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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鷺如何犯案的,你清楚嗎?” “這……好像是在香囊里放了藥材?!?/br> “是榮妃指使的嗎,何時指使的?” “是,但是具體的事情,奴婢,”芳杏有點慌張,“奴婢不太記得了?!?/br> “那這次你是何時在何處接受榮妃的示意的?” “在凝和宮,昨日下午奴婢去過?!?/br> “如此,白鷺應該也是在凝和宮接受命令的罷?” “這……” “這什么,你們既然一同受命與榮妃,剛才還口口聲聲指證,而今卻說不清楚嗎,那如果不是在凝和宮,會在何地,你們總有幾個固定的地點吧?” 芳杏汗水淋漓,她已經圓不下去了,咬牙道:“奴婢跟白鷺不太見面,并不知榮妃如何對她下達命令?!?/br> “那你跟白鷺又是在何處見面?你不是知道她要在香囊里放藥嗎?” “我,”芳杏結巴起來,“我們就在茶水間……” “白鷺我們調查過,根本沒在茶水間露過面,”蕭耀冷聲道,“你最好再給本王想想清楚,到底是誰指使你!”他看向蕭廷秀,“父皇,芳杏剛才顯然是誣陷,她圓不了這個謊,既想將榮妃與之前的事情強行扯在一起,又說不出更多的細節,很明顯她并不知,依兒臣看,那主謀最起碼得有一個條件,便是同時能指使芳杏,還有白鷺,請父皇再給她動刑?!?/br> 芳杏渾身發抖,感覺自己肯定要招了。 聽到這話,榮妃身子也搖了一搖,臉色比剛才還要白,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 “母妃,”蕭泰半跪下來扶住她,“您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榮妃是不舒服極了,因為她想到了一個人。 昨日安妃也在凝和宮,而芳杏,做水月的干meimei,還是她打趣說的,兩個人長得有點像,后來就真的認作干姐妹了,至于白鷺…… 她記得有次去安妃供佛的地方,遇到一個宮人在外面摘花,她看著面生問了一句,有人告訴她,那宮人叫白鷺,后來又見過兩次,總是在摘花。 榮妃難受得捂住了心口。 這個名字,她真不知道怎么說出口來! 她在宮里最好的姐妹,她真心以待,同情她,打心眼里疼愛的那個人,居然會陷害自己,她甚至想讓她與自己一起養大蕭珣呢! 眼淚落下來,說不出的失望。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小黃門的稟告聲:“皇上,安妃娘娘求見?!?/br> 眾人都朝外看了去。 只見安妃穿著一件淡青色的棉裙走進來,面上素雅,什么裝扮都沒有,她甚至也沒有向眾人請安,只走到蕭廷秀面前時,慢慢跪下來:“皇上,白鷺跟芳杏都是我的人,之前的事情也是我一手謀劃的,不管是楚王妃的畫像,還是關于徐姑娘,陳姑娘,都是我下的手?!?/br> 榮妃瞪圓了眼睛:“你,meimei,你到底為何如此……” 安妃聽到聲音,卻沒有回過頭,冷冷笑了聲,抬頭看著皇后:“八年前除夕夜的事情你還記得嗎,你的宮人不小心撒了湯水,讓我摔在地上!” 皇后臉色一下鐵青:“那不是我的宮人!” “是不是,你心知肚明?!卑插皖^撫了撫肚子,“反正我的孩兒已經沒了,拜你所賜,我怎會不恨你?我也恨你,皇上,”她眸中帶淚,看著蕭廷秀,“假使您愿意多陪陪我,也許我的身子還能好轉過來……”可是他沒有,連一晚上的時間都不曾抽出來,似乎那孩子不是他的。 蕭廷秀震怒:“為此,你就要害這么多人嗎?” 安妃嘲諷笑了笑:“比起我,皇后害得人難道不多嗎,她啊,根本不配做皇后!” “你閉嘴,”皇后差點跳起來,“皇上,您切莫信她信口雌黃,她可是罪魁禍首!” “我反正是要死了,其言也善?!卑插⒉晃窇?,“皇后她做過什么,皇上您查查就知,這陳姑娘就算我不出手,她恐怕都會下迷藥,讓她做三皇子的側妃,讓三皇子將來取代皇上您……皇上,這宮里誰對您真心,您應該清楚……” 皇后簡直想掐住安妃的脖子,讓她說不出話來。 沒見過這般狠毒的,死到臨頭還要污蔑人,把臟水讓她身上潑,她的宮人是不小心撒了湯,但也不是故意的,叫安妃失去孩子。她不可能承擔這罪,自然想方設法隱瞞下來,那日人多擁擠,誰也沒有注意,但真的是一次意外,沒料到她不聲不響,盯了自己這么多年! 皇后不寒而栗。 “皇上,您千萬別被她迷惑,她如此不擇手段,什么話不能瞎編呢?”皇后道,“皇上,還請您嚴懲,以此杜絕宮里再出此等丑事?!?/br> 蕭廷秀垂眸看了安妃一眼:“你真的是死不悔改,失去孩子,便連良心都失去了嗎,那些人誰又害過你?再說,當年這樁事情,朕也查過,并無……” 安妃微微笑了笑:“已經不重要了,妾身也沒想過皇上再給一個公道,”這宮里,最無情的也是他,“妾身而今也不想辯解,芳杏都被您抓到了,妾身逃無可逃,只愿皇上您往后能真心待人……”她身子搖了搖,往下倒了去,從唇角慢慢流出血來,最后看向的地方,是榮妃。 原本她是想拼盡全力讓榮妃上位的,讓蕭泰能當上太子,好報答她的憐惜之情,可最終還是失敗了。 她看著榮妃,流下了眼淚。 那一刻,突然明白了她的想法,榮妃喉頭發堵,淚如泉涌。 要是她知道,一定會阻止安妃的,她那兒子,作為母親還不了解嗎,根本也不合適當皇帝,她只要兒子平平安安就好,而安妃,還能在她身邊,兩個人永遠相伴,又何嘗不是好事? 為何,要想不開呢! 榮妃心如刀割。 蕭廷秀看著面前死去的安妃,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之感,他擺擺手:“把她拉下去安葬了,你們也都退下吧?!彼D過身,走去了內室。 眾人也紛紛告退。 不管如何,母親不再有嫌疑,蕭泰高興得走到蕭耀身邊,感激的道:“二哥,今日幸好有你,不然母親要受這無妄之災了!” “清者自清,榮妃坐得直行得正,父皇也不相信?!?/br> “但也是因為你把那宮人問的啞口無言??!”蕭泰笑嘻嘻道,“二哥你真厲害,我一定要多向你學習?!?/br> 這恐怕不太容易學,蕭耀挑眉:“先把你劍術練好罷?!?/br> “啊,對了,我的金鴻劍!”蕭泰道,“我現在就去練?!?/br> 他一溜煙的跑了。 這會兒天色漆黑,怎么練?真是說風就是雨,蕭耀搖搖頭,坐上輦車,剛剛坐定,耳邊就傳來姜琬的聲音:“表哥,你真厲害!” 他嘴角翹了起來:“這是要輪番夸我嗎?” “是啊,誰讓你這般聰明,我雖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