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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加 遠離是非、安然平靜是她信仰的人生信條。 可是有一天,她的生活掀起了一層不小的濤浪—— 他是個混混,痞里痞氣,霸道強勢,不溫柔,不算是個好人 最初的最初,她對他避之而無不及 后來的后來,他卻成了她此生最大的光榮 第1章 第1章 9月30號,第二天就開始國慶黃金周的日子。 下課鈴聲剛響起,手機就掐點似的進來一個陌生來電,顯示是S市的號碼。 孟安寧平常一般不接陌生來電,只是這次的來電震動提醒有些綿長,她慢騰騰裝好書包,手機震動還在持續中。 把書包甩到肩上,她才悠悠接起電話,邊往教室門外走。 “喂?!彼龑χ捦驳偷蛻寺?。 “小美女,”電話那端是一個男中音,尾音上揚,聽起來痞氣十足,“黎哥找你,讓你過來一趟?!?/br> “……” 孟安寧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跟他們熟到可以隨時約出去見面的地步。 說起來也就見過兩次面。一次是她生日那天,她獨自到學校附近的一家菜館吃飯,菜館里便坐著陳黎和他的幾個兄弟,還有一個女人,像條水蛭一樣黏在他身上。G市痞子很多,這樣的場景孟安寧家鄉里很常見,莫名熟悉,她便多看了兩眼。不知怎么的,陳黎也正好看過來,兩人的視線便在空氣中撞了個正著。他靠在椅背上翹著個二郎腿,端起酒杯朝她示意了下,還邪佞地勾了勾嘴角。孟安寧冷冷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收回視線,拿過菜單瀏覽起來。像水蛭一樣粘人的那女的興許是看到她的男人對別的女孩兒放電,不高興了,扭著水蛇腰到她這桌各種挑釁,難聽的話不停地往外冒。孟安寧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了她兩眼,起身出了菜館。 第二次便是昨天,9月29號。她經期提前,宿舍里沒有衛生巾了,她胡亂墊了片護墊,便拿上錢包去學校附近的超市。超市還沒去到,她便先在路上遇上了兩伙人在……斗毆,說火并也行,因為場面還是挺激烈的。她皺了皺眉,目不斜視繞過他們往前走。誰知一個人突然就不受控制地朝她摔過來,她下意識地在那人碰到自己之前就抬腿提了他一腳,那人登時往一旁摔去。 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只是她踢完這一腳,警察就過來了,她踢人警察也看到了,他們毫不客氣就以聚眾斗毆的罪名將她押上了警車。她剛坐進車里,另一邊的車門就被打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身影也坐了進來。他好像還記得她,翹著唇角流里流氣叫了聲“小美女”,孟安寧不看他,用具體行動跟他劃清界限,往車窗那邊挪了挪。陳黎也不在意,饒有興味地笑了下,翹起二郎腿開始閉目養神。 因為鬧事的太多,警察局人手不夠,她和陳黎一伙被分到一塊兒錄口供。輪到她的時候,陳黎在桌子底下的手伸過來,用力捏了下她的手,威脅意味濃重。孟安寧呼吸微微一滯,還未等她有所動作,那只手便松開了。 她不是個喜歡惹麻煩的人,這種人她也不想招惹,無論是哪一方。她表明自己只是恰巧路過,警察問到現場的情況時,她也回答得模棱兩可。警察見她也只是個無辜受牽連的學生,問了幾句問不出什么,便告誡了她幾句讓她回去了。 后來他們怎么樣了她不清楚,也不關心。只是照現在看來,他們也沒被拘留,還在錄口供時記下了她的聯系方式。 小時候父母總會告誡自己的孩子要遠離一些諸如痞子混混流氓的人,說的就是他們這類人。孟安寧打從心眼兒里不想跟他們打交道,和他們扯上關系,因此她拒絕得十分干脆利落。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們?!?/br> 緊接著就掐斷了電話,面無表情把通訊記錄最頂端的來電號碼拉入黑名單。 孟安寧自上大學以來就一直是住校。北方宿舍的硬件設施比南方差些,不過還算寬敞,四人一間,有桌子柜子,總體來說,還過得去。 宿舍里四個人,有三個從大一就開始搬出去跟男朋友同居了,一年到頭回不了幾次宿舍,所以雖然是舍友,但彼此之間都不熟。跟人打交道本就是一件耗費心神的大工程,孟安寧自己一個人在宿舍倒也樂的自在。 孟安寧家境還行,家里供她念書花銷沒什么壓力,但平常放個假什么的,她還是會做些兼職掙點外快。之前她一直給一個孩子做家教,工作日每天晚上七點到九點,節假日就教兩天全天。 那份家教的兼職她還做了挺久,跟那家的小孩也處得挺好,只是后來,她發現那家的男主人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她心里一陣惡寒,便找了理由,辭了家教的工作。對她的離開,女主人還挺惋惜,開口挽留了她好久。 那之后她就一直沒再找新的兼職。這樣也好,國慶可以在宿舍休息一個禮拜。 只是晚上八、九點的時候,手機里又進來了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 “你來找我,還是我去找你?” 孟安寧正敷著面膜,掃了眼來信,不動聲色把號碼拉入黑名單,然后刪了短信。把手機扔在一邊,在電腦上隨便找了部影片,點擊播放。 待她到水房掀了面膜,洗漱完畢回來,拿過手機一看,屏幕上又躺著一個陌生來電。 這些人,為什么非要來招惹她! 孟安寧拿著手機一陣無力,正想劃開屏幕解鎖故技重施將號碼拉黑,宿舍樓后就突然傳來一聲機車的喇叭聲,不算尖銳,在宿舍區里卻顯得有些突兀。孟安寧被驚了一下。 她隱約覺得那喇叭聲跟陳黎他們有關,正思忖著他們的用意,手里的手機就歡快地震動起來。 是剛才沒來得及拉入黑名單的那個未接來電的號碼。 看他們的樣子是不會輕易罷休了,躲不過,只能面對。 孟安寧劃過接聽鍵,把手機貼在耳邊。 “你下來?還是我上去?”跟上次打電話過來的那個人聲音不同,這次的聲音懶懶的,痞痞的,一副不容商量的狂妄語氣。 是陳黎。 “我不會下去的?!?/br> “哦?那這樣呢?”宿舍樓后面霎時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機車喇叭聲。 孟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