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林甫對許姨娘愈加不滿,當然也越覺得太太立不起來。 那王昌媳婦聽太太一說,心下輕松不少,以為許姨娘是向著她的,再說她一貫是得了許姨娘的暗示的。 主理廚房的劉婆子見了王昌媳婦跪在那里不住告罪,還有那有些熟悉飯菜,表現得沉穩許多,慢條斯理地給老爺太太和哥兒姐兒行了禮,掂著老臉道:“各位主子爺可是覺著飯菜不合胃口?是老奴的疏忽,下去定好好管教那些不盡心的婆子丫鬟?!?/br> 這位劉婆子是許姨娘娘家帶來的,平時就比旁的婆子高一頭,許姨娘管事后她就領了廚房管事的活,其他的管事媳婦少不得要巴結她,養得她心性長了幾分。 今兒到了老爺面前倒抖起機靈來了,若是老爺在許姨娘房里,她可能就蒙混過去了,到老了越發看不清形勢。 林甫氣不打一處來,一個老貨也欺瞞到他面前,頓時就把手里的縹色瓷杯摔道她跟前,道:“無知老婦,還不知錯?” 劉婆子見勢不對,忙認錯,額頭都磕出血來,這就是傳說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許姨娘知道二人被叫到正房來,她心下也打了幾個轉,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見這屋里人陣勢施施然道:“賤妾給老爺太太請安,妾身治下不嚴,甘愿受罰!” 許姨娘察顏觀色多年,知他現在怒火中燒,下跪之人皆是她心腹,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系。她這樣一句話就就把自己摘得干凈,說那才是下人做的,自己只是監管不力而非其他。 林甫哪會不知光憑這些奴才哪里敢做以下犯上之事,不過也沒有想大動干戈的懲治許姨娘,那方老師才致仕不久,這邊就開始處置人家女兒,傳了出去定會叫人說他是那忘恩負義之徒。 太太早已看透他不會重罰于她,接到林甫的眼神示意后道:“老爺仁慈念許姨娘你辛勞多年不予追究你之過錯,下跪之人你自去問清緣由再行處置,不失公允為好!” 許姨娘哪里還敢辯駁,只得應下。 太太接著又說:“若不是七姐兒今日正好在老爺跟前,我們還不知道這丫頭受了這等委屈,許姨娘安排的院子倒是清凈,就是離前邊遠了些,讓下人們伺候起來生了怨言也是有的?!?/br> 轉而又對老爺道:“妾身上回也與老爺提過,讓七姐兒院里小廚房自做吃食,按規矩每月份例用完,妾身便貼補些?,F下這時節倒也罷,那夏日多蚊蟲,冬日又天寒地凍的,到了那院里少不得變了味?!?/br> 林甫沒有一口答應,問道:“老七可有要說的?” 林清淺緩緩道:“今日為著這點吃食讓爹爹動怒已是不孝,女兒愚鈍,但憑爹爹和娘作主便是!” 她還是有點技巧的,只提醒讓他看眼前的證據,利用他點點愧疚之心;又說自己不聰明,其余的就由他想了。 林甫也許會懷疑今天的事是有預謀的,她只是出現在這里,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沒多少她的影子。 再者太太都提了兩次,他也不好拂了面子,多出的又不讓公中出,倒不是府里養不起個女兒,只是太太出就免了許姨娘再鬧事端。 “那就依太太所言?!?/br> 許姨娘動了幾次的嘴你終是被林甫的眼神壓了下去。 當初林清淺到到府中,老爺太太對她也不熱絡,但凡太太說一句就養在她房里也沒有后來的許多事。后院靠前的倒是有一所院子,里面盡是大姐兒用過的物件,沒人敢動不說,也有些忌諱。 最后只剩那么個院子可安排林清淺,許姨娘又能遂了讓她遠離老爺的心意,哪里會提再建院子的事,就這樣把她發配到邊疆,要仔細算起許姨娘在林清淺院子一事上也有些冤。 林清淺內心狂喜之余又聽太太說,“七姐兒院里還差幾個丫頭,趕明王mama去找人牙子挑選幾個?!?/br> “是”王mama道。 今天是林清淺聽太太說話最多的一天,當然不算被迫偷聽那次,且都沒有給許姨娘反駁機會,私以為她是覺這管家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才摞挑子的。 這方剛罷,就見著一個老婆子急沖沖的從前門跑了進來,中途還摔了一跤,翻身爬起來到了正房門口,都喘不過氣來了,道了聲“不好了!” 眾人皆是一驚,又聽他道:“方才郡主使人來報,大姑奶奶不大好!” 現在也不拘未完之事,馬上讓人套了馬車,太太帶著林清淺和王mama一起上了馬車,林甫等一干男子因著忌諱是不去的。 林清淺在馬車上在得知原來大姑奶奶就是前不久母親說的堂姐,林清芷。 大伯父林博娶的是齊王嫡長女清平郡主—東方雪,育了一子一女,長子林清華與其父長年鎮守邊關。 次女三年前嫁給靜安侯府嫡長子鄭棋為妻,按理還有些時日才臨產,沒想到今日就已發動起來,且時間不短,可能是難產。 林清淺憑想象也知道古代婦女生產就是九死一生,醫療條件落后,接生就單憑產婆的經驗,她想到這里都有些害怕。 她們到的時候,產房外已圍了不少的人,太太李氏上去與那個身著勾勒寶相花紋服,梳著拋家髻夫人搭話,想必那通身氣派的貴婦人就是傳說中的郡主大伯母。 正文 第014章 堂姐難產 瞧著她微亂的發鬢不難猜出當時正在午睡,來不及細心整理容顏便匆忙趕過來的,彼時的她純粹是個憂心女兒安危的母親。林清淺禮貌性的叫了聲“大伯母”,對方只道“乖孩子”,因為她現在的心都被里面的女兒糾著。 一開始里面女子中氣十足的叫喊聲,不多久就弱了下來,怕是沒有力氣,不一會就產婆出來,意思是怕是不好了,想問是保大人還是孩子。 清平郡主斬釘截鐵道,“自然是保大人!”,她早年是上過戰場,殺過敵兵的女人,性格果決剛烈,是說一不二之人,那位堂姐夫看了一眼鄭侯夫人。 鄭侯夫人心里第一個念頭是想保小,但接到兒子詢問的目光,盡管多有不舍卻道:“自然是依郡主所言,只要大媳婦好好的,子嗣之事何用愁?” 她為侯府雞零狗碎之事cao心了大半輩子,終于等到兒子娶了個不錯的兒媳婦,卻遲遲未有身孕,就已經讓她鬢發就愁白了。 好不容易守得云開見月明,眼見著大胖孫子就要出來了,又遇著這么個事,庶子媳婦的肚皮一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