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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讓人挖出來估算了一下,發現確實畝產不低于6000斤,喜得見牙不見眼。 “讓它們再長長?!苯鹕斶t遲舍不得挖出地里的土豆,“擱地里又壞不了?!?/br> 沒想到一拖就拖到下了雪,金生財見土豆實在沒什么漲勢了,才下了決心將地里的土豆挖了出來。照理說,這時候恰逢農閑,雇人好雇,可幾乎大家都和他一個想法,大冷天反而變成了農忙的時候了。 “爹,別忙活了,干脆就放在地里,明年再挖?!苯饾櫿f。 “那可不中,糧沒入庫就是帶毛的,入了庫俺才能安心?!苯鹕斵D著眼珠子說,不然恁大的地,誰去挖了他哪里知道? “哎呀呀,土凍了可就不好挖了?!彼悬c后悔,在凍土上挖土豆又費時又費力。 眼見雪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金生財等不急了,親自去縣里買了一批的棉衣手套老棉鞋發給長工,“辛苦大家了,好好干,中午管一頓rou??!” “好勒!”對于干活長工們倒沒啥意見,窮苦人家誰又怕干點活呢? 金潤搖搖頭不再管父親了,反正地是他的,隨他怎么折騰。 他的心思全部都在農報上,眼睛自然盯上了杜春琪弄得大棚,決定趁著下雪天過去看看大棚在雪天里的情況。 直奔小高莊的地頭,大棚蓋起了一半,剩下的都因為下雪給耽擱了。 “高叔在呢?”問了下從大棚走出的村民。 “在看苗苗呢?”村民樸實地笑道,“東家說讓冬天全部種點黃豆子養養地,然后就能種小麥了?!?/br> 金潤這段時間借助學校圖書館和杜春琪的幫助學到了不少農業知識,聞言點頭,“種完土豆子種下黃豆是對的,土地肥?!?/br> 那人笑了,“東家說了這回的黃豆是從啥子新疆弄來的好種子,用心種畝產能達到千斤呢?!彼f,“恁多的黃豆還不歹天天吃?就怕黃豆吃多愛放屁,熏著東家?!?/br> 他自認為幽默地說。 金潤附和地笑了笑,進了實驗大棚,高傳果然蹲在那里觀察黃豆苗。 “來了?!备邆鬓D頭看到是金潤略略打個招呼就繼續觀察著黃豆苗,過了會兒,突然說道,“俺真沒想到大冬天也能種田,你過來看看這苗長得咋樣,和平時比有啥差別不?” 金潤湊在旁邊觀察了半天,點頭道,“是棵好苗,聽說高叔最近都住在大棚里了?” 高傳點了點頭,“在家總想著這苗,索性住過來就近看著,萬一有什么問題也能及時發現?!?/br> 金潤明白高傳對糧食的制作,在大棚里待了會兒,發現已經穿不住棉衣了,問,“燒得是煤,可要當心煤煙,能嗆死人的?!?/br> 高傳毫不在乎,“那有啥,擱以前冬天想住這么暖和的地方還沒有呢?!?/br> “聽說瓦店村的全老財得意壞了,見人就說自己有遠見有眼光?”高傳突然問道,雖然守在大棚里,一些八卦還是知道的。 金潤聞言就笑了,“可不是,那陣子他被村民逼著到夫人這買了水井和土豆種子,臉拉得和苦瓜一樣。沒想到土豆大豐收,全老財一下子就得意起來了,他的地比我家還要多些,伺候得也精心,前些時候還和我爹說來年還要繼續種土豆呢?!?/br> “我是勸過他要輪作,可他才不管呢,鐵了心要繼續種土豆?!?/br> 高傳聞言想了想說,“或許他這么做還真是對的,東家不知從哪里得來的消息來年有蝗災,正在到處收雞鴨呢?!?/br> 金潤張大了嘴,“當真?” 高傳鄭重的點了點頭,“反正小高莊的大棚不等蝗災過去是不撤下的?!?/br> 金潤知道高傳不說假話,沉思道,“既然如此金頂村明年還得繼續種土豆,歹趁著冬天好好酵酵肥,怎么也要地多施到底肥?!?/br> 將所有大棚挨個察看了一遍,金潤心思重重去見了杜春琪。 “夫人,聽說明年要有蝗災?”金潤開門見山的問。 杜春琪沉重地點了點頭,“咱們這下了場大雪還好,聽說北面和東面一場雪都沒下過,嚴重干旱。恰恰干旱的環境事宜蝗蟲的繁殖,而濕潤的環境反而讓蝗蟲容易流行疾病,也不利于它們的繁殖?!?/br> 金潤點了點頭,說“古書也曾說過旱極而蝗,想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br> “哎!除了雞鴨還有什么吃蝗蟲?”杜春琪問,這時候沒有現代養雞場,往往一家養那么幾十只就不錯了,她雖然早早開始收購雞鴨,到目前為止反而收獲不多。 金潤想了想,猶豫地說,“好像青蛙也吃些小蝗蟲?!?/br> 他不太敢肯定,這還是偶然一次看到的景象,因為新奇牢牢記在了心中。 “那你知道養青蛙的人嗎?”杜春琪想了想覺得大規模人工繁殖青蛙比起養雞鴨要來得快些,當然,養雞場養鴨場也是必須辦起來的。 高李氏就按著她的要求在人工孵化小雞小鴨,連著他弟弟李猴子忙前忙后,他們一家反而因為自己的事聚少離多。心里閃過一丟丟的慚愧,轉而被來年的蝗災給壓了下去。 金潤失笑,“夫人,青蛙是要冬眠的?!?/br> 杜春琪皺皺眉頭,現代人總有那么一點人定勝天的思想,雖然金潤說了青蛙冬眠,然而她仍不死心,決定回現代看看有沒有別的法子可行。 沒想到還真讓她給查到了——養殖牛蛙,并且他們還能將牛蛙卵帶到小高莊,于是,在雪后,小高莊的人手居然再次不夠了,旁的村里農閑的人聽聞這個情況都跑來務工了。 莫大師雖然沒在小高莊住多久,這種欣欣向榮的氣象讓他越來越舍不得離開了。 “那我們就住在這?!蹦獙汖R說,“這里好,我們就留在這?!?/br> 他想到今天看到的制糖師傅,一雙眼睛瞇了起來。 制糖師傅姓馮名堂生,出生時趕上北洋軍閥內戰,慌亂之下他母親竟然在廳堂中將他生了下來,因此取名堂生。 馮堂生幼年時過過一段好日子,然而豫省兵災不斷,加上省內土匪多如牛毛,他家的生意漸漸敗落了下來。勉強靠制糖的手藝維生,收到曹存詠的信那一天,他著實嚇了一大跳,足足十個大洋,就是在洛陽也不是比小錢。 當下他就要動身到小高莊看看,偏不巧,老子娘生了大病,硬是將他手上的錢花的一干二凈,連張火車票也買不起了。 人無信不立,馮堂生好歹讀過兩年書,想了想將老子娘暫時托付給meimei,自己愣是一步走來了。 “歡迎,歡迎,早盼著您來呢?!辈艽嬖亷е椎抡突⒆訜崆榈挠恿笋T堂生,見他風塵仆仆,聽他說了如何來的后,頓足道,“哎!我們東家是真心請您過來當個總攬,您手頭緊就應該早早寫信來說明?!?/br> 馮堂生嘿嘿一笑,轉頭就要看糖廠,曹存詠尷尬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