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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無辜。沒有遇到你們,我的生活可以像以往一樣很平靜很安然,過我喜歡的安寧生活。如果可以,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當作從來不認識我?!?/br> 兩人之間頓時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 孟安寧無畏地盯著陳黎,陳黎深邃的眸子同樣在看著她,兩相對視,卻又都無言。 孟安寧心里說不緊張是假的,她說的話直白而傷人,陳黎畢竟是痞子,一個被氣極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來她也無法預料。 可此刻,再多說什么就又顯得多余。 最后還是陳黎打破了沉默。 他低笑一聲,痞氣十足的嗓音磁性而低沉。 “你怎么看待混混就是你的事了,反正如你所見,我就是個普通的混混。但是孟安寧,”他傾身靠近孟安寧一分,黝黑的眸子帶著幾分認真和邪魅,“我承諾你的等我胳膊康復了就不找你的話,可能要失言了?!?/br> 第11章 第11章 一輛大卡車恰巧從身側的馬路鳴笛駛過,饒是孟安寧沒有刻意躲開陳黎的靠近,最后一句話她也沒聽清,只看到他的兩片薄唇一掀一合。 皺了皺眉,“你最后那句話說了什么?” “沒什么,”陳黎已經直起了身子,“我說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br> 總覺得不是什么好話。孟安寧狐疑地看了陳黎一眼,還是作罷,轉身回去。 陳黎還是跟在她身后兩步遠處,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們是一起走的距離,也不出聲,就是默默地跟著。 孟安寧也懶得再阻止他。就像他說的,就像自己知道的,他就是個混混,一時興起就是做事的基準,哪會顧及別人的心思順從別人。 可是現在他的胳膊又傷了一次,這樣得什么時候才能好?像他這樣的人,受傷也是家常便飯,如果在胳膊痊愈之前又傷幾次,那約定的期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孟安寧低頭看著自己一下下向前移動的鞋尖,無比的煩躁。 之前的骨折明明沒有這次的嚴重,這次的總不該算在她的頭上吧?這樣的話學期結束都不知道能不能痊愈。 越想越覺得約定的期限不能這么含糊,孟安寧決定還是得跟陳黎強調一下這個事兒。 “陳黎……” 話剛出口,細小的胳膊就被一只大手握住向后用力一拽,孟安寧一個重心不穩,控制不住地踉蹌幾下向后倒去。 條件反射地就抓住身邊可以依附的東西,一只大手同時繞過她的肩,從身側環住了她,有力得就算她抓不住依附也完全不會因為失去平衡而摔倒。 幾乎是同時,一輛轎車從身側呼嘯而過,輪子碾過前兩秒孟安寧落腳的地方,帶起一陣風。 “……”要是晚兩秒,要是晚上兩秒…… 呆愣地看著這一幕,孟安寧一陣后怕,無意識地加重了攥著陳黎衣襟的小手的力道。 “你他媽會不會開車?邊兒上有人你瞎呀?”陳黎沖著前一刻疾速駛過的車輛吼道,而后者已經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駛離了視線。 陳黎沉著臉低罵了幾句才收回視線,打量著孟安寧,“你怎么樣?有沒有事?” “沒事?!泵习矊帗u搖頭,松開了攥著衣襟的手,抿唇繼續向前走。 陳黎沒有錯過她略微蒼白的小臉還有她明亮的大眼睛里尚未褪去而極力壓抑的驚恐。 剩下的一段路還是陳黎陪著她走的。只不過這次他不是默默在她身后跟著,而是在她左邊與她并行。 路上還是有飛馳的車輛,陳黎還是會黑著一張臉狠狠皺眉,不過沒有再出言吼罵,只是神情間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是極度不爽的。 這都是孟安寧心悸后眼角余光不經意間掃到的。 其實這個男人的五官很立體很好看。額頭光潔飽滿,高挺的鼻梁,薄唇,線條剛毅的臉部輪廓,眉宇間偶爾展露的不羈與霸氣,明明與他時不時外露的痞氣違和到太平洋去,卻又都是迷倒迷妹的資本。 不是有那種女生么,不喜歡憨厚老實的人,就喜歡疲里痞氣乍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人的人。 這樣說來,陳黎還真的就是她們心中最合適的人選。雖然不知道她們都是怎么知道陳黎這號人的,平常在課堂,也沒少不經意間聽到前后桌的女生低頭耳語間冒出的陳黎的名字,那羞澀的少女心動和愛慕可是都表現在臉上眼里了。 可是她跟她們不一樣??!如果可以選擇,她并不希望自己認識這樣的人。這種感覺就像活在風口浪尖,時刻擔心著有人看到自己跟混混一起,怕自己在大家眼里是那種跟他們一樣讓人避之而無不及的人。 她知道的,真這樣的話,只怕安然平靜就真的會離她越來越遠了。 好不容易才平靜了幾年…… 到了學校東門,陳黎竟然很識相地止住了腳步,沒再跟著她。 孟安寧松一口氣,加快步子往學校走。走了幾步,她又停住了腳步。在心底輕嘆口氣,她轉身回頭。 陳黎還站在那兒,看到她轉身,兩步走過去,“怎么,舍不得?” “……”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的。 “陳黎,謝謝你?!泵习矊幙粗难劬φJ真地說著。還有,對不起,那些話,明知道很傷人,她還是說了。 有些意外。沒料到她會忽然這么認真地來一句煽情的,長這么大也幾乎沒聽到過這三個字,他一時還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頓了頓,他垂眸,淺淺勾唇,抬手撫了撫孟安寧的發頂,眼底竟有一絲難得的溫柔,“行了,回去吧?!?/br> …… 孟安寧自始至終都不知道陳黎的手是怎么二度創傷的,他們不說,她自然也不會主動去問。每天也都會去陳黎那兒一趟,做完事就回去。也不知是不是陳黎的骨骼愈合能力比較強,一個多月的時間竟然恢復了七七八八。 日子沒什么波瀾,平靜得孟安寧幾乎要忘記陳黎是個混混這個事實,如果他沒有時不時調戲她幾句的話。 “我看你的胳膊也沒什么事了,從明天開始我就不來了?!卑扬埐俗龊枚顺鰜?,孟安寧說。 “你又知道沒事了?”陳黎涼涼地瞥她一眼,反問。 那天她在學校附近明明看到他騎車了,他明明也看到她了,難道以為她是瞎的么。 不過沒必要辯駁,反正期限到了,就算他不承認,她還是不會再來這個地方了。 “我履行了我的義務,希望你也能信守承諾,從今以后當做不認識我,可以嗎?” “這個問題吃完飯再討論?!?/br> 看這樣子他是打算拖延不認賬了。 “……”孟安寧也沒那個閑情逸致跟他耍嘴皮子,“我以為這是不需要討論的問題。如果你要耍賴,我也沒有辦法?!?/br> 想想自己竟然大半個學期都在跟一個痞子糾纏不休,孟安寧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是該了斷了。 她拿過背包,最后看一眼陳黎,“不管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