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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便知道苗氏是自己母親的親meimei,她以為姨母會代替母親疼愛她,誰知表面上的疼愛都是假象,她不過是姨母在江家立足的借口罷了。 她母親為何而死?還不是這個苗氏和江侍郎背著母親勾搭在一起,自己的母親是活活被氣死的。 那些不提,就說她,面色發黃,身體瘦弱,若不是常年自己干活恐怕連活下去都困難。就連當時身邊唯一的丫鬟青皮,還是老太太臨死前給她的。 到了這種時候,還想著讓她大度讓她將食物讓出來,簡直就是做夢。 “你!那可是你平日最疼愛的meimei呀?!泵缡系芍劬?,還想做最后的掙扎。 明明這個繼女以前很疼愛小女兒的,明明這個繼女以前是很怕她的呀.... 怎么,不過一夜的功夫就變了,就算進了牢里,這繼女不也應該發揮長女寬廣的胸懷護著meimei護著繼母的嗎? 怎么就強硬潑辣起來了呢? 苗氏心里如何的翻騰,江妙伽是不想管的,她看著苗氏突然笑道:“苗氏,你也有今天!等你死了,你有什么臉面見你的jiejie?!?/br> 苗氏臉色大變,驚恐的看著她,“你胡說八道些什么!你瘋了!” 江妙伽冷哼,“我確實瘋了,不過苗氏,你會有你應有的下場的,今后,我一定會報復你,讓你嘗嘗我娘受過的屈辱?!?/br> “瘋了,這丫頭瘋了?!泵缡象@恐的喃喃自語,也顧不上要食物了,飛快的回到兩個女兒身邊,驚恐的看著江妙伽。 江妙伽心滿意足,滿意的閉上眼睛。 到了晚間江妙伽又將剩余的食物吃了,才靠著墻壁囫圇睡了一覺。 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牢門便被打開,一隊官差進來,“江家的女眷全部帶走!” 苗氏更加害怕了,不停的問獄卒到底怎么了,她們要去哪里。 獄卒哪里耐煩和一犯婦說話,拉拉扯扯的便將苗氏推搡在地。 “一邊呆著去,有什么問題待會兒問你家老爺去。哦不,問你家相公去?!?/br> 獄卒也是見菜下碟的人,知道江家倒了,自然不肯給好臉色。一旁他的同伴卻攔住他往苗氏身上踢的一腳道:“別忘了江家還有江沉?!?/br> 獄卒頓住,朝苗氏罵罵咧咧道:“算你命好?!?/br> 命好嗎? 都被抄家了還命好個屁啊。 江妙伽翻個白眼跟在獄卒身后出去了。 苗氏被江妙儀和江妙仙扶起來哆哆嗦嗦的跟在后面,哪里還有一絲大家的氣質,全然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 一行人跟著衙役在牢房外面見到了一夜未見的江長封。只一夜未見,曾經風流倜儻風光無限的侍郎大人就已經面現滄桑之感。 衣服還是那身衣服,鞋子還是那雙鞋子,只是臉上的疲色是如何也遮擋不去的。曾經烏黑一片的黑發似乎也沾染了白色的痕跡,江妙伽看著心卻沒有一點動容。 她的心早在上一世親眼看著他一腳踢在她母親胸前的時候就死了。 這一世,她母親依然沒有逃脫死亡的命運,而寵妾滅妻背叛妻子的人卻風光無限的活了這么久,也是時候從云端跌下了。 “老爺!”苗氏看見江長封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大叫一聲撲了過去。 “爹爹?!?/br> “爹?!?/br> 江妙儀和江妙仙也撲了過去。 江長封整個人有些恍惚,被三人一撲,趔趄一下差點摔倒。 江宇和江茂畏畏縮縮的站在江長封身后,手指無措的揪著江長封的衣襟,此刻見了苗氏,扯開嗓子哇哇大哭起來。 苗氏看著渾渾噩噩的丈夫,哇哇啼哭的孩子,揪著江長封的衣擺哭道:“這是怎么了啊這是,老爺啊,咱們什么時候回家啊?!?/br> 回家? 哪里還有家啊,有命就不錯了。 江長封看著妻兒,想到這些年的風光,恍然如夢。 江妙仙人雖小,但素來有主意,見爹爹如此情形,心里已經不安,她怯怯的拽著江長封的胳膊,小聲問道:“爹爹,咱們回家吧?!?/br> 江長封看著素來疼愛的幼女,苦澀的搖頭,“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br> 都抄家了,還回什么家。 苗氏頓時止住哭聲,驚恐道:“老爺!” 江長封正想怎么開口,那邊陳家的人也被押解過來。 陳家和江家是姻親,江長封的親meimei嫁給了陳家的家主,曾經的吏部侍郎。兩家相互守望,相互依靠,是很親密的關系。 而且兩家還是親家,江家嫡長女江妙伽許給陳家長子陳又文。 只是此次抄家之禍,陳家卻恨上了江家,概因為江長封投靠了三皇子,而三皇子于前天夜里逼宮被殺。三皇子府當夜便被抄了干凈,三皇子黨更是死的死,砍的砍,像江家這種小蝦米能得個流放充軍已經是皇上的大恩大德了。 陳家與江家關系太密切,完全是殃及池魚,要說此事陳家沒有參與,朝廷肯定不會相信,所以江家抄家的時候,連帶著陳家也一并抄了。 本來好好的官做著,突然有一天因為姻親的關系被抄了家,連辯駁的余地都沒有,還被判了充軍流放,任憑哪家也不會高興,甚至怨恨上那家連累自己的人家都在情理當中。 而陳家卻被連累了,還是陳夫人的娘家。 就算是娘家,連累了自己也是不高興的。 陳宇官至吏部侍郎是不容易的,吏部油水多,自來競爭激烈,這才當上吏部侍郎沒兩年,居然被下旨抄了家。 陳宇一家被押著從另一個牢房出來,正好碰上連累他們的江家。 若是以前,親人見面抱成團兒,熱熱鬧鬧敘敘話,可這會兒一見面,陳家人的眼都紅了,看著江家人的眼神是憤恨的,恨不得現在就撲過去將江家人扭打一番才好解氣。 陳夫人是江妙伽的親姑母三十多歲,生的花容月貌,姿色艷麗,可這短短一晚上的功夫,面色也憔悴了,看上去楚楚可憐。 這會兒陳夫人江氏正拿帕子抹著眼淚,埋怨道:“都怪你大哥,你做啥不好,做那些缺德事,還連累了我們,讓我們怎么活呀?!?/br> 江氏埋怨的話一出口,陳家的其他人也都想起這場災難來,他們家本來過的日子好好的,是因為江家這門姻親才倒霉的啊。頓時陳家大房、二房的所有人都怨恨的看向江家。 江長封滿是苦澀的看著meimei,半晌沒說出一句話,江家其他人也沒有吱聲,畢竟自家理虧。 陳家被連累抄了家本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