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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澤跟她打招呼。 “嗨?!?/br> 紙杯落了下來,馮程正要選口味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問:“你喜歡什么口味的咖啡?” “嗯?嗯,摩卡?!?/br> 拇指摁下了寫著摩卡的按鈕。 端著熱氣騰騰的咖啡轉身,馮程卻并沒有離開,一邊把咖啡遞到劉澤面前一邊又往自動販賣機里投了一個硬幣。 劉澤一頭霧水,看著她沒接。 “嗯,你的摩卡?!瘪T程端著咖啡的手又往他面前靠近一分。 有些受寵若驚,劉澤稍稍遲疑,接過,說了聲,“謝謝?!?/br> 剛好馮程的也好了,端起來,“不客氣?!?/br> 一起往教室走。 進門之前,馮程忽然停了下來,扭頭看著劉澤道:“那個……謝謝你,很漂亮?!?/br> “嗯?什么?” 馮程只是淺淺一笑,沒回答,進了教室。 馮程端著咖啡走回自己位置的時候,意外地看到坐在最后一排的方肆竟然沒有在睡覺,一臉認真地盯著手機屏幕。 真難得。 抿抿嘴,收回視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和劉曉語竊竊私語。 “看什么呢?”游戲剛玩通關的王侯發現方肆在看手機,一臉好奇地湊過來。 方肆手腕往下一沉,避開王侯的視線。 收到他不悅的目光之后,王侯立馬坐直身體,忙道:“我不看我不看?!?/br> 片刻之后,沉下的手腕又抬了起來,手機屏幕上是一條聚餐通知短信。 下周就是七校聯賽的第一場,籃球隊明晚要一起出去吃飯。 懶得回復,方肆將手機塞回包里,繼續睡覺。 * 飯店。 方肆坐在包廂最里面角落的位置,雙手抱在胸前,閉著眼休息,全然不受周圍的吵嚷聲影響。 “孔真姐,快點菜快點菜!餓死了!”板寸邊嚎邊用筷子敲著桌子。 坐在旁邊的周攀抬手沖著他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你丫的餓死鬼投胎啊?!?/br> “??!” 打完,周攀搓了搓手心,訕訕道:“沒想到你這小寸頭還挺扎人?!?/br> 男生捂著后腦勺低著頭悶笑。 聽到這邊的動靜,正跟老斑商量著下周比賽的孔真,抬頭看了看。 “還有誰沒來?打個電話催催?!?/br> 說完,視線就從自己左手邊挨個看過去,一個個對人。 “那個,孔真姐,徐哥還沒到。不過,剛剛已經打過電話,說馬上到!” 孔真點點頭,“嗯,那先把菜點上吧。徐承鼎到的時候似乎估計就剛好?!?/br> “孔真姐,菜單!”小板寸殷勤地雙手奉上菜單。 時間果然剛剛好。菜剛上全,包廂的門就被推開。 “兄弟們,來晚了?!毙斐卸﹂_門就沖里面喊了聲。 “徐哥!” “老徐,快快快,就等你一個人了!” 大家都熱情地招呼著。 然而在看到被他牽進來的白遲薇之后,不大的包廂里瞬間被畫出了一條楚河漢界。 幾個老隊員心照不宣地緘默,齊齊扭頭看向臉色微變的孔真。 而其他人跟贏了比賽一樣又嚎又叫,還附帶熱烈掌聲,就差沒脫了衣服拿在手里亂舞了。 “哎,攀哥?”板寸發現周攀目不斜視地拽了拽他的衣服,扭頭一臉不解地看著他,片刻之后,順著周攀的視線看去,登時閉了嘴。 在整個包廂變得鴉雀無聲之前,老斑站了起來,依舊滿臉笑容,眼睛瞇成一條縫,朝著還站在門口的兩人走去。 “老徐,你這帶人過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催@幫猴崽子跟野人一樣?!?/br> 說完轉而又看向周攀,“攀兒,再去搬個椅子進來?!?/br> 周攀起身默不作聲地走了出去。 “好了,先坐?!?/br> “遲薇你先坐?!毙斐卸Π寻走t薇安置在原本留給他的位置上。 白遲薇垂著頭地低聲說了聲:“謝謝?!?/br> 徐承鼎站在白遲薇身后,一副保護的姿態,“不用太緊張,這都是我籃球隊的兄弟們。而且方肆也在這兒?!笨聪驅γ?。 因為剛才氣氛冷熱交替,方肆已經醒了過來,靜靜地靠在椅子上,聽到徐承鼎提到自己,抬眼。 剛好白遲薇也看了過來,四目相對。 明明是同班同學,卻莫名有些尷尬。 “方肆你們認識嗎?”板寸問了句。 “唔。同班?!?/br> “哦~難怪徐哥跟你關系那么好?!卑宕缫荒槨霸瓉砣绱恕钡谋砬?。 話音剛落,席間兩聲冷笑。 “??!這個攀兒搬個椅子也這么磨蹭?!崩习呒皶r出聲,將那笑聲壓了下去。 方肆和孔真對視一眼。 男生多,食物戰斗能力相當可觀。 孔真又加了幾道菜。 然而,一向記得大家口味的孔真這次卻破天荒地點了好多人都避之不及的姜絲炒rou,一下還兩盤。 “噢,我的媽,這是什么?”有人聞到姜的味道就皺了眉頭。 板寸夾了一點放在眼前仔細看了看,兩秒后,哀嚎:“姜!孔真姐~” 周攀和老斑默默交換個眼神,雙方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出“不妙”二字。 徐承鼎舉著筷子不動,嘴角微僵。 像是桌上所有的菜都染上了姜的味道,所有的筷子都不往桌上伸了。是以當白遲薇伸筷去夾那盤姜絲炒rou的時候,瞬間吸引了不少目光。 “你竟然吃姜?!”看到白遲薇吃姜絲跟吃土豆絲沒差,板寸表示自己受到了驚嚇。 白遲薇被嚇了一跳,驀然抬頭,驚恐地發現所有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怎……怎么了?” “沒事?!崩习呋卮?,然后把姜絲炒rou往她面前推了推,“喜歡就多吃點?!?/br> 孔真目光微微波動,端起面前的飲料抿了一口。 一頓飯吃得跌宕起伏。 回去的路上,白遲薇被老斑和周攀護在中間,其他人圍在四周七嘴八舌地八卦著她和徐承鼎的事。 方肆依舊不遠不近跟在大部隊后面。 而收尾的這次變成了孔真和徐承鼎。 “孔真,我們能不能不要這樣?!鄙钌顭o奈。 “我怎樣?!”當即反問。 “就不能讓過去的過去嗎?好像就只有你一個人難過,因為你難過其他人都不能有新的生活,全世界都理所當然地應該沉浸在你的悲痛之中。難道不覺得很幼稚嗎?” 不為所動,一臉無辜攤手聳肩,“我有要求過你不能開始新的生活嗎?我能要求你不開始新的生活嗎?你的新生不是在她去世后不到兩個月就開始了嗎?” 譏諷、嘲弄,在她略帶笑意的聲音里被凸顯得無以復加。 徐承鼎深吸一口氣,“孔真,小秋已經死了。一年前她就死了,你還要拿這事兒綁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