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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阮豁出去臉皮,道:“實在過不下去就嫁給我,我會一輩子對你好。只對你一人好?!?/br> ☆、第十七章 江妙伽驚呆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是被沈思阮這不要臉的表白給嚇住了,長這么大,而且活了兩輩子,也沒人這么大膽的表白過呀。想當年在上京陳又文思慕自己的時候,也不過是寫幾句酸不拉幾的詩句偷偷的遞給自己,這當面說出來的這還是頭一遭。 而沈思阮說出這話看著江妙伽的表情時卻有些后悔了,他自己內心是個新時代的人,追女人自然大膽又熱烈,喜歡就要說出來,可剛剛他情急之下居然忘記了江妙伽是個地地道道的古代人,而且是從禮法森嚴的上京過來的大家閨秀。 他這么直白的表白,該會嚇到她吧? 似乎第一天見面起她就對他印象不大好,現在會不會更加認為自己是個不正經的流氓了? 她再落魄,以前也好歹是個名門閨秀,自己只是個軍戶,她能看上自己嗎? 沈思阮很沒有信心。 沈思阮懊惱的撓撓后腦勺,怪異的帽子吧嗒掉在地上,沈思阮彎腰撿起來,急切的對江妙伽道:“我、我說的是真的,妙伽,我喜歡你,我想娶你做我的婆娘,我想給你做靠山。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br> 上輩子活了二十多歲,只是個遭人白眼的混混,別說媳婦了,就是女朋友也沒有一個。這輩子好不容易從良了,還看上這么個美人,他真的不想放棄。 江妙伽面色糾結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從男子的眼中她看到了真誠,不再是之前看向自己時的色瞇瞇,也不是沒個正行的調侃。 原來他說的是真的。 可上輩子,她明明沒和這人說過幾句話呀,而且她記得這人上輩子是再正經不過的人了,這輩子怎么差異那么大? 江妙伽內心混亂,不知該如何回答,而沈思阮則急切的看著她,迫切希望得到江妙伽的回答。 江妙伽剛想開口,互聽遠處傳來腳步聲,江妙伽心上一頓,不想拒絕也不想回答,慌忙的提起水桶扭頭匆匆的走了,腳步慌亂。 其實她的心也亂了。 沈思阮失落的站在原地看著嬌小的身影提著水桶離去,心情復雜。 她沒有拒絕他呢,當然也沒有答應。 況且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還有陳家呢,江妙伽和陳又文現在還是未婚夫妻呢。 一連幾天,江妙伽都心神不定,做事也有些心不在焉,陳氏父子每日勞累心疼的江氏心情也不好,正巧江妙伽撞在槍口上,被江氏正好得了借口,三番兩次的破口大罵。江妙伽心里有事,倒是對江氏的態度沒多大關注。 而沈思阮則好幾天沒見著心上人了。自從那日他跟江妙伽表白了之后,便再也沒見過江妙伽了。倒是在自己院子里多次聽到江氏辱罵江妙伽,心疼之余,心里的愧疚就越發的少了。 早上他早早起床在井邊等候,希望能看到心上人,只是一直到太陽升起卻從沒見到人,下午再去門口轉悠希望偶遇時更是沒見到人。 沈思阮知道,江妙伽是在躲著他了,心里很難受,也很失落。 在這種煎熬中終于到了年底,軍戶們也得了幾日假期,除了輪班巡邏的,其他人都可以準備過年了。 衛所每年過年都會將衛所喂養的豬羊等物宰了分給軍戶,今年也不例外,只是陳家剛才不到一個月,分到的豬rou是少之又少,大概只有二斤左右而羊rou則只有半斤左右。 江氏擰眉拎著手里肥瘦相間的豬rou,嫌棄的嚷嚷:“就這么點可怎么過年啊?!?/br> 江妙伽瞄了一眼,卻覺得這已經很不錯了,這邊城不管農戶還是軍戶,無不喜歡肥肥的豬rou,可以煉油,用來炒菜吃,只是肥rou有限,不可能全都給肥rou,像陳家這樣肥瘦相間的,是最常見的了。 可江氏卻不滿意,罵罵咧咧的將戶所的人罵了一個遍。隔壁正在收拾豬頭的沈思阮覺得自己三觀得到重新刷新,這曾經的豪門貴婦撒起潑來也是個要命的主啊。 晚上陳宇和陳又文回來時卻滿臉的喜色,似乎得了什么好處一般。 江氏見了也高興,忙問有什么值得高興的。 就聽陳又文喜滋滋道:“娘,這兩日我認識了一位貴人,說不得這貴人能幫咱再李百戶那里得個好差使呢?!?/br> “當真?什么貴人?”江氏心上一喜,眼睛都亮了。 陳又文很得意,吃了口飯才慢慢悠悠道:“李百戶的小舅子?!?/br> “啊,我還當你認識衛所的大人物了呢?!苯嫌行┦?。 誰知陳又文又道:“哼,別看了這王三,李百戶別看這威風,其實是個懼內的,而李夫人只有姐弟兩人,自來疼愛這個弟弟,王三要什么李夫人都給,若是王三能將他姐說通了,還怕沒有好差事干嗎?” 枕邊風威力多大,江氏自然清楚,想了想遲疑的問道:“你打算從王三入手?”又轉頭看向陳宇,“你覺得呢?” 陳宇想了想,點頭道:“只能這樣了。正好有了假期,又文就和那王三多周旋周旋?!?/br> 臨了,江氏取了二十兩銀子給了陳又文,讓他好好賄賂賄賂王三,讓王三使使力氣將陳又文安排個好差事。 陳又文信心滿滿,得了二十兩銀子開開心心睡覺去了。 江妙伽洗好碗筷,看著這興奮的一家人卻暗自冷笑了一聲。 陳家的敗家子終于行動了,太好了! 可是敗家之后呢,她記得明年四月就是她和陳又文的婚期了,陳又文短短三個月就花光了家里的積蓄,江氏怕她跑了,急忙將他倆的婚事定了下來,讓他們匆匆忙忙的成了親。 再然后就是痛不欲生的婚后生活了。 這些江妙伽死了一回還是忘不了。 這一世,她想要逃離,想要掙脫牢籠,奈何老天爺沒給她多少優待,自己現在仍然困在這方寸之地。 晚上躺在新盤的炕上,心里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該如何逃離,怎么逃離。 想到那日清晨大膽表白的男子,江妙伽心臟跳動幾下,很不安穩。 或許,那人真的能庇佑自己? 那人長的英俊,難得的是肯護佑自己,那看向自己的目光,帶著傾慕,帶著喜愛,她自然分辨的了。 那人和陳又文是如此的不同,或許嫁給他,遠比嫁給他人要好的多。 江妙伽的心亂了,亂的一塌糊涂,在迷迷糊糊中,她睡了去,然后似乎在夢里看見了那個一臉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