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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見了。用她的話來說,他現在的狀態是沒有職業前景的,名廚師不但在烹調、刀工、食雕、冷盤、小吃、點綴上有一套,還需要懂得營養學、烹飪美學、飲食心理學等更為專業的知識。 可目前飯店連食雕都用不上,嫌浪費時間和人力。 他也明白自己就是卡在了瓶頸期,然而一想到身上的壓力,他有點打退堂鼓。 郝韌似乎揪住了他的痛處,冷笑著等他的回應。 周存彥要緊牙,正在這時電話響起了,不等他接聽,郝韌尖銳地說道,“你可想好了,若你沒了工作你老婆早晚也得飛?!?/br> 他的一句話讓周存彥下定了決心,堅定地看著郝韌,“我辭職?!?/br> 郝韌冷笑一聲,寫了一張單子扔給他,“明天趕早去財務結算?!?/br> 周存彥也沒心情和郝韌蘑菇,人都要離職了,還有什么可說的?一出飯店就招手打車。 趕到家時,杜春琪果然已經躲進臥室了,陽臺的窗臺上確實傳來一陣陣玻璃敲擊聲。敲得他心中也毛毛的,沖臥室喊了一聲,“老婆,你在臥室呆著別出來,我去看看情況?!?/br> 呼啦一下臥室的門開了,杜春琪哆哆嗦嗦的出來,顫抖著聲,“一起?!?/br> 周存彥怎么能讓老婆犯險,一頓子勸,杜春琪是鐵了心,牢牢抓住周存彥充斥著油煙味的衣服。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br> 杜春琪的態度極為堅定,周存彥哄了騙了,她就是不撒手,只好牽著她到了陽臺。 側耳聽著,敲窗戶聲越發急促,心一橫,打開了窗戶。 一個圓圓的憨厚臉龐探了進來,看到二人一副嚇呆了模樣,歉意地撓了撓頭,訥訥地說,“原來真的有人啊……我就是好奇看看?!?/br> 話說李丁跟著姑父學醫,時常獨自到山上采藥,前幾天他爬山采藥時突然發現山腰上有個琉璃門,門內隱隱傳出聲響。作為一名少年,他的好奇心還是十分重的,毫不猶豫的就敲了門,一連敲了半個時辰也沒將門敲開。 少年的好奇心有時十分難以令人理解,李丁眼睜睜看著琉璃門從眼前消失,偏生還和它杠上了。 天天看準時間爬山敲門,終于,今天將門敲開了。李丁覺得自己的好奇心得到了滿足,看著被自己嚇得不輕的一對夫妻有些心虛。 “鬼呀!”杜春琪尖叫。 圓臉少年失笑,“敝人李丁,東平鄆州人,你看我有影子有溫度,怎么會是鬼?” 周存彥膽氣足些,看李丁有血有rou,實在不像鬼,壯著膽子摸了摸李丁的手發現有溫度,欣喜的扭頭跟杜春琪說,“手是熱的,活人。老婆,我們家不會是個連接位面空間的點吧!” 杜春琪聽周存彥都這么說了,也去摸了摸李丁的手,確認了李丁是人非鬼,立刻將恐懼拋之腦后。熱情的招呼李丁,“你今年多大了,喲,還背著竹簍,快進來休息休息?!?/br> 李丁被杜春琪摸得面紅耳赤,羞澀地進了屋。 周存彥這才探出陽臺一看,外面日頭高懸、青山綠水,身下便是一處陡峭的山路??戳艘谎壑窈t中的藥材,心有戚戚焉,“小李爬山采藥??!真不容易?!?/br> 李丁放下藥簍子,定定看著周存彥說,“閣下目無精光,腎虛。我這有八味腎氣丸正適合閣下的癥狀?!?/br> 男人最怕什么,最怕別人說他腎虛??!被這么明晃晃的說出來,周存彥臉有些掛不住,指著杜春琪的肚子,“我怎么可能腎虛,我腎虛孩子哪來的?” 杜春琪早就笑倒,捂著笑痛的肚子說,“你就老老實實吃藥吧!純中藥,還不是園子藥,你還有什么不滿的?” 周存彥干咳兩聲,厚臉皮接過了藥,“怎么好白要你的藥?” 李丁沒有說話,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瞪得周村彥頭皮發麻,不自在撓頭僵笑,還是杜春琪看出來了,人家藥童從頭至尾可沒說過不要錢??蠢疃〈植悸橐?,也不富裕,想到古代穿越常用的梗。推開矗在那擋路的丈夫,小跑到廚房拎了一桶清油撕掉標識,“我這和你那用的錢不一樣,剛搬來,沒什么好東西?!?/br> 李丁瞅了瞅清油倒沒推拒,給人看病當然會收到回饋,多數人錢,沒錢的人家也會送些雞蛋之類。探出頭看了看外面的日頭,拱手道,“天色不早了,先告辭了?!?/br> 說完,裝上了清油走了。 他走得挺利索,過了半晌,周存彥哎喲叫了一聲,“他的藥簍里有新鮮的鐵皮石斛,還想著要來給你補補身體呢?!?/br> 杜春琪斜眼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藥,沒好氣道,“便宜還沒占夠?” 被老婆□□裸的嘲笑,周存彥臉掛不住了,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說,“老婆,這回是個人過來,下回不會來只鬼吧?” 恰在這時,又傳來了敲玻璃聲。 杜春琪:…… 第3章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還是周存彥撞著膽子打開了窗,圓圓的臉龐再次從門后探出,“油桶太珍貴了,我今天新采摘了一些鐵皮石斛留著給尊夫人補補身體吧!” 說完,李丁留下了一把鐵皮石斛,合上了門。 卻說李丁背著一桶清油,路上順帶采了些草藥野菜之類的將清油蓋住就往家走。 隔壁的大娘看到李丁采藥回來,撇著嘴問,“李丁,你還不考慮改姓呂??!這些年呂大夫待你可真不虧,親生兒子也就這樣了,你真忍心呂大夫死后連個摔盆的都沒有?” 李丁抿了抿嘴,“我有爹,我爹出海去了?!?/br> 大娘嘴撇的更厲害了,呸了呸,“就沒見過你爹那號人,將三歲娃娃扔在家里不管不顧,說走就走游東海。要不是你姑去你家看你,餓死在家也沒人發現,小沒良心的,還記得你爹呢!” 說著,大娘也不管李丁的反應,顫巍巍的拄著拐棍一面往家走,一面嘟囔,“可見別人的兒子就是別人?!?/br> 李丁沉默原地站了會兒,不得不承認自己爹頗有幾分不負責任。從他輕率丟下稚齡兒子出游東海,到給他取名,確實看不出他對自己唯一香火的重視。按照百家姓趙錢孫李排序,李排第四,因而他就名丁了。 但是即便這樣,他還是覺得他爹待他挺好的,他爹對他從來都是溫聲細語,會抱著他舉高高,有好吃都先給他吃??梢哉f,除了一顆放蕩不羈愛自由的心,他爹做的也不算太賴。 當然,只有他一人有這種想法,哪怕他的親姑姑,他爹的親jiejie也不這么認為,不和任何人交代一聲,將三歲的兒子獨自留在家中就去東海尋仙去了,顯然這大大超出了呂李氏的底線。若非村人發現孩子都餓暈在家里急忙通知她,恐怕就見不到侄子了。 至今一想到這一幕呂李氏仍然是又怒又怕,弟弟太不懂事。 呂李氏帶著女兒獨女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