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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眼明心凈俯視眾生的神祇,任憑眾生喜怒哀樂貪嗔癡怨,皆如浮云。還是他也有他的顧慮,事出有因? 她雙睫一眨,低垂眼眸取來紗布,小心翼翼的為他包扎住傷口。他還不愿意說的事,一定是時機未到,他不說,她不問。 殿外響起石竹的聲音,“阮管家,藥膳好了?!?/br> “端來?!比钋逦⒁廊徊换挪幻Φ陌衙恳坏纻诙及?,一層一層的,綁得很有技巧,讓紗布保護住傷口,又不使他被勒得難受。 慕徑偲看著她一絲不茍的樣子,贊道:“你真貌美、心靈、手巧?!?/br> “言之有理?!比钋逦⑻裘?,笑著拿起床頭的干凈里衣,動作輕柔的幫他穿好,又為他披上外衣免他著涼。 洗了洗手,她取來藥膳,察覺藥碗有些燙,便拿起湯匙舀起一勺,吹了吹后用上唇輕沾去試溫度,溫度適宜了才喂給他吃。她整個動作自然而連貫,是發自內心體貼細膩的照顧他。 見狀,慕徑偲的眼中盡是溫存,心里暖洋洋的吃著藥膳。 “再來一碗?” “好?!?/br> 此情此景,就像是樸實的老夫老妻,真情實意的風雨同度過,相依相偎著,溫馨全在眼神和動作里,相濡以沫。 他們享受著難得的安寧相處的時光,不去想身陷囹圄的莊文妃要救,不去想明日清早要進祥鳳宮采蓮藕,不去想皇上要頒圣旨封她為瑞王側妃,不去想六日后要徹查出瑞王夫婦受辱,不去想以后接踵而至的事。 夜已深,阮清微為他蓋好被褥,叮囑道:“不早了,快點入睡?!?/br> 慕徑偲抓住了她的手,朝床榻里挪了挪,低聲道:“一起睡?!?/br> 阮清微迎視著他深情認真的眼神,心中一軟,輕道:“我不走,就睡在床邊的榻上?!?/br> 慕徑偲掀開被褥,道:“睡我身邊?!?/br> 阮清微把被褥再給他蓋好,說道:“等你的傷口痊愈后?!?/br> 慕徑偲抿嘴一笑,緩緩的松開她。 阮清微眸色柔軟的放下床幔,輕手輕腳的熄滅了燭火,合衣睡在床邊的榻上,陪伴著他。 夜晚寂靜,不多時他們就熟睡了。 一覺睡到天亮,當阮清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時,隨意的抬了下手,忽的覺得手上受的力緊了點。她頓時睡意全無,仔細一看,慕徑偲平躺著睡在床邊,不知何時將手從床幔里伸出,把她的小手握在掌中,生怕她會不辭而別似的。 她笑了笑,輕輕的抽出手,把他的手放回被窩里。 慕徑偲溫柔的聲音響起,“清微?” “你接著睡?!?/br> “你呢?” “我去沐浴?!?/br> “嗯?!?/br> 阮清微起身出了寢宮,過了半個時辰,當她返回時,身著一襲淡青裙裳,濕意未干的漆黑長發飄散在肩上。剛踏進后院中,她便看到慕徑偲已更衣,駐步于寢宮內的窗前,在聽石竹說著什么。 四目相對,慕徑偲眼里的她清新脫俗,就像是春天清晨里沾著朝露的花蕾,含苞待放,在晨陽下靜謐而美好。如同每一次她突然進入了他的視線中一樣,有著不同的美,總能令他怦然心跳。 阮清微拿出酒葫蘆喝了口酒,自在的站玉蘭樹下等著。待石竹說完后,才信步走到殿檐下的窗邊,與他一窗之隔,正色的說道:“你必須躺在床榻養傷三日?!?/br> 慕徑偲問:“你是要進宮監督采蓮藕了?” “是的?!比钋逦⒇撌侄?,道:“需要你挑幾位侍女隨我一同去?!?/br> 慕徑偲平靜的道:“我們一起去?!?/br> 阮清微很嚴肅的瞪著他。 慕徑偲柔聲商量道:“我們帶著一張榻,把榻擺在月波亭中,未經你的允許,我會一直躺在榻上絕不下榻,如何?” 阮清微想了想,有他在旁,而且他也能躺著養傷,是個不錯的主意。 “讓你一個人面對不知道會發生什么狀況的險境,我做不到,”慕徑偲很期待的望著她,“我們一起去,好嗎?” 聞言,阮清微無法不同意,點頭道:“好?!?/br> 天藍云闊,秋高氣爽,皇宮中卻被一層濃凝的氛圍包裹著,陰沉沉黑壓壓的。 他們進了皇宮,乘著軟轎到祥鳳宮外,遇到了等候他們多時福公公。 福公公恭敬的看了看在阮清微身側的太子殿下,又看了看侍衛們抬著的竹榻,榻上疊放著一張厚實的素色棉毯。他猶豫了片刻,自言自語般的道:“皇上口諭讓阮管家監督采蓮藕,雖未說讓太子殿下及隨從們同行,也未說不許太子殿下及隨從們同行?!?/br> 是否通融便就在福公公的一言之間,阮清微連忙道:“多謝福公公的通融?!?/br> 福公公在前引路,伸手示意道:“請?!?/br> 慕徑偲道:“有勞福公公?!?/br> 在祥鳳宮內不能再乘軟轎,需步行,阮清微下意識的攙扶著慕徑偲,暗忖福公公為何通融。作為皇上的心腹,皇宮里的人對福公公可都是笑臉相迎,福公公常是一副冷臉回應,坊間傳說福公公為人兇狠不近人情,但他對太子殿下倒是很尊敬,每次都頗尊敬,只因為他懂規矩? 慕徑偲的傷勢是重,但不至于虛弱到需要攙扶,但他享受著阮清微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關懷照顧,也喜歡親近她的體溫和她淡淡薄薄的暖香。 祥鳳宮中寂然如初,踩著石子小徑上的落葉,他們步入了月波亭。竹榻擺在了亭中,慕徑偲躺在榻上,枕著竹枕,蓋好了棉毯,儼然一副很聽話的樣子。 見慕徑偲已躺好,阮清微隱隱一笑,放眼眺望滿池殘枯蓮莖,又四下尋了尋,只有涼亭中太子府的隨從,并沒有采藕人。她詫異的問道:“福公公,采藕的勞工何時到?” 福公公正色的道:“未聽聞有勞工?!?/br> 阮清微一怔,“需要我召集勞工?” “應是?!?/br> “我這就出宮,召集一批會采藕的勞工?!?/br> 福公公道:“恕老奴直言,皇宮外的人不可隨意進出皇宮,尤其是祥鳳宮?!?/br> 阮清微挑眉,道:“難道只能召集皇宮內的人采藕?” 福公公只說道:“皇上口諭,蓮藕未采完阮管家不可離宮,老奴告辭?!?/br> 瞧著福公公的背影,阮清微撫額,莫非皇上的原計劃是讓她踩著泥坑自己挖藕?她緩緩的倚著亭柱,思考著怎么挖藕。她只思考了片刻,就腳步輕快的走到慕徑偲身邊,把當下情況告訴他,讓他一起想辦法。 阮清微飲了口酒,道:“皇宮外的人不準進來,只能從皇宮內找人幫忙。這些藕是一定要采完的,找誰幫忙合適?” 慕徑偲道:“容我想想?!?/br> “是很棘手,找誰幫忙很有講究,你慢慢想?!比钋逦㈧o坐在陽光下,盡管形勢不妙,她的心情并沒有很糟糕,因為知道有慕徑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