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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門外偷聽的唐之喚頓時松了口氣。 …… 因為余則另沒空,開學時他們又是走路上學。 這次余小魚不再刻意忽略唐之喚,對他像開始時那樣照顧。久而久之,他有些飄飄然了,時不時向唐冶丟個挑釁的眼神,要多欠揍又多欠揍。 唐冶也不是吃素的,三番兩次找余小魚告狀,頭幾回她不信,次數多了后,也有些懷疑起來。 可是,每當她快要證實自己的懷疑,唐之喚就會病得十分嚴重,非要去醫院一趟不可。 看著他病懨懨的樣子,她怎么也不忍心開口責備。 唐冶氣死了,不甘心吃啞巴虧,又羨慕他近來的待遇,沉思片刻,終于想出個主意。 …… 發現唐冶發燒了的時候,他們正在上一節政治課。 政治老師是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女人,性子溫吞,做事不緊不慢,喜歡反復重復自己講過的話,在下午第一節課的光景,催眠效果十分強大。 班上好多同學都困得不停耷拉眼皮,所以余小魚也沒在意身邊男生一直低垂著的腦袋。直到他被點名回答問題,她才發現他的側臉布滿異樣的紅。 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一下,發現溫度也是不正常的,趕緊跟老師請了假。 醫務室里,唐冶睜開眼睛,舉目望了望,發現房間里一個人也沒有。 他有些失望,無聊地盯著一滴一滴流下去的藥水,嘆了口氣。 洗了好幾次冷水澡生的病,似乎對余小魚不太管用啊。 憑什么她只關心唐之喚,卻不關心他??? 他越想越不高興,蹬了幾下被子,扭頭去看窗外湛藍的天。 下課鈴聲響起,走廊里熱鬧起來,隱隱約約能聽見學生們的吵鬧聲,醫務室卻依然安靜。 兩分鐘后,門被推開。一個女生走進來,唐冶掉頭去看,見是余小魚,笑得眼睛都瞇起來。 余小魚走過去,捏捏他的臉,責怪,“你還好意思笑,難受怎么不說一聲!” 他趕緊陪笑,“我不是怕你不管我嗎?!?/br> “我怎么會不管你啊?!?/br> 她加大力度,“我有那么狠心嘛?!?/br> “誰知道呢?!彼洁?,“也不知道是誰,成天眼睜睜看著唐之喚欺負我?!?/br> 她被噎得說不出話,眼神心虛地閃了閃,“那人家……不是病人嗎,父母又不在身邊……讓著點唄?!?/br> 唐冶挑眉,“我現在也是病人,所以,你也會讓著我咯?!?/br>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因為著急,所以沒有修,中午會重新修一下。 第12章 白蓮花 余小魚一愣,很奇怪地打量他兩秒,好半天沒吭聲。 剛才還占著理的人,不知怎得氣勢就弱了下去,哎呦哎呦地叫起腦仁疼。 她哭笑不得,支著下巴欣賞他浮夸極了的演技。 沒多久,上課鈴響了。 她站起身,給忽然安靜下來的男生蓋好被子,揮揮手,“你好好躺著,我先走了啊~” 唐冶伸手,緊緊地拽住她。 她疑惑,“嗯?還有什么事?” 唐冶問,“下課后你還會來嗎?” 她點點頭,“會啊?!?/br> “哦?!彼闪丝跉?,開始提要求,“那你來的時候,別忘了給我帶本書,剛才睡太足,現在都不困了?!?/br> 她應一聲,抽出自己的衣擺,飛快跑了出去。 放學,余小魚與唐冶站在校門口等人。 五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學校都快空了,唐之喚才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 他咳兩聲,說:“不好意思,人太多,我怕被擠到,所以晚了一會兒?!?/br> 這不算什么,余小魚同情他,根本不會計較。而唐冶,就算計較也沒有用。 他得意洋洋地想著,還湊到余小魚身邊,像往常那樣跟她搭話,“今天我們有體育課,要跑步,非常累,我好幾次都快堅持不下來了,可還是跑完了,這對我來說是第一次……” 余小魚敷衍兩聲,絲毫沒去在意他的“豐功偉績”。轉而說,“下次你不想早出來提前告訴我們,唐冶生病了,這幾天天氣又不好,我怕他吹風會嚴重?!?/br> 唐之喚下意識去看走在她另一側的男生,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強笑道,“怎么還病了,他不是身體不錯嗎,而且看起來也沒什么事啊……” 唐冶聽他說話就生氣,卻罕見地沒有立即發火。垂下頭,委委屈屈地看著余小魚,時不時咳嗽兩聲。 唐之喚不屑,這都是他玩剩下的了。 誰知余小魚偏吃這一套,不高興地瞪他一眼,反駁,“身體好也是會生病的啊,不是只有你才嬌貴?!?/br> 然后替唐冶錘了幾下背。 他瞪大眼,沒想到會被責怪。動了動唇,想解釋,出口就是一串咳聲。 向她示弱比任何說辭都管用,他知道。 但這次余小魚看都沒看他一眼,因為唐冶的額頭guntang,再一次燒起來了。 唐冶是不常生病的,可他每次生病都比正常人要嚴重很多,再加上吹了風的緣故,重新發熱一點都不奇怪。 余小魚眉頭緊皺,對唐之喚故意遲到的行為有些不滿,一路都沒有再理過他。 出租車停在小區門口,余小魚先把唐冶扶下來,又數了零錢付給司機,牽著男生慢吞吞地往前走。 被無視的滋味不大好受,唐之喚心里又酸又澀,卻還是前去追她,討好道:“小魚,讓我來背唐冶吧?!?/br> 余小魚直接拒絕,“不用,你身體不好?!?/br> 唐冶放下心,暗罵,“真是朵只會裝乖賣傻的白蓮花!” 作者有話要說: 我家樓上一直裝修裝修裝修,所以……明天多更。 第13章 決裂了 不是沒聽出她說話時語氣生硬,但唐之喚在反復琢磨了幾遍后,還是覺得,余小魚應該是在關心自己。 于是他又高興起來,腳步輕快地跟在兩人身后,刻意忽略掉心里越來越濃重的恐慌感。 生病時的唐冶變得格外粘人。 吃藥要人哄,吃飯要人喂,就連擦把臉,也要別人代勞。 余小魚拿來濕毛巾,怒氣沖沖地摔在他身上,說什么也不干了。 他一愣,繼而露出委屈的神色,唉聲嘆氣地把毛巾拿起來,陰陽怪氣地念叨,“有些人啊,就是偏心。對剛認識的人都那么照顧,對從小一起長大的竟然這么心狠……” 余小魚被他氣得發笑,搶過毛巾,在他臉上胡亂擦一把,冷哼,“這下不心狠了吧?” 唐冶臉紅了大片,傻笑著說,“不心狠不心狠,本來也沒有說你心狠?!?/br> “哦,那你說誰呢?” 她做出副好奇的樣子,故意發問。 他一噎,陪笑,“還能說誰,當然是我自己咯,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