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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月?”麥冬不理解為何有如此一問,“是那個巨星藍月嗎?” “是?!泵窬瘒烂C地答她。 “那我們是沒有任何關系的,”麥冬認真想了想,“不過,我堂弟是她的粉絲?!?/br> “因為這個才偷她東西嗎?” 麥冬大驚,“我沒偷東西!” 民警對這種場面司空見慣,把裝有手機的透明袋里放在桌面,“你怎么解釋這個?” “這是別人給我的?!?/br> “誰?” “梁棠,是梁氏集團的梁棠?!丙湺敛华q豫地交待。 大概是這個身份太特殊,民警一下就鎖定對象,筆下的動作不禁一滯,抬頭看她,“你的意思是梁少偷人手機?” “我不清楚怎么回事,但這確實是梁棠給我的,你們可以把他叫過來當面對質?!?/br> 民警厲聲呵斥,“陳小姐,請對你說的話負責,撒謊沒好處?!?/br> “我說的就是實話,”麥冬一臉疲憊地解釋,“昨晚拿的時候藍月也在場,她親眼看見梁棠把手機給我的,怎么可能會是我偷?!?/br> “那你為什么要連夜趕車離開?” “這個,我……”麥冬一時語塞,民警提高音量,“陳小姐,現在是藍月小姐指控你偷她東西?!?/br> “什么?”陳麥冬難以置信道:“我自己有手機去偷別人的做什么?動機根本不成立?!?/br> “你偷的可不是一個手機,而是一堆奢侈物品?!?/br> “什么奢侈物品?” “名貴項鏈首飾,皆是藍月小姐的私物,請你盡快說出這些東西的藏處?!?/br> 警察的話令麥冬馬上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她即刻提出請求,“我要見藍月?!?/br> 并且在此之前,不再回答任何問題。 陳麥冬確實天真的希望與藍月當面交涉解決問題,可惜的是她在審訊室里呆了幾個時辰也沒等到人,聽說出差在外,暫時聯系不上。 她拒絕交代,警察自然不能瞎耗時間。 麥冬便獨自一人呆在冰冷室內,思考許久,才慢慢理清個中緣由。 從接受手機開始,她就已經被下套了,后面信誓旦旦的保證以及逃跑的一系列準備只不過是在這個套里越鉆越深,論權勢,論財力,論背景,麥冬各方面都比不上這背后cao縱之人,如今要平安出去只能妥協,藍月的匿跡已經是個警告,她再掙扎,或許這罪名就該被坐實了,以對方的能力,根本無需懷疑。 晨時天邊魚肚白,麥冬再次向民警提出請求,打個電話。 她查詢了自己手機里的號,撥給梁棠。 本以為電話那邊會是哪個助手,未曾想十幾秒后聽到他本人的聲音。 “我是陳麥冬?!?/br> “什么事?!?/br> 梁棠的聲音有些冷漠,帶著微微起床氣,聽得麥冬不由緊張起來,“我現在在派出所,我要見你?!?/br> “嗯?” 意識到自己言語失當,麥冬慌忙改口,“是有重要的信息告訴你,關于方沐汐的?!?/br> 麥冬覺得自己呼吸濁重,民警在旁邊看著她,過了好半會,電話那頭才傳來低低的冷笑聲,“那你說說看,有多重要?!?/br> “電話里不方便說,我們面談比較合適?!?/br> “陳麥冬,”麥冬被叫了全名,心口竟是一滯,聽他道:“這是我給你的最后機會?!?/br> “我知道?!丙湺÷暤氐?。 掛斷電話后,她又在審訊室等待良久,已經困到不想睜眼時,民警打開門,叫她出去。 麥冬遲疑著起身,戴著手銬,拖著沉重的步伐踏出門,來到偏室,一身水藍色衣裙的藍月正坐在排椅上翹首以待,看見來人,她從椅凳上站起來,同身旁條紋西裝的中年男子道:“劉律師,行了嗎?” 剛和局里領導結束對話的劉仁,回頭打量了陳麥冬一眼,隨即對藍月微笑道:“可以了?!?/br> 很快便是有人上前給麥冬開鎖銬,她被束縛住一夜的手終于得到解脫,心中壓著的大石瞬間落下,臉上釋出輕微的笑意。 藍月戴上墨鏡和口罩,用她一貫高傲的語氣冷聲道:“走吧?!?/br> 麥冬從民警手里接過自己的東西,下意識地問道,“去哪?” “當然是去見梁棠?!?/br>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響聲清亮,劉律師噙著笑容和局長握手辭別。 外面東曦既上,浮云自開。警局大門入口處立著一塊深色石雕,上面是“為人民服務” 金光閃耀的幾個大字,門口邊停著的黑色賓利赫然醒目。 “藍月小姐,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眲⒙蓭熈嘀谏陌谲嚺?,藍月客氣地點頭,“今天麻煩你了,改天請你吃飯?!?/br> “拿人錢財□□,這是我應該為你做的?!彼麖亩道锾统鲨€匙串,對車一按,臨到另一邊駕駛座車門時又道,“有空再聯系?!?/br> “好?!?/br> 劉律師把車開走后,麥冬跟著藍月鉆進另一輛白色的瑪莎蒂。 一路過盡繁榮街道,兜兜轉轉繞到海邊濱路時,一直望著前方的藍月突然偏頭問她,“你認識方沐汐嗎?” “我知道她?!彪m然不能原諒藍月無端的指控,但平生第一次和大明星坐近,麥冬心里不禁冒出緊張又興奮的情緒,回答問題盡量詳細,“但她大概不知道我?!?/br> 這種所謂詳細的答案簡直想讓人抽她兩耳刮子,好在藍月沒跟她一般見識,只是蹙眉:“什么意思?” “我以前在梁家做過幾個月的鐘點工,所以跟方沐汐有一兩次的接觸,半年前辭工后就沒再見,前不久才碰巧撞上?!边@一撞就撞開霉運的大門,如果可以,麥冬真想給它踹合上。 藍月略顯訝異,奇怪地問:“梁棠似乎并不清楚這件事,你沒告訴他?” “算了,”麥冬擺擺手,“這點小事我哪好意思再提?!逼鋵嵳f白了,她就是不想傷自個面子,陳麥冬骨子里是個膽小又愛面子的庸俗女人。 而在對方看來,這也的確不值一提,藍月不予置評,斟酌須臾,另問道,“你對她了解多少?”再高冷驕傲的女人,面對情敵,始終心存芥蒂,愚蠢的自然瞧不上,聰明的就要摸清底細方保勝算。 很顯然,藍月屬于后者。 “我只知道她家里條件不是很好,所以雖然長相清秀,身材曼妙,但在模特業應該混得挺辛苦?!标慃湺彩菓T會看人臉色的,她現在處境艱難,但凡有點權勢背景的,都不能得罪,所以開口說話盡量小心。 “你覺得她辛苦?” “我意思是剛入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