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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皮膚白得能掐出水,說著軟綿綿的吳儂軟語,酥得他的心都軟了。 韓小樓紅著臉看著一個姑娘,鼓足勇氣問,“你們也是去看豐收慶典的?” 繡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嗤嗤笑著,“小哥,我們都是自梳女,不嫁人的?!?/br> 說完,互相打趣起來。 韓小樓可不明白什么叫自梳女,在他樸素的觀念里,女娃大了就該嫁人了,又不是出家當姑子,怎么會有不嫁人的女人?至于自梳女,他是聽也沒聽過的。 撓著頭呵呵傻笑,也不說話,眼睛粘在一個女孩身上拔也拔不下來。 “呆子?!迸⑧亮艘幌?,拉著同伴快快往前走。 韓小樓不自覺地跟著,一直到了小高莊,發現今天格外不一樣,天麻麻亮,已經人頭攢動了。在炮樓那排隊領了一長串的票,票上有印著饃的,有印著糖果的,有印包子的,還有印著rou塊的,領了票大拇指就被刷了層大紅色的漆,別提有多別扭了。 顯然,今天的規矩和以前不一樣了,人人按著票去領飯。 韓三炮看著有些臉紅,他想著肯定是因為他上回鬧事,人才用了這個法子。 不過韓小樓可不知道這還和自家爹有關系,樂呵呵的拿了票又湊到女孩身邊,“你喜歡吃啥,我的票都給你?!?/br> 女孩呸了他一口,“誰稀罕你的東西?” 一扭腰擠進了人群,沒幾息的時間就尋不到了蹤影,韓小樓失落極了。 韓三炮可沒兒子那種浪漫,拿到了票就研究看了,饃、包子、油條、rou、糖果他都一眼看出來了,唯獨有幾樣他分辨不出,好奇心起問小高莊的人,“這些是啥?” 他問的人正好知道,苦著臉指著食堂,“你去領就知道了?!?/br> “現在就能領?”韓三炮有些興奮,實惠還是早些到手讓人安心,吃的更要吃到肚子里才是自己的。 那人點頭,“趕緊去,等下人多要排隊,到時你是去領吃的還是看戲?” 韓三炮一聽扯著自家婆娘和兒子撒丫子就往食堂跑。 高國棟兄弟倆在食堂的柜臺前,他們面前擺放滿了他們這段時間的成果,別的地方人滿為患,他們跟前基本沒人。 知道先領了吃食好去看戲的人基本都是小高莊當地人,他們早就被高國棟兄弟荼毒壞了,對他們研究的干糧是一絲趣味也無,寧愿手上的票作廢。 終于看見幾人來了,高國梁定睛一看是愛貪小便宜的韓三炮,熱情地笑開了,“來領吃的,我這可以領五六種呢!” 韓三炮乍一瞧就知道那些他看不懂的東西基本都是在高國梁這里領了,湊近看了看,看著像是有rou的,怎么聞著這么怪? “這是1號糧,用胡蘿卜、雞rou、鴨rou、豬大骨足足燉了一個時辰后制成?!?/br> 高國梁熱情的介紹起他們兄弟研制的干糧,見韓三炮又瞥向了第二個,忙又介紹開了,“2號糧是用大米、土豆粉、大豆粉、魚rou、雞蛋、動物肝臟、紅薯粉和一些蔬菜切碎烘烤而成,原汁原味?!?/br> 韓三炮聞了聞,覺得挺靠譜,掏出票換了一份,眼睛又看向第三份食物。 “3號糧是將鮮雞肝打碎,拌上雞蛋、玉米面、面粉、鹽、小蘇打后揉搓成圓形上蒸籠蒸出來的?!?/br> “還有這款,你聞聞看,是不是十分的香,這種是烘烤出來的,香脆可口,能放不少時間,等下你去看戲,可以像吃瓜子一樣一口一個,還不用嗑?!?/br> 韓三炮眼花繚亂,吃了一塊后連連點頭,“好吃,好吃?!?/br> 說著還給心不在焉的兒子塞了一把,“你也嘗嘗,像是牛rou味的呢,還有油水?!?/br> 韓小樓可不覺得好吃,說是牛rou味,可他聞著都難受,若非韓三炮盯得緊幾乎就要吐出來了,他深深地懷疑這不像是人能吃的食物。 高國梁瞇著眼睛看著韓三炮將所有的食物換了一遍,和他說,“好吃的話再來??!好多小高莊的人都不愛吃這個,你可以把他們的票要來?!?/br> 韓三炮眼睛噌地亮了,匆匆交代兒子一聲鉆出了食堂。 過了一會兒,谷子來了,她走到高國梁跟前脆生生的說,“夫人說今兒是豐收慶典,給村里的狗子們也加加餐?!?/br> 高國梁滿臉不高興,“我這又不是狗糧?!?/br> 谷子詫異的歪著腦袋看他,不解地說,“可是夫人說你們做的就是狗糧??!不單有什么干糧,還有濕糧,最適合狗吃了?!?/br> 高國梁更不高興了,他明明是想做出像壓縮餅干一樣的東西,怎么做了一大堆,拿到干娘跟前偏偏表揚他有做狗糧的天賦? 雖然滿腹委屈,他還是任命的拿出了一大堆的狗糧分類給谷子裝好,“拿好了??!” 谷子這才看見旁邊的韓小樓,叫了聲大哥后說自己有事要忙,就拎著狗糧走了。韓小樓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半晌方說,“我被塞了一把狗糧?” 高國梁尷尬地笑笑,糾正,“不是狗糧,是干糧?!?/br> 第41章 聽戲在這年頭絕對是件十分重大的事, 不說農村, 就是縣里城里也不是人人都能買起戲票的。加上之前開鐮儀式上草兒的一曲聲名遠揚, 薛湖鎮幾乎是全部人都出動了,就為了觀看這一場盛宴。 金頂村離小高莊的距離說遠不遠, 說近也不近, 為了占一個好位置半夜就開始趕路了。有牛車的人家如金生財一家坐在牛車上, 沒有牛車的有板車的人家也拉著自家老娘、兒女跟在了牛車后面,實在什么車都沒有的人家干脆挑了個扁擔,一個框里坐著一個小娃娃, 好歹也讓自家娃娃過去見識見識。 金潤坐在馬車上看著這一幕, 微微笑著, 腦中卻想起了他的。 他的農報辦起來后在文人中的名聲越發好了,在他的一些農業理論得到證實后, 他隱隱有成為一地名人的征兆。為此,金生財格外的得意, 覺得憑著兒子的能耐,金家終于能夠改換門楣、光宗耀祖了??墒墙饾櫺睦锸冀K有點打鼓, 人紅是非多,自古就是這個道理。一想起最近一些同學隱隱綽綽和他提的事,心里有些把握不準。 正想著心事,耳邊傳來金明月的喝罵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不知羞恥的忘八羔子湊啥子熱鬧!”金明月才不管自己在外的形象,反正通過三賴子事件大家伙都知道金財主家的女兒皮膚黑如炭,咪咪小眼前凸嘴, 就是他爹愿意多賠嫁妝,有點本事的男人也不愿意娶她了。索性她就當個潑婦,反正他哥脾氣好又有出息,也不缺她一口飯。 原來是碰到了也要去參加豐收慶典的小沙田村的人,別人尚可,頂多當沒看見,心里嘀咕幾句就罷了。放金明月這就不一樣了,她也算是在杜春琪家中住過的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