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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 曹國昌皺眉,“你是不是想關禁閉?!” “報告首長,我沒有錯,憑什么關我禁閉?!?/br> “頂撞上級,就憑這一條足以關你4時?!?/br> 魯宵天在桌下踢了趙淮軍一腳,趙淮軍深吸一口氣,沒有再開口。 散會后,魯宵天瞪著他,“你牛勁又上來了是不是!這樣和首長頂嘴,你能撈到什么好處?” 趙淮軍不語,一張臉崩得冷冷的。 “回去好好寫報告,向上級申請?!?/br> 趙淮軍用了一個晚上寫報告,第二天一清早就堵在曹國昌辦公室門口。 曹國昌像是沒看見他一樣,與參謀長邊說著話邊從他身邊走過。 整整一天,除了首長上廁所,趙淮軍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參謀長看不下去,出來和他說,“知道首長為什么不讓你參加行動嗎?” 趙淮軍點頭,“因為涉及個人感情?!?/br> “算你小子清白。你女朋友受傷,心里有氣,執行任務會意氣用事?!?/br> “我經歷過那么多戰友犧牲,這次我也能保持冷靜?!?/br> “不一樣。友情和愛情,不一樣?!?/br> 友情讓人冷靜,愛情讓人瘋狂。 “你們怕我殺了他?!?/br> 參謀長瞪著他不語。 “我不會。我不會讓他這么輕易就解脫?!?/br> 參謀長看著他半晌,妥協道:“回去重新寫申請吧?!?/br> 趙淮軍蹙眉,“這份報告我寫了整個晚上?!?/br> “寫一晚上有屁用,一句重點都沒有。你以為把軍規從頭抄到尾他就能讓你去?” 趙淮軍恍然,“謝謝參謀長!” 參謀長看著一溜煙跑走的人,無奈一笑,“有其父必有其子?!?/br> “凌老師?!?/br> 準備去醫院復查的凌茹杉,被人叫住。 清揚領著公文包從后面追上來,“聽說凌老師前陣子受傷了,現在好些了嗎?” “好多了?!?/br> 她冷清的態度,讓清揚有些失落,“你真的不記得我了?!?/br> 記得?他們以前認識么?凌茹杉看向他。 清揚將公文包頂在頭上,“洗發水?!?/br> 思緒飄遠,回到十幾年前。 “凌茹杉,這么大的雨,你奶奶能來接你嗎?”小清揚頭頂書包,站在屋檐下,對小茹杉說道。 “洗發水,你別烏鴉嘴?!毙∪闵悸N首張望雨中穿梭的人影。 “小揚,快上車?!鼻鍝P的mama坐在轎車里沖他招手。 “mama,凌茹杉的奶奶還沒來,我再陪她等一會兒?!?/br> “杉杉,有沒有淋到?奶奶來晚了,快讓奶奶看看,別感冒了?!绷枘棠棠弥患暌潞鸵浑p雨鞋匆匆走過來。 “奶奶,你衣服濕了?!毙∪闵济夏棠虧竦舻拿?。 “凌茹杉,凌奶奶,你們就坐我家車走吧,雨太大了,回去不方便?!?/br> …… “是你?!绷枞闵纪?,有一種久別重逢的驚異。 “想起來了?!?/br> 凌茹杉點頭,好好打量了他一番,“你變化真的好大,我記得小學那會兒,你臉上還有雀斑呢?!?/br> “長大以后,慢慢就淡化了?!?/br> “這么多年過去,一時還真沒認出來?!绷枞闵加行┎缓靡馑?。 “不怪你,是我沒有告訴你聯系方式?!鼻鍝P看她的樣子,“你這是要去哪?我送你?!?/br> “今天約了醫生復查?!?/br> “走吧,我送你過去?!?/br> 凌茹杉站在原地不動。 清揚回身,“怎么,老熟人的車還不愿意坐?” “不是,只是覺得世界真的好小?!?/br> “小凌,來了?!绷执ㄔ卺t院門診部等著。 “嗯,麻煩你啦?!?/br> “說哪里話,這位是?”林川看向跟她一同進來的清揚,身著深色呢大衣,帶著一股儒雅之氣。 “這是我小學同學,和我住同一小區,順道送我過來?!?/br> 清揚推了推眼鏡,溫和地笑言,“你好,清揚?!?/br> 林川與之握手,“你好,林川?!?/br> “你和林醫生很談得來?”剛剛復查完出來,她看見他們兩人在門口互換名片。 “林醫生說話很風趣,是個不錯的人?!鼻鍝P拉下遮光板,將車內的暖氣打開。 “林醫生確實不錯,我住院的時候,他幫了我不少?!?/br> 清揚偏過頭,輕笑,“是值得一交的朋友?!?/br> “你這翻箱倒柜找什么???”凌父看到書房地板上被凌母堆滿了東西。 凌母繼續埋頭在書柜里倒騰,“你看見杉杉小時候去臨江公園照的相片沒,怎么找不著了?” “這都多久的事了,我哪記得?!?/br> “你就記得你的股票!” 凌父納悶,“你怎么自從見了趙夫人之后就變了個人似得,你受什么刺激了?” “受得刺激大了去了?!?/br> 凌父把地上的書本撿起來一些,走到凌母身后,“什么意思?” “我這個親媽,還沒有人家婆婆了解自己的女兒?!?/br> “婆婆?唉,你把話說明白點?!?/br> “親家來提親了?!绷枘笇⑹掷锏南鄡苑呕貢?。 “什么?!這么大的事你怎么現在才說?” “我這幾天都在想杉杉的事,忘記告訴你了?!绷枘笇⒌厣蟻y糟糟的書本都清理好。 “杉杉怎么了?” “我們陪杉杉的時間太少了,你真的了解你這個女兒嗎?你知道她喜歡吃什么菜嗎,喜歡看什么類型的書嗎,每兩個周末都會去一次愛心捐贈所嗎?這些我之前都不知道,要不是她出事,我照顧她一個月,我都沒想到自己當了她二十多年的媽,竟然現在才知道她的習慣和愛好?!?/br> 凌父站著不說話,他給凌茹杉最多的就是物質上的東西,這些精神層面的,他從沒有過。 “知道杉杉為什么選擇淮軍嗎,因為他懂杉杉。他們有共同的愛好,有共同的追求,不瞞你說,我甚至覺得杉杉對他比我們更親?!?/br> 凌父想起小時候還會纏著他要禮物的女兒,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與自己越來越疏遠。 “杉杉怎么還沒有回來?”凌父看著窗外的大雪,因為雪的緣故,天色也暗沉下來。 凌母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3點,明明早上九點出去的人,沒道理還不回來。 凌母與凌父對視一眼,慌忙走到客廳,用座機給女兒打電話,一遍,沒人接,兩遍沒人接,第三遍的時候,關機。 “出去找?!绷韪改闷鹜馓?。 兩人來到軍區醫院,正好碰上從門診部回來的林川,李綰走上去,“你看見杉杉了嗎?” “凌老師早上11點多就離開了,還是她同學送她的,發生什么事了嗎?” “杉杉到現在還沒回來,同學?哪個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