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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莫名其妙的小花招對付我,我沒興趣,也不可能答應?!?/br> 余喬的話說完,陳繼川也收起笑,一抬眉毛,嘴角緊繃,“你說,我對你用什么花招了?” 余喬手心出汗,強撐下來,“我問你,羽絨服是紅姨讓你帶給我的嗎?” “不是?!?/br> “還有這個,留給我是什么意思?”她從羽絨服口袋里掏出那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想遞給他,他卻不伸手,而是抬了抬下巴說:“打開看看?!?/br> 余喬忍著氣,把紙條展開,陳繼川瞄了一眼,“這不是我寫的?!?/br> “那還能有誰?” 陳繼川不和她爭,拿出手機撥通紙條上的電話號碼,按下公放鍵。 電話響過三聲就有人接,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問:“誰呀?” 陳繼川回說:“行啊meimei,給我留電話還問我是誰?!?/br> 電話另一端傳來一陣欣喜,小姑娘嘻嘻地笑,聲音嗲得像林志玲,“哥,那么久都不給我打電話,我哪記得住啊?!?/br> 陳繼川嗤笑一聲,顯然看不上人家,欠扁得很,“你就不能大點兒膽直接跟我說,塞衣服口袋多慫啊?!?/br> 那邊說:“那人家不是害羞嘛。怎么樣啊哥,衣服還行不?我可是把店里最好的衣服按最低的價給你了,你得請我吃飯?!?/br> 陳繼川卻抬起眼看著余喬,他嘴角帶笑,笑得人面紅耳赤心如擂鼓。 “吃飯的事以后再說,哥現在得先把姑姑哄好?!?/br> “什么姑姑啊,還要你哄?!?/br> “那還能是什么姑姑?漂亮姑姑唄?!?/br> “你那語氣,不是正經姑姑吧?現在還流行姑姑侄子的叫了?” “我倒想讓她叫哥,可人家不樂意?!?/br> “矯情呢?” “你懂什么,這都是情趣?!毖劭从鄦痰哪樇t的要滴血,陳繼川這才良心發現結束對話,“行了,以后別亂給人塞條子,碰上有家室的你不害死人家?” “那哥,你有了嗎?” 陳繼川瞥一眼余喬,含糊說:“快了?!闭f完也不等對方再問,干干脆脆掛斷電話。 陳繼川收起手機,兩只手插在褲兜里,身體前傾,含笑看著余喬,“怎么辦,姑姑你冤枉我了?!?/br> 余喬只覺得熱,耳朵紅得快要燒起來,她低頭,不敢直視陳繼川,動一動嘴唇,囁嚅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br> 陳繼川卻突然瞇起眼,“喬喬……” “嗯?”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你想太多了——啊……”還沒來得及否認到底,她腳下那張破椅子毫無預兆地垮了,她眼看要倒,卻又是陳繼川,伸手撈住她后腰,毫不費力地將她穩定在身前。 她腳下還踩著搖搖欲墜的椅子,全身重心都靠在陳繼川身上。 他摟著她,得意地說:“你要沒看上我,怎么老往我身上撲呢?” “陳繼川,我沒想到你還挺喜歡自作多情的?!?/br> “噢?是我自作多情?” 他顯然在諷刺她之前的行為,余喬的臉更紅,面子上硬撐,心底卻想逃跑。 陳繼川的視線落在她纖長濃密的睫毛上,月光下,它們成了兩柄羽毛扇,不斷在他心口來回拂動。 癢,癢得人不上不下,心似亂麻。 “喬喬,你說一巴掌換一時爽,劃不劃得來?” “我……唔——” 她想說的是“我不知道”還是“我聽不明白”? 這都不再重要。 她的尾音連同她口中呼吸都被他奪走。 搖搖欲墜的椅子讓她比他高出半個頭,但她仍舊是弱勢方,被他按住后腦,予取予求。 他是一個闖入者,也是她的引導人。他在教導她,男女之情生情動的第一步,是唇舌之間的親昵纏綿。 初嘗時緩慢,徐徐似暖風。是他輕輕含住她下唇,仿佛長輩的哄騙,等她心甘情愿敞開心扉,等他在那么一瞬間從溫柔轉為兇悍,不容拒絕地勾著她、纏著她,直到她呼吸紊亂,推手掙扎也不肯放,要跟進一步,捧住她的臉,再深入—— 令她眼眉、齒間,全是他,一刻也不能忘。 等阿虎從圍墻上跳下來,陳繼川才放開她。 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問:“你剛吃的什么糖?” “草莓糖……”余喬恍恍惚惚還未清醒,他問什么,她下意識就去答,眼睛里蒙著一層瑩潤水光,看得他心又癢,一踮腳,正想要吻她的眼睛,她卻一扭頭躲過去,錯開他溫熱的呼吸。 陳繼川的手臂仍然橫在她腰上,厚著臉皮看著她笑,“我覺得挺劃得來的,你覺得呢?” 他等著挨罵或者她醒過神給他一耳光,但余喬的反應不在預期,她怔怔的撫摸嘴角,滿含疑惑地看向他,頓一頓,才遲疑地問道:“陳繼川……這是為什么……” 為什么………… 陳繼川摸了摸她的臉,看她像看村口游蕩的小傻子,忽然說:“五百?!?/br> “什么?” “看在咱倆姑侄一場,給你打個對折?!?/br> 她咬住嘴唇,眼底水光氤氳,卻不是在哭,是她看他的眼神,時時刻刻都仿佛透著光。 陳繼川抬手,遮住她雙眼,“別看了,喬喬?!?/br> “為什么?” “再看你要傾家蕩產了?!?/br> “陳繼川——” “嗯?” “你是不是有特異功能?”余喬看著他,認認真真問。 他嗤一下笑出聲,抬高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也認認真真地回答:“是啊,我他媽脫了褲子就是超人?!?/br> 余喬呆呆看著他,不知在想什么。 阿虎慢悠悠走過來,靠在陳繼川腳邊,舔著爪子喵喵叫。 陳繼川終于肯把余喬從破椅子上抱下來,卸貨似的放在身邊。他蹲下*身把阿虎攬在手臂上,玩笑說:“野夠了?肯回家了?” 阿虎歪著腦袋,乖乖聽訓。 余喬想摸摸它,剛伸手它立刻對著她齜牙,兇得很。 陳繼川敲了敲阿虎的腦袋,解釋說:“小心點,你們倆可是情敵?!?/br> 余喬道:“你跟誰都這么隨便嗎?” 陳繼川扯起嘴角,也不反駁,抱著阿虎,領著她一起往回走。 路上倒也安靜,陳繼川仿佛有心事,一直在發愁。 直到家門口,陳繼川才把阿虎遞到她懷里,特意叮囑說:“回家吃點感冒藥?!?/br> “嗯?” “發燒燒得舌頭都發燙?!?/br> 余喬原本蒼白的臉,蹭一下又紅了。她趕緊轉過身往回走,邊走邊琢磨—— 真是倒了霉了,這回她遇上高手了。 陳繼川卻撓著眉頭的疤想,接吻連換氣都不會,傻呆呆的,他姑姑很有可能是第一次啊…… 月光下,他低下頭一陣悶笑,再一抬腳把路邊的小石子踢得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