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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把自己給他,便喝了很多的酒,想趁著酒勁鼓起勇氣順遂心意。殊不知,他明明情不自禁,卻認真的很呢。 騙他一次呢?一次就好,一次過后,一切隨緣。 想了想,她微微笑道:“我確定?!?/br> “確定什么?” “確定此生非你不可?!?/br> “接著說?!?/br> 阮清微咬了咬唇,心下一橫,說道:“要么不離不棄,要么同歸于盡,絕不會有別的可能?!?/br> 慕徑偲抿嘴笑了,喉嚨間泛起澀意,他的目光緊鎖著她,輕道:“你一定要在今晚?那么著急?” 阮清微有些慌亂,難道沒能騙過他?她聳聳肩,硬著頭皮道:“對?!?/br>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就是想在今晚要?!?/br> 慕徑偲的神色深沉,道:“忍著?!?/br> 阮清微一怔。 慕徑偲平靜的道:“三日后,如果你還這樣確定的想要,我一定給你,你想怎么要,我就怎么給?!?/br> 三日后,她已經遠離京城百里之遙了。拖延三日?阮清微擰眉,輕哼道:“你何必……何必……” “何必?” 阮清微挑眉,故作灑脫的道:“及時行樂豈不更美妙?” 慕徑偲認真的道:“徜若不能相悅長久,只是一時的*歡愉,我絲毫不覺美妙,也毫無興致?!?/br> 阮清微垂下眼簾,他有他的原則,盡管他從一開始就表露對她的傾心,卻始終足夠冷靜克制。 慕徑偲深深的吻了吻她的額頭,道:“我對你有的是耐心?!?/br> 阮清微躺下,既然他心意已決,她自也不能強求,便打趣般的笑道:“某天,你可能會后悔你今晚的執著?!?/br> “絕不后悔?!蹦綇絺茷樗w好薄被,便走了出去。 不多時,青苔進來了,捧來一套里衣為阮清微換上。 入夜,阮清微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當她一覺醒來時,已是晌午。她很清楚的記起跟韓錚封的約定,約在正午時分,出京的南城門外。 是時候回大越國了。 她隱隱一嘆,心底有著如何也化不開的惆悵。世事總有遺憾,她此生的遺憾已經太多,再多一件倒也無妨。 得知慕徑偲大清早就進宮了,她留下了一封信給他,只帶走了他為她做的酒葫蘆,騎馬離開了太子府。 南城門外,韓錚封已等候多時,在看到阮清微的那一瞬間,他面帶巨大的喜悅。 阮清微唇角帶笑暼了他一眼,從他身邊經過,沒有勒馬,反而加快了速度。 馬蹄卷起黃沙,風一吹,韓錚封一身的灰塵。 韓錚封連忙追去,與她并排前行,笑道:“我等你的這一日,是我此生最漫長最忐忑的一日?!?/br> 阮清微挑眉,“你將會有更多的機會體會到你未曾體會過的‘最’?!?/br> 韓錚封邪惡的笑道:“我已迫不及待了?!?/br> 阮清微跟著笑笑,道:“你且等著?!?/br> ☆、第四九章 艷陽高懸,秋天寒厲。 阮清微面無表情的迎著風策馬奔騰,每遠離京城一寸,她的心就加劇的疼一分。 猶記得在此之前,她常自在的游蕩于天下各處,在最美的景色面前,也未曾想過逗留?,F如今,她深深的體會到了難舍難離的苦楚,只因心中有了羈絆,這真不是一種舒服的滋味,卻極美,美到驚艷,美到甘愿承受撕心之疼。 她留給了慕徑偲一封信箋,只有寥寥幾字:我去一趟遠處,勿念。 未寫歸期,未寫遠處是何處。 如果能再相逢,就是隔著萬水山千,隔著蒼茫歲月,也自會相逢。 他們縱馬穿行在山林中,每到拐彎之際,阮清微總不經意的回首看去,每每看到來時的寬道上空曠無人時,理不清是什么思緒。慕徑偲怎么可能追來呢,他不會料到她不辭而別,前方十里處的界碑將分叉出三條路,就算是他看到信箋后追來,也不會猜到她沿著左邊一條路去往大越國。 空中響起熟悉的蒼鷹叫聲,阮清微仰首望向在蔚藍碧空中翱翔的蒼鷹,垂下眼簾間,冷冷的靜靜的掃了一眼韓錚封,一定不能辜負了他給的絕佳機會。 在繞過一片樹林后,縱馬在前的韓錚封忽然勒住了馬,嘴角泛起了鬼魅的笑意,笑道:“瞧,是誰已等候多時?!?/br> 阮清微跟著勒馬停下,順勢看去,在那個久經風霜的界碑旁,有一人負手而立姿態寂然,似是在無涯的時光里靜生于深谷中芝蘭,在蓬蒿荊棘中,在日月久疏下,清雅高潔,集輕風雨露朝霞于一身,熠熠生輝。 慕徑偲! 她心中悸動,瞠目遠望,他不是一早進宮了嗎,為何出現在這?! 韓錚封欣賞著她的震顫,笑道:“他在緊緊的盯著你,好像你把他很重要的東西帶走了?!?/br> 阮清微目光一眨,眸色清亮的道:“似乎是的?!?/br> 韓錚封摸了摸下巴,“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呢?” 阮清微挑眉,不動聲色的道:“他的心?!?/br> “他的心?” “他可真是深情一片呢?!?/br> 韓錚封慵懶的問道:“需要我幫你把他打發了?” “你沒有資格?!比钋逦⑤p柔的笑了,道:“你去旁邊陰涼的樹下等我,情已結不易解,我要禮貌的把他的心還給他?!?/br> “別讓我等太久?!表n錚封撥轉馬頭,去往古樹之下。 阮清微翻身下馬,腳步輕快的奔向慕徑偲,她沖著他笑,清楚的感受到他渾身籠罩著的寂寥和凜然。她在他身邊站定,背著手,若無其事的問:“你怎么在這里?” “我聽說韓錚封并未急于回大越國,今日清晨徘徊在南城門,聯想到你昨晚的舉動,”慕徑偲深深的望著她,*穿她清麗容貌下的狠決,他的喉嚨緊而澀,“我猜,你是要棄我而去?!?/br> 迎著他深情款款的眸子,那眸子里沒有責備和怨怪,卻盡是痛楚和不舍,還有想要拼命挽留卻害怕挽留不住的不安,阮清微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慕徑偲沉聲道:“不、可、以?!?/br> “你可以怨我氣我惱我?!比钋逦⒄f得很輕很淡。 慕徑偲搖搖頭,篤定的道:“我只會傾心于你,此生唯你?!?/br> 聞言,阮清微猛得低下頭,眼眶濕了,任憑胸腔里翻滾的感動瓦解著她本打算硬起的心腸,她深深吸了口氣,漫不經心的倚在界碑上,輕道:“對不起?!?/br> 慕徑偲道:“跟我回去?!?/br> “我不能跟你回去,”阮清微正視著他,幽幽說道:“當我剛才走向你時,我是想說些狠心的假話讓你恨我,讓你鄙視我、厭惡我、唾棄我,一氣之下拂袖而去,從此再不愿與我糾纏?!?/br> 慕徑偲定睛看著她。 阮清微輕道:“我舍不得,我決定對你坦白一切,希望你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