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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鶴可不這樣想,能給自己心愛的女人花錢是件多幸福的事?看著譚令柔的側顏,崔明鶴不禁有些癡了。 被人這樣盯著譚令柔自然感覺有些別扭,好在這時候的交通情況實在是好,沒多久就到了醫院。掛完號,崔明鶴扶著譚令柔坐到長椅上,可能是因為身體上的接觸,他終于沒有那么緊張了,安慰譚令柔。 “你放心,這個藥是外賓給的,肯定能治好癌癥的?!贝廾鼹Q對于周存彥的話還是十分信服的,畢竟他可是跟著美國總統過來的總不能說瞎話吧。 譚令柔微微一笑,嘆了口氣,半晌才說,“我知道你們的好意,可是我得的是癌癥,癌癥是治不好的?!?/br> 譚令柔帶著絲悲傷說,在查到得了癌癥后她就有了心理準備,特地搬回了果子巷,就因為那里離譚家大院近一些,她想她還是有些想家的。 譚令柔的話如同在熱油里滴了一滴水似的,崔明鶴霍地站起來大聲說,“誰說癌癥治不好,外賓的給的藥肯定能治好癌癥的!” “哎!同志,吼什么吼,這不是你家!”護士出來十分厲害地沖他叫著,崔明鶴對她怒目相視。 “神經??!”護士被他瞪得有些害怕,小聲地罵了句縮了回去。 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者走了過來,看見他們二人笑呵呵地問,“小兩口感情挺好,怎么生病了,我來給你們看看?!?/br> 譚令柔臉上一紅,脫口就說,“不是……” 崔明鶴打斷了她的話,說,“您是老大夫,幫她看看吧!”崔明鶴見這人滿頭銀發,身后還跟著幾位對他十分尊敬的年輕醫生頓時悟到他絕非一般的大夫,立刻打蛇隨棍上。 郝老笑著瞅了他們幾眼說,“跟我來?!?/br> 譚令柔有些不好意思,被崔明鶴硬是拉了過去,待郝老一坐下就將病歷遞了過去。 將病歷細細看過后,郝老抬眼望著他們,“乳腺癌初期,要化療??!” 崔明鶴扭頭看了一眼譚令柔,噗地跪在地上,“求您幫幫忙?!?/br> 即便崔明鶴不懂醫,也明白周存彥的意思是若是青蒿素和化療協同治療效果更好。 譚令柔大吃一驚,慌忙就要拽起崔明鶴,奈何他一個大男人哪里是她能夠拽得動的,急得汗都出來。倒是郝老明白了,醫者父母心,他簽下一份就診單。 “這個給院方,他們會安排好的?!焙吕险f。 崔明鶴幾乎喜極而泣,一連對著郝老磕了幾個頭才從地上爬了起來雙手捧著就診單又是對著郝老深深鞠了幾躬。 “謝謝您,謝謝您?!?/br> 他拉著譚令柔走到門邊時,突然想起了什么,從譚令柔手中拿過青蒿素小跑到郝老身邊期期艾艾地問,“您看這個藥是化療前用還是化療后用?” 郝老愣住了,看向崔明鶴手中的藥物,一大盒小玻璃藥瓶,偏偏上面光禿禿的,什么字也沒有,不禁氣笑了,“連個標都沒有,用什么用,老老實實治療去,要相信科學?!?/br> 崔明鶴連忙說,“這是外賓給的,說是能治療癌癥,如果和化療協同治療效果更好?!?/br> 郝老怔住了,不由地問,“哪個外賓給的?” 就他所知最近可就美國人來了,不會是跟著尼總統來的吧! 果然崔明鶴說,“就是跟著尼總統來的美國外賓,他聽說我們的事后給了我這個藥說能治療癌癥的?!?/br> 由于中國和外界封閉的時間有點長,郝老雖然是位名醫,他也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有效,詳細問了周存彥的消息后說,“藥你先留在這,我先在小白鼠身上試驗一下,如果沒有問題再看能不能給人用?!?/br> “要多久,聽說癌細胞擴散挺快的?!贝廾鼹Q不太放心,“不然拿我試藥吧!” “胡鬧!”郝老呵斥,卻已經阻止不及,崔明鶴拿起一瓶藥硬生生咬開鋁塑封蓋一股腦將藥粉吃進了肚中,咧嘴傻笑,“你就檢查檢查我吧!” “明鶴!”譚令柔驚呼出聲,拉住他的領口讓他俯下身連聲催促,“快吐出來,吐出來??!”她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了。 崔明鶴死死閉著嘴,使勁吞咽著過后張開口,“全部吃下去了?!?/br> 郝老搖著頭,頗不贊同,“年輕人不知輕重?!?/br> 一邊說著一邊安排人帶著崔明鶴去檢查,譚令柔親自送崔明鶴去檢查,然后返回了郝老的辦公室,堅定地說,“請您給我打這種藥吧!” 郝老驚呆了,“不行,沒有經過驗證的藥我不能用在人體上?!?/br> “請您成全?!弊T令柔決然道,“求您了?!?/br> 郝老低頭看了看藥品,輕聲問,“為什么?” 譚令柔咬緊下唇不然眼淚流出來,良久才說,“自從查出得了癌癥,他們一直在想法子,與其讓他們因我而承擔風險不若直接用在我身上,就算藥有問題又有什么關系,反正我都這樣了,不過是早一天死還是晚一天死?!?/br> “明鶴從小就是個特實在的孩子,不如讓他覺得我接受了最好的治療,免得他再做出這種試藥的事?!?/br> 郝老沉默不語,說,“我有我的醫德?!?/br> 譚令柔輕柔地笑了,“您就當我是臨床試驗,以前那些歐美醫生以前不都是這樣臨床試驗的?” “再說,萬一這個藥管用呢?豈不是我就有救了?” 譚令柔一點一點的分析,零星碎步地敲碎他的堅持。 “中國有那么多得了癌癥的只能等死,我想試一試?!彼詈筮@句話觸動了郝老,終于沉重地點了點頭。 “如果今天他沒有異常我就給你打針?!?/br> 周存彥這段時間比較清閑,有那1000萬美元的打底,禮賓司的人對他始終笑臉相迎。常武更是每天都過來‘報道’問他一天的安排,如果他說在賓館呆著,常武就高興地回辦公室;如果他說想出去逛一逛,常武還會貼心的派上一輛車,司機自然會帶他去諸如友誼商店一類的地方逛一逛,而周存彥也識趣的主動掏油費,對于狗大戶常武等人毫不手軟。 甚至常武專門指揮將他往友誼商店里帶。 “引著他多買點繡品之類的,上回不是買了好幾副大價錢的繡畫嗎?友誼商店的領導還專門打電話感謝我們一番,能多給咱單位批幾張外匯券也是好的?!?/br> 司機聞言秒懂,于是周存彥在人有意無意的引導下還陷在友誼商店里出不來呢。 “您瞧瞧這幅畫,張大千先生畫的?!笔圬泦T熱情地和周存彥推銷,周存彥一眼掃去覺得挺有意境的,他不會品評可是耐不住友誼商店沒有假貨,周存彥心里只剩下一個字——買。 轉到扎染的柜臺前,友誼商店的售貨員個個都知道狗大戶,笑臉相迎,拿出了好貨,“今天到了一個好貨您看看?” “扎染的熊貓畫,瞧這熊貓栩栩如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