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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穿夜行衣?” 白橋吃驚道:“夜行衣?奴才就是去打聽消息,穿那個做什么,回頭再讓人當賊給抓到官府去?!?/br> 白瞿遠失望道:“哦,那你去吧,小心別被發現了?!?/br> 白橋便告退出門,擦了擦汗,出去尋人了。 ☆、第二世(5) 白橋慣喜歡和府里的奴才們在一起說話,一向也是聽得多說得少。結合下人們閑聊時說的只字片語,去街上找些小乞丐給點錢讓他們去盯梢,和街坊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坐在一起磕磕瓜子,幾天后白橋便心里有了數。 上輩子白瞿邊癱了后,他的那個唯一的親舅舅夏珂吉曾經找上門來過,說請了個名醫來給侄子看病,被大老爺使人打出去了。后來白玉還曾提醒白瞿遠,說夏珂吉這些年和白瞿邊一直沒有斷過聯系。只是夏家不過是個商戶,夏珂吉也就是有幾個鋪子,白瞿遠就沒放在心上。 白橋既然已知道了此事,打探消息時自然把重點放在了夏府,也果然讓他打探出了些眉目。 夏珂吉和徐家的管事認識,他經常出入徐家的外院,和徐家一個賣雕刻品的店鋪有商業往來。白瞿邊的一些作品也是托在這個店鋪里賣,有一套杏木刻的小橋流水還被徐小姐看中挑走了。 白橋在心里翻來覆去整理著這些信息,又把彭展翔的話品了品,倒吸了一口氣。 難不成,三少爺和大少奶奶…… 不,該是三少爺單方面的…… 桃樹,桃樹,對了,后來三少爺癱在床上,刻的最后一個玩意,不就是個桃木劍嗎?府里人還以為三少爺是刻來辟邪的,當了笑話說給白橋聽了。 原來是應在了這。 白橋將自己的推測同白瞿遠說了,他若不點明了,怕是白瞿遠自己想不到這處來。 白瞿遠只吃驚了一下,就拍掌喜道:“那更好了,我回頭再說他幾句,讓他趕緊帶著徐小姐搬出去另過。他本就不是長房的人,不該和我們一起住的。只是,該怎么讓他恢復二房繼承人的身份呢?” 白瞿遠沉吟了下,問白橋道:“那個夏珂吉,只是單純一個商人嗎?” “奴才會再去打探?!卑讟蛄⒖痰?。 白瞿遠點頭:“嗯,也不能光讓你忙活。我也得做點什么,是了,我明年去京里后,就給家里寫信,說當年二房的事被翻出來了,差點就剝奪了我考試的資格。讓爹別再貪那些家產,把我的前途給搭進去?!?/br> 白瞿遠喜滋滋地看著白橋,一副我聰明吧的樣子。 這的確是個好法子,白家的勢力在南方,伸不進京里去。白鈾年就是想打探,白瞿遠也好糊弄他,隨口推到某個貴人身上就好了,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是打探不出什么,以防萬一白鈾年也要把那些家產給吐出來,讓白瞿邊回到二房去。 “少爺真聰明?!卑讟蛘嫘膶嵰獾?。 白瞿遠一仰頭,得意道:“那是,徐臭嘴老說我就會死讀書,死讀書的明明就是他!我腦子靈光著哩!” 兩人都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一個把心思都放在了備考上,另一個無事就去書院外面繼續盯著夏珂吉和白瞿邊,日子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進京趕考的那天。 彭、徐、白三家是搭伴坐船進的京,進京后直接住在了彭家在京里的老宅里。白瞿遠還是第一次知道彭家的祖父當年在京里做過官,雖然官職不高,卻結識了不少人。白瞿遠便把自家長房、二房的財產糾紛同彭展翔說了,拜托他幫忙把這個謊給圓了。 “你可一個字都不許和徐臭嘴說??!”白瞿遠把家書寫好,扯著彭展翔的胳膊叮囑道。 “知道了,嘰嘰歪歪跟個娘們似的?!迸碚瓜璺藗€白眼,把胳膊從白瞿遠的手里扯出來,“這事有啥好說的,誰家沒點子爛賬?” 白瞿遠氣極,想罵他又怕他反悔,忍氣道:“好吧,那你說,我什么時候寄信最好?” “再等半個月吧,時間正好,他們為了不再出事影響你考試,肯定會以最快的時間把這事解決了?!迸碚瓜璧?,“怎么,在京里的時間,就都打算耗在書房里了?” 白瞿遠猶豫了下,道:“是該出去多參加參加書會,結交下其他學子?!?/br> 彭展翔嘆道:“我就是在水峪兄那碰了壁才來尋你的,你怎么和他一個反應?京城唉,如此繁華勝地,多的是好玩的去處,能不能不要把眼光局限那些個酸水橫溢的書會上?” 白瞿遠聽了,氣道:“你先去找了徐臭嘴才來找我?我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彭展翔做投降狀:“行了行了我錯了,你到底跟不跟我出去玩?先說好了啊,地方我定?!?/br> 白瞿遠籠著手,瞅了他半天,才拖長了調子道:“先說好了,那些腌臜地方不去,我要說走你可不許攔我?!?/br> “是,大少爺,明個小的一早來請您?!迸碚瓜璐蛄藗€千,笑嘻嘻地走了。 等彭展翔走得看不見影子了,白瞿遠才興高采烈道:“人呢,白橋!快把我那件粗布衣服翻出來,就是騙他們說是做給你穿的那件!” 白橋道:“已經找出來了,鞋子也一并找出來了,少爺您先試試?” “試試,試試!” 白瞿遠興奮地把衣服換上了,在銅鏡跟前晃來晃去,對白橋道:“怎么樣,看著像個普通人嗎?” “呃,還行吧,少爺您能別笑了嗎?” 白瞿遠咳嗽一聲,板起臉道:“這樣行嗎?” 白橋端詳了會,道:“這發帶也要撤了,只用個木簪就好。還有您這玉扳指也別帶了?!?/br> 白瞿遠原地轉了兩圈,邊轉邊問道:“還有嗎?還有嗎?” “沒了,明天再讓彭公子瞧瞧就好了?!卑讟虻?。 當晚白瞿遠興奮得失眠了,一個勁抓著白橋問外面普通人的言行舉止,后來看到白橋困得直流眼淚,只好放過他,躺在床上數羊了。 第二日一早,彭展翔就換了衣裳過來了。他一見白瞿遠的衣服就哈哈大笑:“紫檀兄,你這樣看起來倒像是我的小廝?!?/br> 白瞿遠怒道:“那我該怎么穿?” “京里什么人沒見過,你還怕被當成肥羊宰了??!就換身家常的衣服就好,來,就這件,快換上?!迸碚瓜璐蜷_衣柜,挑了件湖藍色的長衫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