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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廚房送來夜宵?!笔且粋€清脆、甜膩的女聲。 “夜宵?”呼延羽莫名其妙,“我有吩咐廚房嗎?” 千里過去打開門,讓那婢女進來。 給她一說,呼延羽腹中確實有些饑餓,便連忙問道:“有什么吃的?今天倒是很聰明,不用吩咐就……”他連忙打開了那婢女送來的食盒,里面的東西卻讓他大吃一驚。 盒子里放著一朵碩大的紅色花朵,稍微有些發蔫了。 那婢女連忙將門關上,抹去了臉上的人pi面具,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便坐了下來。 “梨二?”呼延羽驚喜道,“你怎么會來?這是什么?” 千里則道:“你總這樣易容來去,不嫌麻煩嗎?” “這樣穩妥些?!崩娑只謴土俗约郝月缘统恋穆曇舻?,“這便是煙芙蓉的花,我跟蹤云府里的管家到了云隨之命人種植煙芙蓉的湖邊,便偷偷采了一朵來……” “有沒有宋輕的消息?”千里連忙問道。 “暫時沒有?!崩娑u搖頭道,“以我這幾天的查訪情況來看,這個云隨之有古怪,但是與宋輕是否有關,這就不知道了?!?/br> 呼延羽問道:“什么古怪?” “云府如今張燈結彩,聽府里下人的意思說是云隨之要娶妻。這消息你們可知道?”梨二反問。 “上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對我和宋輕說未有意中人,這么快要成親了?”千里道。 見二人均搖頭,梨二又道:“奇怪的就是,只知道馬上要有喜事,卻無人知新娘子姓甚名誰,何許人也。云隨之是城中首富,婚禮必定會大辦,卻不透露任何新娘的消息,不知道有什么內情?!?/br> “這有什么稀奇,可能新娘出身不好,見不得人唄?!焙粞佑鸩灰詾橐?,“什么煙花女子啦,青樓小倌之類的……” “不是,云隨之不是那種人?!鼻Ю镞t疑地搖頭道,“你沒見過他,他不是那種流連煙花之地的紈绔子弟……” “嗨呀,你以為只有紈绔子弟才喜歡那種調調?”呼延羽輕蔑地瞥他一眼道,“高貴如我大哥,下面的幾個弟弟,朝中的文武百官,甚至那些平日里正經嚴肅的大學士,有幾個沒去過枇杷門巷……” 梨二翻了個白眼,打斷了呼延羽道:“你就不要發表你那些言論了,和現在的要緊事有關系嗎?還有一點就是,云隨之本人很不喜歡北方菜,可是府里最近卻招了一位北方菜的大廚,我仔細打聽過,這個廚子是特意從京城請來的……” 千里和呼延羽對視一眼:“京城?” “沒錯,所以也有傳言,說這位新夫人是京城的貴族,甚至越傳越稀奇,說這位是前朝流落民間的公主……”梨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也覺得不靠譜。 呼延羽笑出了聲來:“前朝的公主?前朝公主活到現在得有兩百多歲了吧,這可夠能猜的啊?!?/br> “這種無稽之談不信也罷?!鼻Ю锏?,“還有其他有用的線索嗎?那顆粉珍珠……” “這顆珍珠我給珠寶店的老板鑒定過,就是普通的南海珍珠,市面上很常見。要查,也是大海撈針了?!崩娑?,“其他的也沒什么,唯一能說的呢,就是這云隨之太有錢了!不說芙蓉煙,臨安的很多藥店、綢緞莊、酒樓都歸他所有,不僅如此,甚至外地也有他的產業,而且他的生意,并不干凈……暗地里的那些勾當,不好查?!?/br> “那個應該和我們要查的沒什么關系……”千里皺眉道。 “誰說沒關系?”呼延羽提高了聲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一個小小商人如此有錢,一定有什么不可見人的勾當,難道這本地的知府不管?” 梨二嗤笑一聲道:“知府老爺是他好友,不知拿了他多少好處。你知道他一年繳多少稅款?難道知府還要斷了自己的財路不成……” “豈有此理……”呼延羽怒火中燒。 “我看你不是生氣知府貪腐收受賄賂,而是氣云隨之比你還有錢吧?!鼻Ю锼菩Ψ切Φ?。 “氣也沒法子,人家的錢可都是自己掙的,而我們的二皇子……”梨二也笑了,“自己掙過一文錢嗎?” 呼延羽的臉漲成豬肝色,冷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好了,云府那邊我還會繼續跟著?!崩娑苛诵Φ?,“金陵那邊可有什么消息?” 千里搖了搖頭。 梨二站起身來,轉過頭去仔細戴好了人pi面具,收拾了桌上的食盒?!耙悦獯虿蒹@蛇,我先走了?!?/br> 呼延羽追至門外,低聲問道:“你急著走?晚上去哪里過夜?” 梨二朝四周看了看,細聲道:“這你就甭管了。小心給人看見,還不回去?” 呼延羽大喇喇一笑,攬住梨二腰道:“我的婢女,給我暖床也沒什么奇怪的吧?” “暖你媽的頭?!崩娑壑新冻鰞春?,“我現在可沒空陪你玩?!?/br>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你知道我媽是誰嗎?”呼延羽蹙眉道,“你怎么如此粗俗?” 梨二皮笑rou不笑道:“我什么時候文雅過?” “算了,算了?!焙粞佑鹱哉J倒霉,又道,“如果有消息通知你,怎么找你?” 梨二略一思索道:“有消息,就派人送到朱家祠堂,放在大堂的匾額后面。我會看的?!?/br> “朱家祠堂?”呼延羽眼中有疑色。 梨二不再回答,扭著楊柳細腰消失在走廊盡頭。 第二天中午,一匹飛奔的駿馬在謝府門前急急停駐,馬上下來一白衣美人,直直闖進謝府門去。進門打量了一圈,她揪住門邊一個侍立的家丁,急急問道:“宋輕是不是你們府里的?從京城來的宋輕?” 下人們看見美人的面目,呆呆說不出話來。 美人不耐煩他們這樣,便自己往大廳走去。她進門就望見大大的“奠”字,大廳里莊嚴肅穆,正中一口大棺材,旁邊一青年男子身穿素縞麻衣,支著頭坐在一旁,大白天睡眼朦朧。 美人愣了一愣,在棺材前站定,低聲道:“真……真死了啊?!?/br> 那青年男子頭一歪,磕在了桌子上,立即醒了過來。棺材前背光站了個人,差點嚇得他叫出來。再定睛一看,不是謝苑還魂,是個女人,便開口問詢道:“請問您是哪位?是來憑吊我祖父的嗎?” “你祖父?是誰?”女人生生地收住了即將流出的眼淚道,“死的不是宋輕嗎?” 謝仁有些生氣,走了過去。那女人對他露出了個淺笑,差點把謝仁的魂都給勾走了,肚子里的氣也消失無蹤。 “這位姑娘,我祖父便是謝府的主人,昔日的鎮遠大將軍謝苑?!敝x仁拘謹地開口道,“宋輕是我的表妹,她不幸被人所害,遺體放在后堂……”他朝后堂指了指。 那女人點點頭,也沒說什么,便自然而然往后堂而去。一路上下人們紛紛側目:這樣一位天仙是誰? 千里的眼皮猛地跳了跳,一人來到門前,擋住了光,身形倒是很美。 “千金貴!”那人大呼一聲進了門來,“宋輕真的死了?” “玉小希?”千里驚愕不已,“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