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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艱苦卓絕的努力,將付之東流。 再然后,如果我往墻外跳,如果我不跳,我將會錯過傳奇性的一刻。 第五章 忠狗護主 如果重力加速度為9.8,我家墻的高度是3米,那么忽略一切影響,我將有0.782秒的時間思考人生。 然而0.782秒實在太短,我還沒來得及想起早就看過無數次的電梯墜落時的注意事項,我就落地了。 不,沒有落地。 事實證明,狗的反應速度并不如我們人類想象的快。我本來以為狗的耳朵很靈,它聽到我像塊石頭墜落時如大風刮過的聲音,肯定早就跑開了。 如果我上面陳述的事實是錯的,那么還會有一個事實證明絕對正確。 那就是,我家的大黃肯定是條傻狗,連跑都不會。 后來,他告訴我說,他因為忠心護主才不愿跑開。 我不信。 你看看他此刻一臉懵逼的模樣,兩個眼睛瞪得快要溢出來了,還說自己是忠心護主!他分明是嚇傻了! 我本來以為大黃嚇傻了,會四腿一蹬,尾巴豎的像條棍子,渾身的毛都炸起來才算好看。 然而,大黃還是大黃,一條十分機靈的犬科動物。 這貨,被我嚇出原形來了。 不不,應該說是嚇出人形來了。 他的兩條胳膊確實橫著像兩條棍子。他的腦袋上豎著兩個尖耳朵,耳朵上的毛全都炸開了。我從來沒見過狗耳朵炸開花的模樣,于是在震驚中便選擇盯著他的耳朵看。 這一看,他更慌了。 他慌忙收起了耳朵。欲蓋彌彰,欲拒還迎,欲說還休...... 我掛在他兩個胳膊上,聽著隔壁家在門口寒暄的聲音,心里十分平靜。 我心里平靜的原因,是因為我小學拿過科學知識競賽的一等獎,初中的物理化學學得一級棒,高中的數理化也十分強硬,我大學,學的是數學! 所以,我不信! 我抓著他的頭發,感覺力道都能把他頭皮薅下來,他自巋然不動。 敵不動,我不動。我松了手。 我盯著他,他看著我。他的眼睛在夜色里像棱鏡反著光。 鄰居家終于送完了親友,大門哐當一關,屋門砰一關,世界又清凈了。 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發,啊嚏! 毫無疑問,我噴了他一臉。 我袁小冒的噴嚏,絕對人如其名。 先不說噴出的唾沫星子能打死一米開外的蚊子蒼蠅,就單單說那動靜,跟隔山打牛的響動也差不多。 更讓我覺得不自在的是,打噴嚏這個事,它臭??!我自己都受不了。 所以,我料想他此刻并不好受。 他果然不好受。 他的眼睛終于閉上了,我頓時覺得眼前一黑。 他又把眼睛打開了,光明重現人間。 然后,他做了一件我這輩子都印象深刻,想起來會笑得十分喜慶的事。 他手一松,朝臉上抹了一把,我猜,他當時的神情應該是嫌棄的。 當然,以我的反應速度,只能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了唄! 但是,這不算完。 事情發生時,我的腦子里突然閃過前段時間女神演的電影里的兩句臺詞。 馮叔叔說:你們平時這個妖怪之間聊天穿衣服嗎? 女神說:我們有毛??! 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個電影拍得還蠻寫實的。 妖怪聊天,有毛啊,穿個什么衣服! 妖怪變成人以后,他有個屁衣服??! 第六章 人狗大戰 其實此刻的夜色,頗深頗深。 然而我眼前的兩條大長腿,頗白頗白。 白到我眼里只有兩條大白腿,再也看不到別的東西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視線往上面挪了一寸,我滴個乖乖! 看不清! 我慌忙去兜里掏手機開手電筒,那小賊人卻反應過來了。 “你個大馬猴!看什么看!” 我的手嚇得一哆嗦,當時就頓住了。再往大腿上面看時,那里竟然蓋了一雙礙眼的手! 我活了這么大年紀,第一次見到的活的男體,竟然就這么錯失了機會,多可惜! 我心里一激動,蹭一下就竄了起來,按了手電筒就往他身上打。這下子不得了,小賊人白凈的身體后面怎么還豎著一條尾巴! 我心里咯噔一下,再次頓在那里。 “大馬猴!你干什么!” 小賊人氣急敗壞地喊道,兩個膝蓋往中間一擠,頓時讓我想起脫了毛的雞。 他的尾巴還在身后面晃來晃去,晃得我的心跟著一顫一顫的。 在他的注視下,我終于如愿以償的打開了手電筒。 小賊人大驚,喊:“你干什么!”說著往左邊一步走。 我梗著脖子,拿著手機,往右邊一步走。 小賊人更慌了,往后一步走。 我瞪大了眼睛,往前一步走。 小賊人顯然沒料到我如此英勇無畏,兩手在關鍵部位前瑟瑟發抖。 擁有絕佳動態視力和堅定探索欲的我,當然沒放過他的動作。我順勢往他的手一瞅,激動地再上前一步。 小賊人徹底不行了。 他的身體在我面前迅速地矮了下去,又重新變成一條大黃狗,往后面竄去! 我先是一愣,接著嗷一嗓子喊了出來。 “狗狗狗!” 我眼瞅著大黃在我家不足二十平米的院子里竄來竄去,一會竄上了石榴樹,一會撞倒了尿盆,還在我面前滑倒一次,猛地抬起頭來看見我,立刻像見了鬼一樣,竄的更厲害了。 全程中,我的腦子都處于懵逼的狀態,但是良好的身體慣性讓我打了手電筒,像追光燈一樣片刻沒離開我家大黃。 大黃絕望的??! 屋門進不去,大門出不去,墻太高,樹太矮,你讓他往哪里躲? 終于,大黃一頭撞在石榴樹下,震得樹枝劇烈地抖了一會兒,這才消停了。 我用左腳開路,右腳跟進的姿勢,慢慢靠近了大黃。 “狗狗狗,狗狗狗?!?/br> 大黃翻了個白眼,嚇了我一跳,這狗還能翻白眼呢? 他不是撞死了吧? 當年我爸捉了一只野兔放在偏房里,兔子性烈,就這么一頭撞死在了門上。大黃,大黃竟然也是個忠烈性子! 我顫著手提了提大黃的耳朵,大黃抬了抬爪子,把我的手撥拉開了。 我松了一口氣。還沒死。 大黃嗚嗚地喘起氣來,像我們人喘氣一樣。 我忍不住把手機往他頭上又靠了靠,想看看他怎么喘氣,大黃憤怒地嚎叫起來。 我趕緊蹲下身子,賤手還忍不住提它的耳朵,大黃突然仰起頭齜著牙沖我喊了一嗓子。 “大馬猴!你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