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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種態度?” 聽到這句,姜琬垂下了眼簾,她當然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也記得在車廂里,他流露出來的關心,生怕她出事,非常的緊張。 抱著她,喂她藥,安慰她…… “你到底為何過來?”姜琬緩和了語氣。 發怒的小貓兒收起了利爪,蕭耀嘴角翹了翹:“我怕你癢?!?/br> 姜琬驚訝,因這癢是在他走后才發作的。 “是何太醫說的,我帶了藥過來?!笔捯〕鲇衿?,“何太醫說只要抹上去就能消癢?!彼〕鲆稽c倒在指尖,微微傾下身。 靠得太過近了,姜琬往里縮了縮:“我自己來?!?/br> “你自己來,我就不給你藥了,再說,不是綁著嗎?你也不用害羞,我不是第一次給你擦藥?!痹谔一忠膊吝^。 “我可以解開的?!?/br> 蕭耀不放手:“我不給你解?!?/br> 兩人僵持間,一陣癢意突然涌上來,姜琬渾身難受,恨不得在哪里蹭一下才好,感覺到自己完全撐不住,她不再堅持,嚴肅道:“只準你抹藥?!?/br> 雖是命令,卻帶著小姑娘隱隱的嬌羞,蕭耀心頭一蕩,俯下身將她頭發撩開。很快就找到了傷口,雪膚之中的紅色,很是顯眼,好像片片梅花瓣覆蓋于上,他有種親吻的沖動,頓了頓,手指才輕撫上去。 一片清涼擴散開來,她舒服多了,輕輕吁出一口氣,瞇著眼睛道:“我剛才真的要癢死了?!?/br> 這勾人的神情叫他身上一熱,勉強忍住了問:“就這一處嗎?” “還有手上?!彼龂L到甜頭,當然想止癢。 他拿起她的手,看到綁著的絲絳,挑眉道:“你這樣,萬一遇到的不是我,該怎么辦?” 可遇到他,還不是一樣嗎? 姜琬鄙夷。 “今天的事情,你應該清楚了?!笔捯贿叢了幰贿叺?,“害你的是水榭里的姑娘,你有沒有懷疑的人?或者誰跟你有過節?” 是聽父親說了,有人故意在她衣服上涂了花蜜,又放出雙角蜂,她猶豫著道:“若說過節,可能是傅姑娘……” 傅媛?蕭耀心道,與他想得一樣,他記得在長公主府,就是傅媛第一個向姜琬發難的:“我也覺得是她,你應該記得,在押注的時候,她是第一個走過來的?!?/br> 姜琬心頭一震。 回想起來,傅媛是離得很近,不過旁邊還有別的姑娘,她也沒有在意,難道是趁著這時候給她涂抹花蜜的嗎? “我不明白,真會是她?”她擰眉,“她為何要這樣害我!” 她們之間有這種不共戴天之仇嗎? “那只能問她自己了,我猜想可能是因為傅英,”蕭耀瞄她一眼,不欲多說,如果這人真是傅媛,他是不會在乎她是不是姑娘家的。 男人眸中有寒光,姜琬道:“你最好查清楚再說?!?/br> “我知道?!笔捯梁昧?,手指落在她臉頰上,“還癢嗎?” 姜琬感覺了下,笑道:“不癢了,這藥倒是神奇?!?/br> “不癢就好,我們談談正事,今日你跟鐘思睿說了什么?” 男人跟她臉對臉,就幾寸的距離,近得他一張口,她就能看清他雪白的牙齒,她微微側過頭:“你未免管得太寬了……”分明是不想告訴他,但不知為何,他卻不是很生氣,今晚上姜琬比起之前,乖順的多,他們竟然能安安靜靜說這么久的話,蕭耀低沉著聲音,“不說就不說,反正他也親不到你?!?/br> 小姑娘只穿了中衣,雖然沒露出什么,但卻薄薄的,將她渾身的曲線展露在面前,所以這鐘思睿算什么,他能看到嗎? 姜琬只屬于他,不管是她的唇,還是別的…… 男人目光越來越有侵略性,姜琬生怕他起獸性,張嘴打了個呵欠:“夜深了,殿下快些回去罷,我也很累了?!?/br> 她露出疲倦之色。 又在裝樣子,蕭耀瞄她一眼,伸手給她解開絲絳:“我今日為你做這么多事,換一樣東西不難吧?!?/br> “什么?” “你來親本王?!?/br> 姜琬愣住,這簡直是得寸進尺! 蕭耀看她不愿,目光便是冷了下來,他雖然親了姜琬很多次,可沒有一次是同初次一樣的感覺,因為她的唇舌根本就不動,不像吃了媚藥般的熱情。 他找不回那種滋味。 然而姜琬是絕不肯的,他們什么關系,竟然想讓她主動親?做夢呢。 兩人對峙時,屋外突然傳來幾下刀劍相交之聲,蕭耀立時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屋頂上有人打斗,蕭耀拔出長劍,瞬時也上了屋頂。 那人眼見蕭耀也在,虛幻一招便是墮入了黑暗中。 “是誰?”蕭耀喝問。 暗衛仲和道:“蒙著面,他是想夜闖楊府?!?/br> 蕭耀眉頭一挑,隱隱猜出了是誰,吩咐道:“你們以后都給我小心些,不管白日黑夜,都不能離開姜姑娘寸步!” “是?!卑敌l們得令。 他從屋頂下來,剛剛著地,就聽到一個小姑娘的聲音:“殿下,你怎么在這里?” 姜琰手里拿著長-槍,差點戳到他身上。 蕭耀一僵。 “本王是來給表妹送藥的?!?/br> “是嗎?”姜琰上上下下打量他,“送藥為何不白日送,這都幾更天了?” 小姑娘膽子真大,居然敢質問他,蕭耀真想揪住她衣領,將她提到一邊去,兩人大眼瞪小眼時,姜琬走出來:“阿琰,不得無禮,殿下是來送藥的,止癢的藥?!?/br> 姜琰收了槍,冷哼一聲,走到姜琬身邊:“jiejie,我今日跟你睡!” 蕭耀一聽,臉色就沉了下來。 他還沒有說完話呢。 看他不滿的樣子,姜琬暗地里好笑,拉著姜琰的小手:“好,我們一起睡?!闭f完再不理蕭耀,進屋將門關了起來。 蕭耀立在門外,惱得差點將門踹了。 然而姜琬也沒有睡好,她總覺得傅媛害她這事兒十分古怪,要說是為傅英,傅媛一開始還來討好她。她跟她之間的過節,似乎就是在那次清平侯府生出來的。 衛凌…… 她感覺衛凌在其中很是重要。 懷著這個念頭,姜琬睡著了。 第二日起來,柳氏叫膳房準備了許多的吃食,讓女兒補一補。 結果姜琬沒吃多少,姜琰卻吃了一碗半的飯。 “阿琰,你小心撐著了?!绷蠂樢惶?,“可是練武練得辛苦?” “不是,我是想長高點!” 姜琬撲哧笑起來:“這跟吃飯有什么關系,你吃壞肚子更長不快了?!?/br> “是啊,你是像我?!绷厦陌l髻,“別著急,為娘葵水來得晚,一開始也生得矮,等到十二三歲,突然就長高了?!?/br> “還有這事兒?”姜琰驚訝,“那我明年也能長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