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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阿扇快期末了,作業堆成了山,又要去實驗室剪片子了,存稿快告罄了QAQ ☆、轉變 沈縉來的要比阮諾想象中的還要早,彼時月荷正端著一碗熱滾滾的藥膳喂她。 阮諾素來不喜藥味,耐不住月荷幽怨的小眼神,才勉強地吞咽這據說對她身子大有好處的藥膳,一張俏臉也是苦巴巴的。 沈縉挑簾進來時恰好看到她皺著眉嘟嘴的模樣,嘴角不經意地輕輕上揚。 瞧著這模樣是怕了藥膳的苦味? 月荷發現沈縉站在一旁的時候,一個手抖差點兒沒把一勺滾熱的湯汁直接給抖到阮諾手上去。 沈縉皺了眉,走上前直接端走了月荷手里的湯碗,微微挑了眉,月荷就心領神會地站起身退到了一邊,而沈縉則在阮諾驚詫的目光注視下,一手端碗,一手掀袍,坐到了方才月荷坐的位置。 阮諾登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沈縉。 人還是那個人沒錯啊,怎么這會兒做的事情就這么令人匪夷所思呢? 就在她愣神的這一會兒,沈縉已經舀了一勺湯汁兒送到阮諾的唇邊,見她一副呆呆的模樣,不由勾唇:“張嘴?!?/br> 阮諾下意識地啟唇,碰到湯匙時卻迅速地縮了回去。 這也太燙了吧!果然是不安好心來整她的麼? 沈縉有些不明所以,皺著眉看著阮諾,這是他第一次伺候人吃東西,怎么她還一臉嫌棄的?這樣想著不免有些不悅。 眼瞧著沈縉就要發火,月荷當即也顧不得許多,徑自開口替阮諾解釋順帶著也提醒了一下某人:“將軍,這藥膳滾熱,應該,應該先吹吹涼的……” 雖說這些日子以來月荷是看出來沈縉對自己主子態度的明顯變化,但是她也摸不準這位將軍的脾氣,生怕一時失言會給自己的主子帶來麻煩,這會兒見他如此只當他又要撂臉色了。 然而出乎月荷意料的是,沈縉聽了她的話以后只是皺了皺眉,而后竟然把之前那一勺湯汁送到自己的唇邊輕輕地吹了吹才送到阮諾的唇邊。 這下阮諾更像是見鬼了,睜大了眼睛只能干瞪他。 僵持了好一會兒,阮諾還是敗下陣來,乖順地就著沈縉的手吞下那勺湯汁,然后不等他再去舀第二勺就主動伸手去接他手中的碗。 沈縉挑了挑眉頭,微微移了移手躲開,眼神毫無波動得只管盯著手中的湯匙,聲音也是淡淡的:“你現在身子骨還虛著,我來就好?!?/br> 本來就不怎么愛吃和想吃這藥膳,現在面對著沈縉,阮諾就愈發沒了胃口,可是沈縉卻不容她拒絕,就連她想要月荷來喂的要求也被駁回了。 在心底把沈縉罵了千百回以后,阮諾才悶悶地繼續喝湯汁。 阮諾平時的胃口并不大,這會子大病初醒脾胃正虛,喝了小半碗以后便有些撐不住了,甚至還有些惡心的感覺涌出。 勉強又喝了兩口,終于掌不住那股惡心,阮諾“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好巧不巧地吐在了沈縉簇新的月白色錦袍上。 月荷已經不敢去看沈縉黑得沉下來的俊臉,只能低著頭去扶住阮諾,一邊拿帕子為她擦拭,一邊不露痕跡地替她向沈縉開脫。 “夫人吃不下去示意一下就好,這樣過猶不及,還是會傷身的?!?/br> 月荷的語氣里是滿滿的擔憂,沈縉卻意外地聽出了幾分責備自己的意思,這是在暗暗指責他沒有顧及阮諾的身子了?沈縉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小臉兒煞白的阮諾,又看了一眼自己袍子上大片的漬痕,最后又看了一眼碗里所剩不多的藥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他站起身,為月荷騰出位置,俊美無雙的面龐上還有些微沉,只是語氣卻沒有多少變化,依舊淡淡地道:“下一次別撐著自己了?!币幻嬗謸P聲讓候在外面的長風去請大夫過來。 阮諾若不是難受得很,早就會送給他一個白眼了。 什么叫別撐著自己了?若不是他,她會這樣麼? 接過月荷端過來的茶水漱了口,阮諾心口那一股惡心才去了三兩分,目光掃過沈縉衣袍上的漬痕,她抿了抿唇,到底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不由求助般的望向月荷。后者心領神會地轉過身沖著沈縉福了福身子,小心翼翼地道:“將軍要不要先回屋去換身衣裳?!?/br> 回雪居只是阮諾住的地方,夫妻二人從未同房過,這里自然也不會有沈縉的衣裳。 沈縉素來也是喜潔的,自然受不了衣服上有這么大一塊漬痕,鼻尖縈繞的淡淡異味讓他俊眉一擰,開口說話時便也有些不自在:“你且安心休養,旁事無需掛懷?!?/br> 他言簡意賅,阮諾將信將疑,只悄悄地別過頭去。 沈縉離開以后,阮諾也忍不住蹙了眉吩咐月荷去讓人提了熱水過來,一番沐浴以后她才神清氣爽地臥在了西窗下的小榻上。 手輕輕地撫上心口,她回憶起當初的刺心之痛忍不住娥眉輕皺。 那疼痛來得太過突然也過于蹊蹺,已經死過一次的她不相信那僅僅只是她身子虛弱的緣故,這樣的話也就是說還有其他緣故? 目光悠悠落在窗外,枝頭的青葉已經泛黃,阮諾忍不住深深地嘆息了一回,以后的路何去何從還真是個很大的問題啊…… 沈縉沐浴換衣以后剛出了屋門就有安氏打發了人讓他去見懷覺大師一面,他雖然不信神佛,但是顧念到阮諾此次能夠蘇醒還全賴這位法號懷覺的禪師便也正了衣冠前去相見。 在與懷覺禪師一番談話以后,沈縉的俊眉幾乎都要打結了,他是不大相信阮諾這次的意外昏迷是巫蠱之術的禍害,但是那一日的情況太過蹊蹺,就連路院正都束手無策了,難道說這世上還真有鬼神之說? 派人護送懷覺禪師回清涼寺以后,沈縉喚來長風細細地吩咐了一回,末了才道:“這事你讓左嶺暗中查探,有任何消息及時回稟?!?/br> 長風黙了默,才低眉拱手應下,心里卻頗有些叫苦不迭,暗道自家這位將軍夫人是不是自帶了招惹麻煩的體質,怎么進門的短短幾個月里就出了這么多次意外呢? 長風想著自己上次暗查的事情頓時覺得頭大,也不知是該同情這位夫人好,還是去同情一下左嶺比較實在。 長風的那點兒小心思哪里能瞞得過沈縉,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長風,薄唇微抿,似是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緩緩道:“此外,你吩咐左嶺尋一個身手敏捷的最好還會些醫術的暗衛送到夫人那兒去?!?/br> 長風微微訝然,但是更令他的意外的是他們向來英明神武、說一不二的定北大將軍竟然在他領命要退下的時候又把他給喊住了。 “暗衛要是女的?!?/br> 沈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落在長風的耳朵里卻意外地多了幾分別扭,撓的他心底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