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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身環住他又窄又緊的腰,臉也貼上來。讓陳繼川身體一縮,雞皮疙瘩爬滿后頸,急忙掛了電話,按住她,“鬧什么呢,這姿勢能隨便來嗎?” 余喬抿嘴笑,撐起來,頭枕在他身上,拿了他的手機左右擺弄,“給我爸打電話?” 他的手機未設密碼,內容干干凈凈,幾乎連一條短信都沒留。 “文哥擔心你?!?/br> 余喬說:“可能年紀大了才真覺得兒女重要吧?!?/br> 陳繼川說:“人總是一陣一陣的,一陣一陣地發瘋,一陣一陣地后悔,完了再接再厲繼續發瘋?!?/br> 她抬起眼,換個姿勢靠在他臂彎,“有的人是為了不后悔才發瘋?!?/br> “誰?” “你?!?/br> 陳繼川伸手捏她臉頰,像個惡作劇的小子,威脅說:“再說一遍?嗯?” “我,是我?!彼督当日l都快。 原本一陣笑鬧,又不知何時忽然停下。 他扶著她坐在自己身上,自下往上欣賞他的美神維納斯。 他與她食指交纏,撐住她,“咱們試試別的?!?/br> “沒那個了……” “哪個?”他明知道,偏要問出口。 “套……套……” “一坐上面就結巴了?” “陳繼川!” 他一揚手,啪一聲拍她身上,渾身發著懶勁說:“放心,昨晚買了,管夠?!?/br> “昨晚就買了?” “嗯?!?/br> “回頭說我目的性太強?” 陳繼川勾起嘴角一陣壞笑,明明是痞,是嘴硬不認,卻偏偏性感得要命。 他就像她的人生導師,教導她探索搜尋每一步。 他沖她挑眉,“再往下試試?!?/br> 明知他壞,她卻仍似未知,唇角帶笑,聽任他所有放縱。 她看著他,從上至下俯瞰,眼瞳漆黑,如明鏡映出他面孔,眼角淚痣為情做媒,推翻先前所有壓抑的隱忍的想念。 眉一皺,手一緊。 她才知道原來男人也會這樣—— 會這樣,像她一樣發出克制的、卻又無法克制的嘆息。 余喬仿佛聽見自己在哭,啞著嗓子,實在沒有半點美感。 “喬喬……喬喬……”他不斷呼喚他,仿佛身體之間的擁抱與契合仍然無法滿足想要彼此擁有的渴望。 余喬也不自覺纏住他,盡可能地貼近他,聽著他斷斷續續的聲音,在某時某地某一刻,似上帝憐憫,令她突然間撿拾珍寶——是她自出生一日起便缺失,人間尋尋覓覓二十五載,到今日才能得見的珍寶。 他太快,又太急迫。 她仿佛被推向懸崖,又似懸吊半空,求不得卻仍在上下求索。 那一刻,她張嘴咬住他肩膀,止不住渾身顫抖,如同九死一生的溺水者。 而他仿佛被卸去所有力氣,似山倒。 汗與淚匯聚摻雜,他有過那么一個瞬間,驀然鼻酸,悲喜不辨。 他忽然捧住她的臉,一張仿佛在他心里、腦中,刻畫無數遍的臉。 他輕輕地,低低地說:“余喬,那句話……再說一遍?!?/br> 她還給他了然的不必言說的笑,輕聲回應,“陳繼川,我對你,不止喜歡而已?!?/br> 現當下,情都遮掩,人亦虛偽,唯他執著地去追答案,“那是什么?” “是……愛啊……”余喬笑著說,眼角似乎有淚,又似乎只是他恍然的錯覺,“以為永遠也等不到的……很長很久很難放棄的愛……” “再說一遍,完整的一遍?!?/br> “我愛你,連我自己都不敢信?!?/br> 他的大拇指指腹撫過她疏淡的眉,他看著她,起初只是笑,卻漸漸,未知幾時紅了眼眶,指尖的力道也加重,胸中酸澀難平,或得或失,誰能懂? 忍了又忍,忍了又忍。 她撫著他的背說:“陳繼川,你什么都不用說,我都知道,我都懂?!?/br> 她仰起臉,親吻他嘴角,莞爾時似春夜落花紛紛,連嘆一聲,贊一聲,都是多余。 這韶華光陰,唯有眼淚與擁抱可以雙肩負載。 時間似乎走到正午,雙層窗簾遮不住陽光,滿地散落的衣物與揉皺的床單令他們的秘密呼之欲出。 陳繼川撥開她額上濡濕的發,扯過棉被蓋住她。 余喬連抬一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睜眼也懶,全都隨他擺弄。 陳繼川的精神還很好,有閑心調侃她,“就那么累?” “嗯,下次不這樣了?!?/br> “嗯,下次換我騎你?!?/br> “陳繼川!” 他摸著下巴偷樂,“難怪你是射手座呢,有個馬屁股?!?/br> 余喬往被子里躲了躲,還是禁不住面紅,想了想,指使他去做事?!瓣惱^川,給我倒杯水?!?/br> 他大喇喇光腳下地,遮也不遮一下。 倒水回來,卻見瞥見遺漏的春光。 他發現余喬腰窩里天生一只胎記,隱約像一只破繭振翅的蝶。 陳繼川撲上來,從身后抱住她,貼著她的耳說:“原來不是小馬,是小蝴蝶?!?/br> 余喬把臉埋在枕頭上,想著要躲,卻偏偏躲不開。 他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小時候還只是一團,長大了,張開了,才像蝴蝶?!彼托慕忉?,陳繼川卻不聽。 他提議,“要不我們以后都對暗號?” “什么?” “你一說小蝴蝶,我就知道該獻身了,提前跑個八百米熱身?!?/br> 她反手,用手肘頂他,卻讓他利落地一把按住,動彈不得。 陳繼川貼著她的耳朵,笑嘻嘻問:“臉紅什么?” “沒……沒臉紅?!?/br> “那……那那怎么還結巴?!彼舸?,逼得她沒退路,于是惱羞成怒。 “陳繼川——” “嗯?” “你別不要臉?!?/br> “那不行,我這么好看的臉,不要,扔垃圾堆里,你舍得?” 耍無賴她當然贏不了他。 她悶著頭不說話,他在她耳垂上輕咬一口,終于肯起床,“洗個澡出去吃點東西?!?/br> 余喬不動。 陳繼川干脆把她扛起來,帶進浴室伺候她洗。 這一洗又是一個鐘頭,余喬出來的時候兩條腿打顫,站不穩,渾身沒勁。 陳繼川卻很精神,短發也好像吃了十全大補丸,借著發膠一根根立起來,刺拉拉的摸起來扎手。 陳繼川坐在床邊,垂著腦袋,把短發送到余喬手里,任她摸。 他有那么點不耐煩,“有意思嗎?” 余喬笑,收回手說:“陳繼川,你其實挺孩子氣?!?/br> 他承認,“都是慣出來的?!?/br> 余喬說:“以后我還慣著你?!?/br> “你說的啊,我記著了?!彼杨^抬起來,眉與眼都含笑,燦爛過窗外金色的光。 “嗯,我說的,陳繼川小朋友?!?/br> 他湊過來親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