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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就追來道:“管家大人,太子殿下已回府?!?/br> 阮清微趕緊止步,問道:“他在哪?” “書房?!?/br> 阮清微咬咬嘴唇,想去見他,但當下又想喝酒,怎么辦,她只猶豫了一下,道:“請他來留棲院找我?!?/br> “是?!?/br> 阮清微奔到屋中,拎起一壇女兒紅,連飲了數口,很痛快的解了饞。她提著酒壇坐在院中,眼睛一直盯著院門口,盡是期待。并未讓她久等,慕徑偲就來了。 慕徑偲面帶著笑意,信步走向她,目光凝聚在她身上。 幾日不見,他的清雅依舊。阮清微與他對視一瞬,便急急的躲開,眸底悄現柔軟。 隨著他越走越近,她捏著酒壇的手指越用力,心仿佛也跳得不穩。 慕徑偲蹲在她旁邊,將準備好的一物遞過去,溫言道:“給?!?/br> 阮清微抬眼一看,是個皮質厚實的酒葫蘆。 “用它裝酒,可隨身帶著,隨時可飲酒?!蹦綇絺剖占税儆鄠€葫蘆,他從中挑出十個,親手制作成酒葫蘆,只有這一個是他滿意的。 “我正缺個它?!比钋逦⒑苄老驳慕舆^來,打開酒壺口朝里瞧了瞧,將酒壇的酒倒入葫蘆中,能裝小半壇酒。 慕徑偲坐在她旁邊,偏頭瞧她,她開心的樣子很甜美,他的目光漸起醉意。 阮清微把酒葫蘆栓在腰間試了試,很滿意的笑了,輕哼道:“多多取悅我,說不定我會慢慢地對你傾心?!彼谡f‘慢慢的’三個字時特意加重了口吻。 “好?!蹦綇絺埔槐菊浀牡溃骸案屑げ槐M?!?/br> 阮清微拿起酒葫蘆喝了口酒,用著很方便,她也一本正經的道:“祝你早日得償所愿?!?/br> 慕徑偲抿唇笑了。 阮清微開始享受著他的取悅,心里在歡喜,唇角溢出了蜜般,不自覺的上翹。 望著她嫣麗的雙頰,他很輕的問道:“這幾日可有一絲的想我?” 阮清微心中一顫,只當沒見過,忙道:“你可知道大越國的公主要來挑選駙馬一事?” “知道,”慕徑偲道:“已經公示了?” “莊文妃奉命負責此事,”阮清微盯著他道:“那位貌美聰慧的珺瑤公主下個月就會來到?!?/br> 慕徑偲絲毫不顯意外,只淡然的點了點頭。 阮清微咬咬唇,故作漫不經心的道:“說不定她會選中你?!?/br> 慕徑偲瞇起眼睛,奇怪的看著她片刻,話鋒一轉,說道:“明日芳菲樓大設宴席,我們同去赴宴?!?/br> “為了何事?” “當作是給魏晏接風?!?/br> 當作?阮清微挑眉,不禁開始好奇到底是為了何事。 ☆、第零八章 每逢芳菲樓大設宴席,就會在登上芳菲島唯一的石橋上設關卡,驗明請柬才可通行。 是從三年前的一場盛宴起,權貴世家的公子小姐都以收到芳菲樓的請柬為榮。只有在芳菲樓,才能見識到最為優雅華麗的盛宴,席面上醇香的酒、清鮮的茶、美味的佳肴、色藝俱絕的伶人、罕見的樂器和寶物、如畫的美景,都與眾不同。王公貴胄、名流俊士、江湖俠客,那些只聞其名難見其蹤的人,卻能在芳菲樓設的宴席上一睹真容。 眾人皆知,芳菲樓的老板是個年輕的男子,英俊而貴氣,臉上終日帶著笑容,很平易近人。眾人只知他是肖老板,卻不知他的真名和來歷,他好像依靠著很強硬的勢力,卻又好像只憑著自己的能耐。 此次專為魏晏大將軍接風設宴,聽說極少踏出太子府的太子殿下也將赴宴,這份請柬更顯貴重。 阮清微乘著馬車先到了島上,沒有等待進宮遲遲未回的慕徑偲。她按捺不住好奇,想要進芳菲樓一探究竟。以前,她曾不止一次企圖混進盛宴,一次也未能得逞。 春日融融,和風習習。島上的景色與往常一樣繽紛多彩,令人頻頻駐步觀賞。 雖然距開宴還有兩個時辰,有很多人已經早早的到來,每個人都錦衣華服,出身高貴,氣質不凡。 阮清微身著一襲粉藍裙裳,黑發簡單的束起,清秀的臉頰未施胭脂,有一股自然而然的靈性,與萬千春光交相輝映。 她漫無目的的閑逛,有個侍女遠遠的跟在她后面。 走到一棵古梧桐樹下時,忽見一只小鳥匍匐在地掙扎著拍動翅膀,它很瘦小,發出低弱的鳥鳴,膽怯的想要躲閃,在極為艱難的挪移。 阮清微抬首瞧了瞧,在高高的樹桿上有一個鳥巢,想必它是不小心從鳥巢上掉落的。當她的目光再回到小鳥的身上時,余光暼到有一雙靴子正在向小鳥靠近,那是做工極為精致的繡花靴,眼看靴子將要踩在小鳥,她趕緊呼道:“當心?!?/br> 抬起的繡花靴一頓,又落回原處。 “你嚇到我了?!币粋€好聽的少女聲響起。 阮清微聞聲看去,繡花靴的主人是個溫婉端莊的少女,面容恬靜,生得極美。少女的身后跟著兩個丫鬟。 那少女靜靜地看著她,眼波溫柔的流轉,帶著考究的意味。 阮清微滿臉抱歉的神色,指了指地上的小鳥,笑道:“我替它謝謝你的沒有誤踩之恩?!?/br> 少女眼簾一垂,瞧了眼離她一步之遙的小鳥,笑容柔美的道:“你可真是好心腸?!?/br> 阮清微若無其事,覺得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她剛要上前去撿起小鳥,卻見少女神色如常的向前邁了一步,靴底實實在在的落在小鳥的身上,小鳥來不及發出最后的嘶鳴就變成了一灘血rou。 阮清微怔了怔,眉心皺起,驚愕的望向那個笑容依舊柔美的少女,她一臉的純真無害。 少女平靜的繼續向前走,絲毫沒有遲疑,踩死一只活生生的小鳥就像是踩在塵埃上一樣尋常。少女在阮清微的面前站定,目光溫軟,聲音輕柔而平靜的道:“我是林程璧,你呢?” 林程璧! 父親是刑部尚書,伯父是右都御史,姨母是柳貴妃,舅父是柳丞相。 “原來是林大小姐,久聞大名?!比钋逦⒌拇浇青咧荒ê?,背著手,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若非是親眼所見,真是不敢想象,她的表面有多么的溫柔美麗,她在殺害一條生命時,就有多么的冷漠無情。 林程璧很享受別人的打量,她的容貌、身姿、氣質,每一處都經得住細細的打量。 阮清微慢慢的踱著,繞到林程璧的背后時,忽然揪住她散在肩上的長發,不知不重的一拽。 “啊……”林程璧措不及防的痛呼出聲。 阮清微揪住她的頭發,面無表情的把她往旁邊拉著。 太過疼痛,林程璧只得隨著那股牽引的力量走,她一手護住頭皮,一邊惶恐的質問:“你要干什么?” 林大小姐的丫鬟撲過去,想要去解救自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