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唧唧地跑去廚房告狀，“楊阿姨楊阿姨，唐唐把我的初吻奪走了～～”

    楊婉嘴角一抽，默默決定再也不帶熊孩子一起看電視了。

    一直到晚上，余小魚都沒能忘記這件事?？啻蟪鹕畹乜粗埔?，還很反常地不開口說話。

    唐冶被她盯得發毛，問，“怎么了?！?/br>
    她哼一聲，撇開頭，露出下午被他親過的半邊側臉。

    他一下子紅了臉，眼神心虛地閃了閃，咳兩聲，小聲嘟囔，“可是你不也親我了嘛?！?/br>
    是哦。

    小姑娘很認真地思考半晌，“那我們扯平了？”

    “扯平??？”小男孩惡狠狠，“你想得美！”

    她被他兇巴巴的模樣嚇了一跳，抱著小被子往后縮了縮，吶吶道，“那…怎么辦??？”

    他不滿地瞪她，“當然是結婚了！你不知道只有新郎和新娘子才能親親的嗎！”

    她搖頭，委屈巴巴地回答，“我還真不知道?！?/br>
    “……”

    于是，這件事以余小魚被迫成為他的小新娘告終。

    ……

    余則另回來那天，西城又下了場大雪。

    唐友澤不在家，楊婉去超市買菜了。兩個小孩子聽到敲門聲，警惕地對視一眼，輕手輕腳走到門邊，搬來椅子站上去，透過貓眼往外看。

    唐冶匯報，“黑大衣，灰圍巾，應該不是我mama?！?/br>
    余小魚點頭，“哦哦哦，那我們不要給他開門?！?/br>
    “不行啊?！毙∧泻⒎治?，“萬一是我爸爸呢?！?/br>
    小女孩眨眨眼睛，伸手要去推門。

    “不可以！”他制止她的動作，“還有可能不是我爸爸呢，你這個傻瓜?！?/br>
    她委屈地扁扁嘴，干脆一巴掌拍在門上，大聲叫，“喂，外面的人是誰！”

    門外的余則另一聽到女兒的聲音，臉上霎時帶了笑意，拍拍身上的雪，回答，“是爸爸來接小魚回家了?！?/br>
    小姑娘愣了下，忽然光著腳丫逃到樓上，把門一關，砰的一聲。

    他疑惑，又抬起手，剛要摁門鈴，門卻被人推開了。

    唐冶跳下椅子，滿臉警惕地瞪他，“你不可以把小魚帶走，她已經是我的新娘子了！”

    余則另笑意一僵，突然覺得手有點癢癢。

    沒多久，楊婉回來了。

    她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詫異地挑眉，“這么快結束了啊?！?/br>
    他點頭，指了指樓上，“這不是不放心孩子嘛?！?/br>
    “有什么不放心的?！睏钔癜奄徫锎雷由弦环?，邊換鞋邊說，“兩個孩子玩的挺好，比我平時帶一個還省心呢?！?/br>
    他苦笑，眼神又往樓上瞄，說了句，“嗯，看出來了?！?/br>
    楊婉這才注意到客廳里只坐著他一個人，有些抱歉地笑笑，上樓敲門，“唐冶，小魚，快出來?！?/br>
    里面咚咚響了幾聲，門被打開，唐冶探頭問，“干什么呀？”

    她解釋，“你余叔叔來了，你們倆快下來?！?/br>
    他哦了一聲，動也不動一下，繼續問，“余叔叔是來把小魚帶走的嗎？”

    “當然啊?！?/br>
    楊婉把兒子牽過來，推開門走進去，“小魚？在哪呢？到阿姨這來?！?/br>
    唐冶掙開她的手，大叫，“不許過來！不許把我的新娘子帶走！”

    她愣了下，噗呲一聲笑出來。瞥到床上鼓鼓的一小團，直接走過去，把早已藏好的小姑娘撈進懷里。

    有吵鬧聲傳來，余則另抬頭，一眼看到了被楊婉抱在懷里的余小魚。

    他不自覺地站起身，往他們的方向邁了兩步，伸手把小姑娘接到自己懷里。

    楊婉捂住倒霉兒子喋喋不休的嘴巴，招呼他，“你先坐，老唐一會兒回來了，留在這吃頓飯?！?/br>
    他想了想，拒絕道，“不用了，我這兩天抽空也學了兩手，回家做給小魚嘗嘗?！?/br>
    “那也行?！睏钔衤勓圆辉倭羧?，“小魚可想你了，回去好好陪陪她?！?/br>
    他眼睛一亮，低頭問，“小魚想爸爸了嗎？”

    余小魚沒理他，撇開頭，向被捂住嘴巴的小男孩道別，“唐唐，再見?！?/br>
    ……

    余則另在這段時間確實有看過不少菜譜，但親自下廚，說起來還是第一次。

    他端著賣相不怎么樣的幾道菜來到餐廳，把一直不搭理他的小女孩抱到椅子上，遞給她雙筷子，“來嘗一嘗?！?/br>
    余小魚接過筷子，動作笨拙地夾起塊西紅柿，往嘴里一送，點點頭，“嗯，好吃?！?/br>
    他瞇著眼睛笑，摸摸女兒的發頂，“好吃就多吃一點?！?/br>
    飯后，照例是看電視時間。

    余則另洗過了碗，脫下圍裙，瞄了眼沙發上的女兒，決定和她談一談。

    他走過去，把小女孩抱到懷里，問，“想沒想爸爸??？”

    余小魚沉默半晌，反問，“想沒想小魚??？”

    他一愣，笑著回答，“想啊，怎么不想呢？”

    “哼，不信?！毙∨⒕锲鹆俗彀?，“想我你怎么會好久都不回來？”

    他無奈，“因為爸爸要工作啊?！?/br>
    “為什么要工作？”她追問。

    “因為只有工作才能給小魚買零食吃啊?！?/br>
    她眨眨眼睛，很想跟他商量，那我不吃零食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工作啊。

    可是……茶幾上屬于小餅干的奶香味鉆進鼻孔里，她在心里衡量幾秒，最終還是偏向了好吃的零食。

    余則另才不知道在寶貝女兒心里自己還沒有零食重要，他指了指電視機，告訴她，“爸爸就在這里工作，如果你想爸爸了，打開它就能和我見面了?！?/br>
    余小魚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第4章 小少年

    實際上，在余則另把余小魚接走之前，唐冶已經與她約定好了留在唐家。

    不遵守承諾的后果是相當可怕的，在又一次被爸爸帶去做客后，五歲的小女孩頭一回明白了這個道理。

    “唐唐，你看我的新襪子漂不漂亮？”

    唐冶捧著漫畫書轉身，沒理她。

    “唐唐，爸爸給我買了零食哦，分給你吃?！?/br>
    小女孩把花花綠綠的糖果放在他身前，大眼睛眨呀眨，很期待地看著他。

    他翻過剛看完的一頁，頭都沒抬一下。

    “唐唐……”

    余小魚扁扁嘴，伸手去扯他的袖子，可憐兮兮地撒嬌，“你陪我玩嘛～”

    唐冶三兩下脫掉自己的睡衣，赤著上身鉆進被窩里。

    小女孩目瞪口呆地留在原地，開始反思，自己到底有哪里比不上他手里的東西。

    一分鐘后，她翻著從桌子上拿來的新漫畫，不得不承認，自己似乎真的比不過這個有趣的小妖精。

    唐冶悄咪咪側目，見小女孩居然放棄哄自己了，氣得整個人都快冒煙，哼哼道，“你識字嘛你！”

    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