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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之人,她有的可不僅是美貌,還機智勇敢,儼然是慕徑偲的幕僚。她的存在太危險,殺了她能免除后患,還能讓慕徑偲痛苦。 慕玄懿指使身手高強的殺手去殺阮清微,然而他低估了阮清微的武功,白衣女子被阮清微所殺。與此同時,保險起見,韓珺瑤派人到行宮傳話,懇請韓錚封出手幫忙。盡管韓錚封覺得阮清微死了可惜,但為了胞妹,為了集權,他讓辦事很出色的棠子帶人前去刺殺阮清微。 棠子道:“奴婢帶人趕到將軍府時,正遇見阮清微乘著馬車出府。途中,竟跟暗中保護阮清微的八人狹路相逢,奴婢認得一人是慕徑偲的侍女青苔,奴婢便命十人去攔殺他們,帶著兩人繼續跟蹤阮清微?!?/br> “八人對十人……”韓錚封笑容鬼魅,懶洋洋的道:“十人夠他們殺的?” 棠子笑道:“奴婢也覺得奇怪,慕徑偲的暗衛應該個個都很了得才對呀。奴婢特意選出身手最強的十人,陪他們耗耗時間。殊不知,他們八人全被殺,我們的人死了五人活了五人?!?/br> 韓錚封詫異:“八人全被殺?” 棠子也難以置信的道:“難不成是我們的人更強?” 韓錚封若有所思,這是慕徑偲的暗衛的真正實力?不可能!其中應有蹊蹺,必是事出有因。 “慕徑偲派人暗中保護阮清微是意外之一,我們損失了五人,只能七人合力圍殺她?!?/br> “此事對于慕徑偲而言才算是意外?!?/br> 棠子想了想,不置可否,道:“阮清微的武功高強到匪夷所思,是意外之一?!?/br> 韓錚封流露出欣賞的笑意,說道:“她一直深藏不露?!?/br> 棠子道:“我們的人被她殺了一人,重傷一人,刺傷兩人?!?/br> “慕徑偲的突然出現,也算是意外?”韓錚封瞇起了眼睛。 “主子英明,猜的真對呀。他的突然出現,亂了奴婢的計劃?!碧淖悠擦似沧?,嘆道:“阮清微中毒,奴婢本是要任她毒發身亡,把她跟我們的人的尸體一樣棄于郊外荒山崖底?!?/br> 韓錚封探頭望了一眼阮清微,她的氣色在漸漸的恢復。 棠子十指嫻熟的解開韓錚封的外袍,將軟香的嬌軀往他懷里貼,柔聲道:“此處是大慕國,奴婢當時沒有十足的把握殺掉慕徑偲,只能大事化小。奴婢對慕徑偲說,是主子要邀請阮清微到行宮相見,阮清微因理虧而不愿相見,奴婢才不得已打暈了阮清微,強行把她帶至行宮?!?/br> 韓錚封牽動唇角,道:“如此一來,整件事就成了我跟阮清微的私事?!?/br> “主子說的真對呀,”棠子愉快的笑道:“慕徑偲的暗衛之死,和魏將軍府的車夫之死,我們堅決不承認就是了,也不會牽連到珺瑤公主。只要阮清微不死,事態就小到可控,即使驚動了皇上,我們也不至于身陷囹圄。無憑無據,他能奈何我們!” 棠子很緊張阮清微會毒發身亡,以最快的速度為她解毒處理傷口,只因為她需要活著,韓錚封才能有說辭化險為夷。 這無疑是最妥當的處理方法,棠子總是擅長隨機應變,韓錚封語聲緩慢的道:“做的好?!?/br> “且留她一命,”棠子笑道:“她中過毒,即使不死,也不是以前的阮清微了?!?/br> 韓錚封若有所思的道:“慕徑偲知道她并非是被擊暈,而是中毒?!?/br> “何以見得?”說罷,棠子恍然大悟道:“主子說的是呀,否則,他怎會允許奴婢把阮清微帶回來。他知道阮清微中了劇毒,如果不盡快解毒,恐有性命之憂。他看穿了奴婢有大事化小的打算,就不與奴婢多言,免得耽誤了解毒,才故作聽信了奴婢的說辭,實則是……” 實則穩重大智呀! 韓錚封陷入了思考。 在這時,門外侍從道:“啟稟太子殿下,大慕國太子殿下在行宮的正殿等您?!?/br> 棠子慢悠悠的起身,道:“他來的真是不早不晚呀?!?/br> 韓錚封笑了笑,笑意陰涼,看了看已無性命之憂的阮清微,大步邁了出去。 正殿中,慕徑偲負手而立,自心臟處溢出的疼痛遍布全身,使他連呼吸都倍感疼痛難忍。他表面上神色如常,強烈的痛楚絲毫不外露。 韓錚封氣宇軒昂的跨進正殿,笑問:“冒著風雪而來,有何貴干?” 慕徑偲平靜的道:“我是來接阮清微的?!?/br> “她正在臥榻歇息,”韓錚封慢條斯理的道:“不知你是否知道,她曾答應我跟我回大越國,以示誠意,我愿以太子妃之位予她。那天為了報達你的知遇之情,她救你于刀下,承諾在你的傷勢好轉后,去大越國找我?!?/br> 慕徑偲不露聲色。 “我在大越國遲遲等不到她,在到大慕國后,派人去請她來。我的奴婢太過忠心,見她不肯前來,便硬要將她帶來,發生了一些不愉快。我的人被她殺一人重傷一人刺傷兩人,她被用沾著迷藥的劍輕輕的劃了一下,暈倒了。她現已服下解藥,無大礙?!表n錚封只說是迷藥,不說是毒-藥。而且,她還殺了人傷了人。 韓錚封是在提醒,如果真正的較真,是阮清微冒犯了大越國的太子殿下在先。 慕徑偲平靜的道:“請帶我去見她?!?/br> “請?!表n錚封伸手一引,震撼于他的平靜。 大雪依舊在下,慕徑偲心事沉重的走出閣樓,走到榻前,深情凝視著沉睡的阮清微,不由分說的把她抱起,在抱起她的瞬間,他心中猛得一悸,因她的身子太輕太軟,就像無根無影的風一樣。 慕徑偲緊緊的抱著阮清微,經過韓錚封時,正色的道:“改日再會?!?/br> 改日再會?這是指此事必清算,且等著? 韓錚封的臉色一變,他竟就這樣的來去,不解釋不理論,一個字也不多說,波瀾不驚。 棠子驚訝的看著韓錚封,就這樣輕易的任由慕徑偲把阮清微帶走?更驚訝慕徑偲的氣場,此時此刻,他一言不發的抱著阮清微,集他的生命在擁抱,渾身散發出無窮的力量,強大,所向披靡。 韓錚封站在屋檐下,視線落向大雪紛飛中慕徑偲的背影,他有著經年累月鑄造的內斂,沉穩堅韌,整個人如同被‘正確’包裹著,似乎永遠知道何時該做何事。他沉默,不代表他不知真相,更不代表妥協忍讓。 良久,韓錚封涼涼地道:“強留住她的后果,難以估量?!?/br> 他們都是太子,都懂韜光養晦,都知輕知重。 韓錚封道:“備馬車,去瑞王府?!?/br> ☆、第七十章 太子府,寢宮。 明亮的燭光中,阮清微昏睡在床榻上,呼吸輕淺。 一襲道袍的寧神醫為她號脈,檢查著體征,不由自主的皺起眉,捊了捊雪白的胡須。 慕徑偲神色凝重,道:“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