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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瞿遠和林氏毒死了大老爺,白瞿邊就會跳出來揭發他們這對狠毒的狗男女,長房偌大家產就都到了白瞿邊的口袋里。 白瞿邊早已將長房的家產都視為囊中之物,認為這都是長房欠了他們二房的,是他該得的。他要做事自然就需要錢,白玉貪來的錢都給他去收買其他人了吧?,F在事發了,白玉以死把黑鍋扣到了白瞿近的頭上,沒人會信這個花花公子浪蕩敗家少爺的話,都覺得他是在胡亂攀扯冤枉別人。 “你也覺得,老二的話可信?”白瞿遠突然道。 “奴才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其實,奴才也發現,夏家的鋪子在最近幾年,招的人有些多。奴才聽說里面有不少關系戶,都是和官府或族里幾個長老有裙帶關系的?!卑讟蜻t疑了下,道。 “官府?他想做什么?”白瞿遠訝然道。 “這,反正在官府里有人好辦事?!卑讟蚋砂桶偷?,隱約感覺白瞿邊這是在暗地里預謀搞個大事情出來。 白瞿遠眉頭緊皺,坐在書桌前陷入了沉思,直到彭展翔趕在宵禁前騎馬來了,他才抬起頭道:“又有事要勞煩松鶴兄了?!?/br> “是不是你那二弟惹什么禍了?我剛看到他在院子里光著上身納涼呢?!迸碚瓜璨亮瞬梁?,喝了口涼茶道。 白瞿遠站了起來,想要出去訓白瞿近,然后又無力地坐回椅子上:“唉,也不知該說是哪個弟弟惹的禍?!?/br> 他把事和彭展翔一一都說了,道:“我實在想不到,老三會是這樣的人?!?/br> 彭展翔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他負手在屋里走了兩圈,沖白瞿遠笑道:“怪不得,原來他是在琢磨這個。我以前就覺得他和夏珂吉不對勁,但當時我光顧著盯姓夏的了,沒想到白老三年紀不大,心眼卻比他那舅舅多多了?!?/br> “夏珂吉怎么了?”白瞿遠奇怪道。 “唉,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夏家老太爺死得有些不明白,和我家老爺子也有些關系,所以我們家這些年一直在盯著夏家?!?/br> 見彭展翔一副不欲多談的樣子,白瞿遠也就知機地不再追問。 “那我現在該怎么辦?就讓老二在我這待著?我可沒空天天看著他!”白瞿遠抱怨道。 彭展翔被氣笑了:“你個傻子,你還有心情擔心你家老二?你以為白瞿邊這事就算了了?他就貪了四萬多兩,折了一個白玉就死心了?就會守著徐家小姐安安分分過日子了?你知不知道,當年他屋里死了的那個通房丫頭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白瞿遠怔怔道:“誰的?” 見彭展翔不吭聲,白瞿遠急道:“你說呀!賣什么關子,大不了就是我爹的,咱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br> “是你那個要在牢房里關一輩子的小舅舅的?!迸碚瓜璩暗?,“你那個小舅舅變得這么混蛋,夏珂吉舅甥倆可沒少出力??!你娘就是因為知道了這個,才把那丫頭給打死了??上降字皇莻€沒什么主見的婦人,想著都是家丑不可外揚,掩過去就當這事沒發生了?!?/br> 白瞿遠驚了半天,道:“我家的事,你怎么知道得好像比我還清楚?” “我不早說了嗎,別成天瞅著書本,多把心思放在身邊的人身上些。你家那些齷齪事,就是你們族里知道的人也不少,就是不在你耳邊說而已。哦,也可能說了你沒聽出來?!迸碚瓜铇返?。 白瞿遠臉一下子就漲紅了,他家里的齷齪事,他家里哪些齷齪事?真的大家都知道了嗎?羞死了!沒臉見人了!再也不回家了! 彭展翔瞧出他心思,忍笑道:“好了,不要在意這些了。白瞿邊是恨死你們了,巴不得你們都不得好死,然后把兩房家產一并收了,也許再撈個白家族長當當。知道了他的想法,要防他就容易多了。這事我會和我爹去信的,反正我們也要對付夏珂吉,一并把白瞿邊對付了就是了。只是,給白瞿邊個教訓就好了,他對徐家小妹一直挺好的,我可不想哪天水峪兄來找我拼命?!?/br> 白瞿遠嘆道:“的確是我們對不起他,我爹,唉~” “你那個爹的確是個麻煩?!迸碚瓜韪阶h道,看了看天色,今兒是走不成了,便道,“你那客房讓你二弟占了,我睡哪呢?” “自然是和我睡了,我讓白橋再拿床被子來?!卑做倪h道。 “別,這么熱的天,我可不和你擠著。你這不還有個羅漢床么,我在這湊合睡好了?!迸碚瓜钃u頭道。 ☆、第二世(8) 白瞿遠躺在床上,側身對著彭展翔的方向,唉聲嘆氣道:“你說,為什么他們一個個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折騰出這么多事呢?” “要是一個個都跟你我似的,天下便太平了?!迸碚瓜璧吐曅Φ?。 “天下太平了,你不就無聊了嗎?”白瞿遠意有所指道。 “是啊,沒有殺人搶劫案,就只能撿些雞毛蒜皮鄰里口舌的小事消磨時間咯!”彭展翔伸了個懶腰,把被子往下扯了扯。 “真奇怪,你怎么會好上這個?!卑做倪h道,見彭展翔久不回話,拿了放在枕邊裝了熏香的荷包丟了過去,“我一直以為你是在曲線救國呢,許侍郎是許太傅的獨子,許太傅極有可能是下一屆的主考官。誰想著你竟然真的是喜歡破案,我若不拉著你,你都能住在命案現場。不行,過幾天我要出去給你求個符,省的你哪天帶些不干凈的東西來我這?!?/br> 彭展翔瞅了瞅門外,掀開被子坐起來,穿上木屐一溜小跑到白瞿遠床上,盤腿坐下道:“我說,你不覺得你身邊那個小廝,有些不對勁嗎?” “什么不對勁?”白瞿遠把腳擱到彭展翔腿上,使勁踹了兩下,“你別草木皆兵啊,白橋心眼實得跟院子里的磨盤一樣,他還能害了我?” “唉,不是那個不對勁?!迸碚瓜杳嗣掳?,道,“你剛認識他時,他就已經精通探查之道了嗎?他可比我身邊那倆小廝能干多了,阿飛阿雨我都是手把手調=教多年,打探消息跟蹤蹲哨竟然還比不過他。難道他是天生吃這口飯的?” 白瞿遠心里驀然升起一股危機感來:“他是我的人!想都不要想,我是不會把他給你的?!?/br> “唉,難得,人才??!他是怎么看出來你爹對徐小姐有意思的?還能發現夏珂吉和白老三的勾結。夏珂吉這人可一向是很謹小慎微的??!”彭展翔仿佛沒聽見般,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