!?/br> 凌采薇拿扇子狠狠敲了他的頭:“閉嘴!” 她打量著每個桌上的客人,錦衣華服,談吐不凡,雖然不知什么身份,但也能猜出個個非富即貴。 她暗自深吸一口氣,猜不透胖子麒非要求她來這里的真正目的。 正當她心不在焉時,臺子上的黑幕突然拉開,一個身著駝色長衫的中年男人站在臺子中間。他一出現,剛才還喧鬧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 人們都朝他的方向望去,期待著他開口講話。 那人清了清嗓子,朝臺下深深作了個揖,朗朗說道:“鄙人感謝各位貴客駕臨長樂坊,規矩都是老規矩,大家都知道,就不耽誤大家時間,我們直入主題。今晚長樂坊受人所托,拍賣的寶物與往日不同,是件活物?!?/br> 第七十一章 南殤起舞 此言一出,下面一片議論之聲。顯然他面對這種場面非常有經驗,待人群討論的差不多,他才出手暗示大家保持安靜。 古濤來小聲嘀咕道:“我沒騙你吧?這個長樂坊可不是表面上的賭坊,實際上就是供達官貴人揮霍顯擺的地方。你好好欣賞,接下來更精彩?!?/br> 凌采薇笑而不語。 其實就算今天早晨古濤來不去找她,她也會來這里完成胖子麒交給她的任務。 不過,有一點她很意外,胖子麒從牢獄中托人帶信讓她務必拍下來今天的寶物,卻只字未提寶物是活物。她心里有些犯嘀咕,什么活物需要人們一擲千金。 “哇!” “天??!”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 “是人嗎?” “我靠,竟然是個女人!”古濤來看清楚臺上展示的物品后,竟然忍不住吃驚地叫了出來。 凌采薇心中一怔,果然是個少女。她被人舉過頭頂架著抬上舞臺中央一個圓形展臺,裊娜娉婷的站在展臺正中,一襲紅色薄衣纏繞在身上,勾勒出美妙身姿。 凌采薇這個位置離臺上少女少說也有百米,只能看清楚大致輪廓,卻無法辨認容貌。 古濤來是習武之人,眼力極佳,只看了兩眼就嘖嘖稱奇。 “師父jiejie,我有話直說,你可別生氣。小古原以為師父jiejie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想不到啊,臺上那位比jiejie有過之而無不及?!彼酒鹕碛滞斑~了兩步,想看得更清楚些。 凌采薇看著他沒出息的樣子,很后悔一時心軟給他吃了解藥。 沒聽清臺上主持的男子又說了句什么,突然絲竹聲響起,少女跟著天籟般的樂聲翩翩起舞,她水袖靈動飄逸,脫手甩下舞臺,像飛舞的蝴蝶又環繞在身側,靈活的腰肢迎合著絲竹之樂的節奏舞動,似乎是精靈落在人間。 臺下的男人均瞪大了眼睛,想接著看她除了跳舞還有什么特別之處。一曲終了,少女的舞蹈落幕,收起水袖,安靜地站在臺上。并無其他展示。此時競價拉開帷幕。 “競價開始,底價五百兩。每舉一次手中的號牌,加價一百兩。五百兩一次,六百兩一次,七百兩一次……” 男子每喊一次,就有一個單間的侍者舉一下手中的牌子。牌子上寫著單間代表的號碼。 價錢喊到一千五百兩時,凌采薇聽到議論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