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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安靜地等待侍者給自己分發紅燒rou。 “用料全部精選本地最棒的豬rou,如果有不吃豬rou的人請告訴侍者?!敝艽鎻┭a充道,開餐廳什么都會碰到,一句話沒有說到位就可能有人以此鬧事。 一位靠窗邊坐著的細長臉、五官極為英俊的中年男子,在安德烈將屬于他的那塊紅燒rou送到他面前時,他的眉頭不自然地皺了起來。 “先生,如果您不吃豬rou的話請允許撤掉她它?!卑驳铝沂钟卸Y貌地說,別看這些侍者在廚房等地耀武揚威,一進到餐廳個個都顯得自己很有教養。 “不,我只是不喜歡櫻桃醬?!敝心耆苏f。 周存彥正好看見這邊不太對頭,快步走了過來,解釋說,“里面絕對沒有櫻桃醬?!?/br> 中年男人的眉頭松了松,又看了看盤中的紅燒rou,仍然有點不太相信,“你確定?” 周存彥笑了,“這就是我做的,我確定沒有一丁點兒櫻桃醬,當然,是放了白糖的,如果您不喜歡糖……” “當然不?!敝心昴腥说卣f,怎么會有人不喜歡糖呢? “那么下一個問題,如何吃?”中年男人一本正經地問,他的問題讓周存彥愣了愣,一塊紅燒rou如何吃?當然是放進嘴里吃??! “叔叔,這樣吃?!币粋€熱心的男孩從自己的座位上跑過來,他手里拿著一片折成兩半的黑面包,紅燒rou夾在里面。 “這樣吃好吃極了?!闭f著,男孩瞪著大大地眼睛看向周存彥,“老板,能再給我一塊嗎?您看我這么壯,一塊rou不夠?!?/br> “我父母會付錢的,是不是?”后面一句他扭頭跟自己的父母說的。 “當然?!币粚χ心攴蚱蘖⒖厅c頭應道。 有人喜歡吃,周存彥當然不會拒絕,還趁此機會將紅燒rou定好了價位,令人開始售賣。 中年男人有樣學樣,用叉子將紅燒rou固定在黑面包片上,期間面包沒有對等折好,他不厭其煩地將面包打開,嘗試著兩等分折好??赡芤驗樗苌龠@么做,一連幾次都折得不合他意,反反復復的來回折了兩幾遍,終于折出他需要的形狀,這才滿意的送入口中。 周存彥看得很累,真想告訴他其實就那么一塊rou,怎么折對口感的影響都不太大。 “紅……”中年男人吃飯豎起了大拇指,有點想起來名字了。 “是紅燒rou?!卑驳铝沂终~媚的提醒,以他的經驗,這人非富即貴,小費少不了。 “對,紅燒rou美味極了?!敝心昴腥丝洫勚?,接著,他看向了周存彥,“謝謝您的款待?!?/br> 接著,出乎他意料的是,中年男人掏出一本護照,介紹自己,“我是德國總參謀處的參謀施耐德,我覺得您生產的紅燒rou十分適合做成罐頭,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開個罐頭廠,我會給您提供最大的幫助?!?/br> 周存彥頭上嘩地一下子就冒出冷汗了。 事情太出乎他的意料了,這可是日托米爾市,距離烏克蘭首府基輔只有165公里,突然冒出一個德國總參謀部大搖大擺的要幫他建廠。 世界有點太玄幻,周存彥有點站不住了。 “當然,對您來說,這是一件十分重大的決定,我要在日托米爾市逗留5天,就在車站旁邊的旅館,您隨時可以來找我?!笔┠偷潞闷獾卣f。 周存彥頭大如斗,恨自己沒事來餐廳干嘛?沒事找事,就算來餐廳也別理會施耐德??! 他萬般后悔,今年已經是1913年了,明年就會爆發第一次世界大戰,而要命的是,他知道德國人就進駐烏克蘭。 施耐德的提議讓他上不去下不來的。 勉強笑了笑,周存彥牽強地說,“紅燒rou制作非常復雜,一般廚師無法勝任,做不到大規模的生產?!?/br> 見施耐德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他趕緊補充說,“您如果不信,我可以現做給您看?!?/br> 施耐德緩緩點了點頭,說,“那么冒昧了?!?/br> 謝廖沙正對著鍋里殘留的香味流口水,周存彥帶著施耐德進了廚房,最后面是亦步亦趨的安德烈。 他生怕旁人搶了他的差事,今天所有客人中以施耐德最為貴重,他一定不能給別人做了嫁衣裳。 選好了五花rou,周存彥開始切rou了,施耐德突然叫了停。 “切成多大塊的?”他認真地問。 “這么大塊?!敝艽鎻┫胍膊幌氲恼f,還拿了一塊給施耐德仔細看。 施耐德皺著眉頭觀察了半天,吩咐在旁候命的安德烈,“你去買把尺子和秤?!?/br> “好的,先生?!卑驳铝医舆^錢,直接用簡單的德語回應施耐德。心里高興極了,買下尺子、秤剩下的錢可比一般人給的小費多得多。 周存彥一頭黑線的停了下來,他以前只聽說過德國人嚴謹,還覺得挺好,輪到他跟前就覺得難受人了。 就那么大的rou塊還要尺子量?那要眼睛是做什么的? 周存彥表示不理解,施耐德同樣不理解周存彥,在他看來周存彥能夠做出那么好吃的飯菜來定然是十分熟悉的,可是看見周存彥隨意的模樣,他的眉頭忍不住的皺了起來。 太敷衍他了,他一定會找出關鍵點的。 在金錢的動力下,安德烈很快就帶著尺子和秤回來了,施耐德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始秤rou的重量并且測量rou塊的標準大小。 他仔細的將所有rou塊都測量好,一一記錄到筆記本上,甚至還算出了長寬高的平均值。 接下來,周存彥將rou放入水中煮,施耐德盯著懷表和鍋中的rou,不知道在筆記本上就記錄了些什么。 到了調汁,施耐德覺得秤不夠準確,準備讓安德烈買天平回來,周存彥徹底不耐煩了,他只是簡簡單單的做個飯,用得著那么較真? “先生,我只是給您演示一遍,并沒有說教您,請您尊重我的手藝?!敝艽鎻┎豢蜌獾卣f,讓施耐德到廚房來觀看已經是他的底線了,這還是因為他知道德國總有一天會入駐烏克蘭,本著不得罪有能力的人原則才讓他來觀察的,不然他管施耐德是誰? 施耐德擰著眉頭,不再說話了,他還做不出強搶的事,安靜地看著周存彥漫不經心的撒了糖、鹽,兌了一些水。他的眉頭皺得高高的,太不嚴謹了,就是一般的家庭主婦家中也是有天平稱量調料重量,再不濟也有標準勺。 可看看周存彥怎么做的,他什么都沒有,用手指拈了些鹽糖就行了。 總而言之,這一場參觀下來,施耐德和周存彥的心都累極了。 “怪不得大家不愛和德國佬玩,這樣的性子只可遠觀?!敝艽鎻┗氐郊覍⒆约核Φ搅松嘲l上。 “可是在現在的歐洲,法語和德語才是最受歡迎的語言?!倍糯虹饕呀涢_始了解生活環境了。她前幾天才聽阿西尼亞說他的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