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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便是淪陷。 突然,他瞥見柳若軒似乎動了一下,他迅速飛身離去。 而后柳若軒倏地睜開了雙眼,眸子里盡是火紅,少頃,那火紅便退去。 她抬眸,看了看屋頂,蕭茗待過的地方,眉頭輕蹙,她記得,她五識漸漸放開時,似乎感覺到屋頂有人,可現在,卻什么都未感受到,真的是因為自己受傷,感覺也出錯了么? 她思索許久,也不曾有答案。 不過,她卻很滿意自己這次調息的成績,如此下去,明日,便可啟程。 次日,清晨,柳若軒退了客房再次上路。 卻不想,剛出門,便撞上蕭茗。 蕭茗眉頭皺了皺,“想不到,在這里竟然還能碰到你!” 柳若軒冷笑,“本姑娘也沒想到,不過,你想不到的事還多著!” 言罷,她從他身側走過,趾高氣昂地離開。 蕭茗眉頭輕蹙,進了店內,便向小二打聽,才知她已退房離開。 而后,他喊了靈英,再度追上。 午時,他們再次在小鎮外的一個涼茶棚里相遇。 柳若軒眉頭緊皺,“莫非蕭公子在跟蹤我?” 蕭茗甩給她一個“你想多了”的眼神。 柳若軒冷冷道:“但愿如此!” 周遭的人紛紛用怪異的眼光看著這兩人。 柳若軒卻完全無視,付了銀兩,再次上馬趕路。 靈英一臉迷茫,低聲問:“主子,我們?” 蕭茗都下一句,“走!” 策馬向小路走去。 靈英見狀,放下茶錢,翻身上馬,追去。 ☆、第三十二章 入住臨親王府 接連趕了十幾天的路,柳若軒總算再次回到了北鉞皇城。 她看著這個曾經令自己傷心絕望的皇城,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先去了一趟翊王府的舊址,才發現這里依舊一片狼藉。 她突然開始心疼他,當初,晟月陽也是離開自己的府邸許久,可他的府邸卻被人打掃的干干凈凈,而他的府邸在被大火吞噬后,竟無人將此地修整。 她走進那片廢墟。 抵達那片湖,如今,它兩岸的樹木,已抽出了嫩芽,雖說那樹干被大火吞噬,已面目全非,可它的根部還是發出了新枝。 柳若軒看著那新枝,想起過往他對她的好,她嘴角多了一絲笑意。 許久,她才離開那里。 接下來的幾天,她找了間客棧住下,仔細打聽了自從翊王府被大火吞噬后都發生了何事。 她卻并未發現任何有關蕭琛翊的消息,不過,卻也得知,柳若嫻與柳若靈已徹底反目,只因柳若靈嫁給了鈺王。 后來,她又打聽了皇族中人,才知道,北鉞皇城并沒有一個名為蕭茗的皇子。 她十分不解,直到有一天,她碰上了蕭霖兒。 “世子爺,世子妃又發脾氣了!”茹兒追上正在觀景的蕭霖兒焦急道。 “別煩爺!你回去告訴她,若還想繼續做這個世子妃,就安分點!” 茹兒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小聲道,“是!” 茹兒剛離開,蕭霖兒便看見柳若軒身著粉色錦緞,在不遠處的柳樹下,聽著一個說書先生說書。 蕭霖兒以為自己眼花,走上前才發現,真的是她,她竟然回了北鉞? 他笑吟吟上去,“聽聞九天外有飛仙,姑娘莫非是那九天仙子下凡?” 柳若軒聽到這熟悉的調侃,回頭,看見蕭霖兒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她微微一笑,一如從前兩人初次見面,“世子爺過獎了!” “許久未見,可否請仙子品茶一盞?”蕭霖兒極其紳士地詢問。 柳若軒聞言,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世子爺誠心邀請,豈有不去之禮?” 而后兩人便去了茶樓,尋了一間清凈的隔間,對飲暢言。 “四小姐離開已有七八月!此番回來,有何打算?”蕭霖兒開口詢問。 “當初離開,是迫不得已,如今回來,也是情難釋懷!畢竟這里是我的根!” 她輕抿一口茶,繼續道,“此番回來,只是想要一個明白!對了,不知三jiejie現今如何?” 蕭霖兒愣了愣,有些無奈,“她自打落了胎,便情緒不穩!如今更是暴躁!” “也難怪三jiejie會焦躁,畢竟這是你們的骨rou!世子爺莫要責怪!” 蕭霖兒苦笑,“說不責怪,那是騙人的!畢竟我蕭霖兒已娶妻多年,奈何沒有一個能夠懷上,好不容易正妃有了身孕,卻落了!這心里還是難以釋懷的!” 柳若軒聞言,眼里多了一絲算計,“孩子沒了還會有的!只是三jiejie若一直如此焦躁,怕是你府上也不得安寧!” “誰說不是呢?!” 柳若軒明眸輕轉,“正巧我在外流離失所這段時間碰到一高人,習了些養神安心之法!或許可以幫到jiejie呢!” 蕭霖兒聞言,眼前忽然一亮,“真的?不知四小姐可否愿意幫助內子?” 柳若軒心下松了口氣,自己近幾日正在計劃如何遇上蕭霖兒,他便送上了門。 之前聽聞他待柳若嫻極好,她便想從這一方面入手,靠近皇族,在尋機會打探。 是以她才如此試探,好在,她是賭對了。 “雖說我與jiejie從前有些誤會,可如今也體驗了人生百態,才發覺這些誤會并非是不可調解!若是jiejie愿意與我冰釋前嫌,若軒高興還來不及呢!” 蕭霖兒聞言,喜上眉梢,“如此,有勞四小姐!” 自打柳若嫻落了胎,他就在沒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奈何他們二人乃皇帝賜婚,他卻不能隨意休妻,是以他煩悶許久。 如今若有柳若軒幫助,真能治了那柳若嫻,他也樂得清閑。 “世子爺太客氣!”柳若軒微笑。 是以,當天,柳若軒便以為柳若嫻調理心神為由,進入了臨親王府。 柳若嫻聽聞此事,則如同炸了毛的雞。 “你說什么?柳若軒那個賤人回來了?還住進了王府?”柳若嫻雙目嗔圓。 茹兒嚇得渾身發抖,跪在地上,“啟稟……王妃,是,是世子爺親自帶她回來的!” 自打她家王妃落胎,這脾氣見長,而她也跟著遭了秧,是以,現今她對著發脾氣的柳若嫻說話時,總忍不住哆嗦。 柳若嫻聞言當即掀了桌子,一時間屋內乒乒乓乓。 “王妃,你……你莫要生氣!” “你讓我怎么不生氣?”柳若嫻轉身怒喝。 茹兒抬眸看了她一眼,見她雖滿臉怒氣,卻沒有再摔東西的意思,這才大膽道,“王……妃,她不過是一個庶出的無法習武的廢物!身份低位都在你之下!你與她這般生氣,怕是會降了身份!” 柳若軒聞言,覺得有理,“說的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