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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一個大疙瘩,聽見張志蘭的說法臉一板,“張同志,注意的你的態度,都是窮苦人?!?/br> 張志蘭嘴巴張了張,一撇頭不理季中安了。 過了會兒,見他仍然愁眉苦臉的,說,“小沙田村再重要能比杜夫人重要?鄧書記可是說了,杜夫人一人就頂得上十個師,你就是有點優柔寡斷,要是鄧書記肯定不會糾結這個問題?!?/br> 她的話毫不留情地直接,卻也直接點醒了季中安。 是呵,小沙田村的地理位置再重要能比得過杜夫人嗎? 看看杜夫人手上都有些什么吧!高產土豆、高產小麥、高產黃豆、大棚技術,哪一個拿出去不是定國之物,更別說青霉素了,這段時間他沒少研究,簡直是神水。如果說高產糧食作物是定國之物,那么青霉素就是打天下必不可少的法寶。 因為這些發現,即使他發現杜夫人夫妻二人的來歷異常,他都保持了沉默,不敢繼續查看,就怕驚走了人。 心頭上的大石頭一移開,他的眉頭舒展開來,對張志蘭豎起了大拇指,“沒想到你一個女同志還頗有幾分大局觀?!?/br> 張志蘭心里得意,面上卻絲毫不露,輕描淡寫地說,“少看不起女人,胸中有萬千丘壑的女人多得是,只是你們平時不正視女人而已。遠的不說,杜夫人你能說她沒有大局觀嗎?” 她說的是杜春琪不計代價讓高國棟在空地種植土豆的事,當時人們會覺得她傻,可冬天時哪家沒受到她的恩惠? 不說別的,就是他們來的路上也挖了一些充饑,對此只有感激的份兒。那些從前線逃難來的人,其中有多少都是靠著那些土豆維生的,若是沒有那些土豆,現在的薛湖鎮就亂了套了,能有現在穩定局勢嗎? 兩人說了會兒話,他忽然問,“聽說你最近在和高李氏學習人工孵小雞小鴨?” 張志蘭他是了解的,正兒八經的大小姐,就算投身**事業,仍然有著不少毛病。聽說她主動找高李氏學習孵小雞小鴨覺得十分新奇。 “聽說延安的經費十分緊張,我想也學一學,等到了延安也能教一教老鄉?!彼行┬邼卣f。 延安的經費有多緊張她是有所耳聞的,有時甚至還要靠賣些繳獲的大牲口換取口糧。即便這樣,他們也盡全力的救助抗日先烈的遺孤。 季中安笑了笑,繼續問,“可是我怎么聽說你和辦的金潤接觸頗多?” 他臉上帶著調侃地意味,在小高莊許多人都將他們二人當成了夫妻,有些熱心的人還會私下隱晦地讓他注意張志蘭和金潤的‘不當’關系。他十分好奇,眼高于頂的張志蘭怎么會看上一個鄉間財主的兒子? 她不是最講究不過的嗎? 張志蘭的臉上飛過一抹潮紅,小聲說,“他寫過人工孵小雞小鴨的文章,我找他了解了解情況?!?/br> “哦!”季中安似笑非笑的拖長了音調不再繼續詢問了,雖然他是張志蘭的領路人,畢竟男女有別,他也不好繼續再問了。 過了兩日,在杜春琪的期盼下,鄧希賢來了。 “終于盼到您了?!敝艽鎻└吲d地說。 鄧希賢笑著開玩笑,“哈哈,我的飯量可不小,要吃窮你的,到時你就不歡迎了?!?/br> 周存彥跟著哈哈一笑,“敞開肚子盡管吃?!?/br> 兩人又客套了一會兒,似乎對上了暗語一般,竟然哈哈笑了起來。 話歸正傳,周存彥說,“說實話,我這是有青霉素制作的配方和工藝流程,但是我不懂這塊,還要你們自己研究研究?!?/br> 他實話實說,制作青霉素的方法網上不少,光是圖書就N大本,比考司考的三大本還要厚,他和杜春琪研究了一天,最終還是決定把這個問題甩給鄧希賢。 鄧希賢聽完周存彥的話,眉毛擰了半天,最后舒展開了,“沒問題?!?/br> 周存彥一拍巴掌,“太好了?!?/br> 說實話,他覺得沒有什么比運輸青霉素設備更累人的了,他們夫妻本來就不甚了解,今天查到需要這個,明天又發現少了那個,后天又…… 加上現代制藥設備龐大的身軀,他們還要對設備大小精打細算,有些實在不能縮減的只能拆分,寄希望于鄧希賢能夠找到人將其組裝起來。 為此,他甚至運輸了好幾套以防拼不出來留個后手,加上組裝需要的雜七雜八的工具,連電焊條都買了所有型號的。 人也累,心也累。 鄧希賢被領著去了倉庫,看到滿滿兩個倉庫的設備和原材料感動地握緊了周存彥的雙手,“你們夫妻永遠是我們的同志?!?/br> 周存彥笑了笑,杜春琪前陣又做了產檢,孩子已經七個月了,雖然生長緩慢但總在發育,他覺得今年就要永遠的離開這了,對鄧希賢的話不予置否。 “您看如何運走?”他直接進入了正題。 鄧希賢也想到運輸的問題,苦笑了起來。 若是以前很容易就能運出去,可自從青霉素問世后,雷平章代領一小支隊伍駐扎在離小高莊的不遠處。他反而不便于行動了,望著倉庫中的設備和物資,他頭疼了起來。 周存彥卻沒考慮那么多,他甚至覺得將鄧希賢帶到倉庫就算交接了,開始盤算起來給杜春琪做些什么零食了。 半晌,他忽然發現鄧希賢頭疼的事,遲疑道,“不如我把高傳和曹存詠叫來,你們商議如何運走?” 這鍋甩得讓鄧希賢有點哭笑不得了。 高傳一直盯著高老七,這天他聽聞高老七收到一封‘家書’覺得十分奇怪,立刻找來了。 “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高老七強作鎮定的問。 高傳懶得和他磨嘰,開門見山,“聽說你收到一封石屏縣的家書?怎么沒聽說你在石屏縣有親戚?” 高老七緊張起來,顧左右而言他,“肯定是你聽錯了,俺沒收到過家書?!?/br> 高傳冷笑,盯著高老七,“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在警告一次,今天的好日子是誰給的,要是被我發現你和楊秀山有啥聯系看全村的人饒你不饒!” 高老七頭上一下子冒出細密地汗水,兩股顫顫,咬著牙說,“別以為你是村長就能為所欲為,俺可不怕你?!?/br> 高傳見高老七死性不改,揪起他的衣領,“把信交出來?!?/br> 高老七還要硬著頭皮分辨,他的婆娘從里屋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封信,哭道,“傳子,俺們也是被楊秀山給威脅了,你可要為俺們老兩口做主??!楊秀山那個狗東西把小福擄走了?!?/br> 高傳聞言大吃一驚,拿過信匆匆掃視一遍,急忙道,“俺去找東家,你們千萬別做糊涂事?!?/br> 高老七婆娘得到高傳的答案,松了一口氣,軟倒在地。 “應該沒事了吧!”她虛弱地問高老七。 高老七神不守舍,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