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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我難受嗎?” 小惜默,不是舍不舍得,她不忍心。他連她父母的感受都考慮到了,她又怎么能傷害他? 手觸摸著橋欄上一把把的情人鎖,都是情侶祝愿能幸福一輩子虔誠的扣上的,汪睿細細開口,“小惜,希望下次我們來的時候也能扣一把鎖?!毕M麓蝸?,得到的是你的肯定,而不是怕傷害。 不是真心喜歡,癡心就成了負擔…… 同樣的橋上,一對與眾不同的情侶走了過來,與其它情侶最明顯的不同是,其它人都是一男一女,而他們,卻是兩個男人! “霄,你慢點?!备簧纤⒉较袷羌才芤粯拥牟椒?,諾言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 “老婆,我們得趕在五點二十的時候把鎖扣上,趕緊的就差三分鐘了?!?/br> “你一個人去扣吧,我看看累死了我你是不是要跟那把鎖過一輩子?!闭媸堑?,一個在國外待了這么多年的人,回來不參觀長城博物館,偏偏來什么情人橋扣情人鎖,迷信! “呸呸呸!”一聽諾言的氣話霄云立馬急了,死是能隨便亂說的嗎?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袄掀?,你累了嗎?是不是昨晚我沒收住傷到腰了?”霄云緊張的伸手欲給他揉揉腰。 平時他亂說就算了,青天白日而且還是人來人往的公共場所,諾言聽的火冒三丈,顛覆一貫的優雅一腳踹了過去,霄云立刻表情猙獰的捂住肚子。 “我累了,不走了!” 為了給他個教訓,諾言說什么也不往前走。 “那,老婆你在這兒歇會兒,我去把鎖扣上?!碧氐貋硪惶?,霄云就想在這個特殊的時間把鎖扣上,見證他們的愛情。 諾言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余光看著霄云小跑著往前,心里的不愉快漸漸淡了。傻瓜,不扣那把鎖他們一樣會相守一生,非執著那些事做什么? 松了松腿部的緊繃,諾言轉身準備跟上去。 左小惜跟汪睿正緩緩的下橋,沒想到竟然在這個地方遇到了熟人。 “巧??!”左小惜率先打招呼。 諾言無視與左小惜肩并肩的汪睿,笑道,“來游玩嗎?” 左小惜點頭,“嗯,你一個人嗎?” “霄云在上面?!?/br> 嗯,那個男人她印象很深,諾言跟他的關系她驚訝但也不至于大驚小怪。愛可以有任何形勢,沒什么好譴責的。 “那你快去吧,我先回去了?!?/br> “好,回去慢點?!?/br> 諾言給她的感覺很紳士也很真,明明才見過三次就像已經認識了多年一樣。 橋上,霄云拿著鎖發呆,淡淡的憂傷氣息侵襲了周身的空氣,臉上是少見的失落神情。 “怎么了?”諾言拿過鎖,“不是說要鎖上嗎?” “遲了一分鐘?!?/br> “那你站在這里做什么,要等到明早嗎?” 霄云沒有說話也沒反駁。 諾言輕嘆口氣,將鎖扣在橋上,手掌一握牢牢地鎖死上了。霄云眸光一亮下一刻便被勒住脖子,一個深吻鋪天蓋地侵襲過來?!跋?,你不需要這些虛幻的東西,你只需要我,而我,我能保證,只要我還活著你也還在,就能走一輩子?!?/br> 霄云之所以沒有安全感,是因為兩天前諾言突然告訴他,他想留在中國,而霄云的事業重心卻在美國,中國是他的jiejie,美國是他,霄云知道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題,所以他選了,他不能責備他,只是,害怕卻以一種居心叵測的勢頭強勢而襲。 但現在,有什么比諾言的承諾更讓他心安的呢? 情人橋頭,一對情侶不顧世俗的眼光激情擁抱,溫柔繾綣,越來越多的情侶受到感染不自覺擁在了一起,情人橋形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八月的天,大雨說下就下,左小惜被堵在一家便利店門口,不少像她一樣年紀的女孩打著電話撒著嬌讓男友來接,只有她,專心地低著頭,看雨滴滴落在地再濺起水花淋濕她腳下的白鞋。 光線一暗,頭頂撐起了一把傘。左小惜抬頭,“好巧啊?!蓖蝗幌氲竭@句話好想似曾相識,左小惜不禁笑出聲來。 諾言把傘往她那邊移了移,露在傘外的半個肩膀很快就被雨水打濕了,“不巧,我在找你?!?/br> 一家奶茶店里,不少小情侶坐在那里喝著奶茶聊著天,其實他們真正的意圖就是談情,奶茶只是連帶著的。只有靠窗的這一對與眾不同。 左小惜一口氣,真的只是一口氣,一杯奶茶見底了,那喝到底部的咕嚕聲異常響,周圍不少人投來了異樣眼光,左小惜一尷尬看向對面。 諾言體貼的遞過一包紙巾,臉上笑容依舊,將自己面前的那杯放在左小惜面前。 “不用,我不喝香蕉味的?!?/br> “那再買一杯?” “不用不用,我飽了?!彼人褪怯幸豢诟傻牧晳T,她是真的喝飽了。 “你說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我聽說你父母過來了,一直住在旅館里,要我給你找個房子嗎?” 左小惜一愣,她跟他并沒有什么,他為什么這么關心她的事? 諾言繼續說到,“我姐有一間房,就在這小區附近,因為她工作單位較遠,她也沒有住過,一直空置著,我想給她找一個租客。三室一廳,環境還不錯?!?/br> 原來他是要租房子給她,聽了解釋,左小惜心里的顧慮小了些也有些心動。她也想過租房,畢竟老讓爸媽住旅館也不好,別的不說總給二老心里一種他鄉客的孤獨感,只是這一塊房子不好租,左小惜手頭上也沒多少錢,而租金一付就是一年的。 左小惜低聲的開口,“那你租多久,其實,我手上也沒有多少錢,租金方面……” 左小惜心里很自卑,她的生活沒少低落過,但她卻很少跟熟人開口示弱,她覺得跟熟人討便宜就想是在賣她自尊一樣。 相比左小惜的瞻前顧后,諾言則很爽快,“你要住多久就租多久,至于租金,按月付,一個月三百塊?!?/br> 左小惜像是懷疑自己聽錯了一樣,一個月三百塊,三室一廳?她跟安酉住的兩室一廳一年都一萬二呢! “諾言,一個月三百塊太少了,我不能……” “聽我說,這不是讓你白住的,這房再空置下去家具都要上霉了,你們搬進去后以后打掃護理都交給你們了,你們要當自己家一樣愛護,這是我的私心?!?/br> 左小惜以為諾言的人跟他的脾氣是一樣的溫和緩慢如沐春風。誰知竟是個行動派,都沒有參觀,當天晚上直接將左家三人接到的租處。 和上次住汪睿家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租的房子是有使用權的,吃久了飯店的不咸不淡的飯菜,左父左母都快失去味覺了,看著那占據半面墻的廚具,左父左母笑的合不攏嘴,直夸小惜交了個好朋友。 這間房確實好的沒話說,且不說那八十平米大的客廳,就是吃飯的大理石桌也竟有三米多長,墻角除了一個豎立的書架還有一個酒架,沒有紅酒一排孤零零的杯子倒掛的擺在上面。諾語姐竟然還喜歡紅酒,左小惜疑惑,因為作為醫師,頭腦時刻都要清醒,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