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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條線給剪了吧,以后都用不著了?!?/br> 機修人員估摸是沒反應過阿里,“什么?這是很危險的事情,容易出人命的?!?/br> “礙不著你們什么事兒,錢我照付,在給你們多出幾倍的價錢?!?/br> 金錢的誘惑使人迷茫。 良久,那邊得到修理工輕輕地應了聲好。 話到這里戛然而止,在便是一陣窸窣聲。 凌周將mp4胡亂地塞到了書包里,連電源鍵都忘了關。 日光照的渾身發冷,她的心里更冷,嘴角不由得牽出一絲奇怪的笑容。 怪不得,怪不得凌周要說那一句對不起。 遲來的對不起,拯救不了任何人。 “所以你最后的選擇,是陪著她一起去了嗎?!彼銎痤^,瞇著眼直視照得人發暈的太陽,“劉金海嗎,下次我去牢里探監里好了?!?/br> 隔天,她將深圳的一切拋諸腦后,飛回了武漢,第一時間便是報警。 警方效率高,辦起事兒來也不含糊,手上拿著證據,直接沖到他家里,掀了個底朝天,最后還是在一家水浴酒店里找到正在洗鴛鴦浴的劉金海和譚林嬌。 譚林嬌一臉懵然,望著站在門口的涂桑,不知所措,“辛云老師,怎……么了?” “以后叫我涂桑就好,劉教授,幾天不見,你過得甚是瀟灑?!蓖可Fばou不笑,“忘了說,我是涂玥的meimei?!?/br> 劉金海不驕不躁,別人捉了涵養仍舊良好,“您好,我是說你看起來很像我的一個故人?!?/br> “確實是故人,畢竟死在了您的手上?!?/br> 劉金海臉色不變,笑了笑,而后被警察扣著上了警車。 余下譚林嬌還披著浴袍,手撐在門欄上,腳下有些站不穩,事情地信息量一時間有些大,她接受無能。 涂桑簡單安慰,“以后多長個心眼,好自為之?!?/br> 此件事情一起,在學校里引起軒然大波,劉金海地烏紗帽當然掉了,而且對于214事件供認不諱,承認自己是兇手,并且要求見一面涂桑。 涂桑應允,去的那一天是12月13號,又是下雪的一天。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早,溫度也格外低,冰涼的世界,冰涼的人心。 在探監室里見到劉金海,他穿著橙白相見的囚服,頭發被剃成了淺短的一層,人看起來滄桑了不少,就連精神也不是很足。 涂桑問他:“過得還習慣嗎?” 劉金海露齒一笑,“自然比不得家里,辦公室里沒再收到滿天星了,還習慣嗎?這花兒是涂玥生前最愛的?!?/br> “你說之前我丟的那花兒?沒人再送,很習慣?!?/br> “果然是有些伶牙俐齒?!?/br> “比不得劉教授您?!?/br> 劉金海無謂的笑了笑,“說起來,你當真知道了涂玥為什么死?” 他的呼吸有些重,笑意未及眼底,有些涼,他繼續說:“外人當我只是一時貪財好色,所以做了這等事情,但是真相到底是如何,你真覺得有這么簡單?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人,不像涂玥,她聰明歸聰明,但是該用的心都用在了學術上,是個傻姑娘,對待感情上不懂,更多的時候是個死腦筋?!?/br> 隔著一道厚重的玻璃門,涂桑瞟了他一眼,就警察錄的口供和查出來的證據說,涂玥的死因主要是是因為當時劉金海正是涂玥的導師,據說手中握有保碩的名額,他便以此作為要挾,要挾涂玥提供女色與rou體,權色交易,但不想涂玥發現了他背后骯臟的交易。 他發表的論文以及獲得專利的研究發明項目,皆是竊取他人的創意與成果,最后稍作加工化用為自己的東西。 涂玥哪里能忍受同這樣的人在一起,然而還沒說出真相的他,早已被劉金海察覺,消逝在這個世界了。 “是,的確有明擺在眼前的證據,可是證據這種東西,都是外人看的,你應該知道這里面還有別的東西,你不知道,對不對? 我承認,我是害死涂玥的直接兇手,可是有的人比我的快刀斬亂麻來得痛苦多了,他們如同一個劊子手,抬手打磨得锃亮的刀,一刀刀剜她的rou?!?/br> 涂桑的大腦皮層發木,她預感從他嘴里說出來的定然不是好的話語,可是她腳下像是生了根,黏在結實的地面上,連抬一下腳都是困難。 她說:“什么?” 劉金海笑:“我想你是愿意知道的,親自將涂玥推向死亡線上的人,是你的父母,他們活生生地,看著她一步步邁向一個沒有回程的路途?!?/br> ☆、chapter.51 時至冬日,清晨的路面上打了一層薄薄的白霜,水井處的懸著的一汪水結了冰。 冷風過境,灌入脖子里, 冷得人直打顫。 涂桑伸手抬了抬圍巾, 將半張臉遮住, 這樣冷的天,風刮在臉上就和一巴掌招呼在臉上無任何區別。 她瞇著眼睛打量這個小區,臟亂差,隨地放著的垃圾散發著惡臭, 就連門口都堆放著垃圾。有三兩乞丐還爭前恐后地圍在一起搶那被丟棄多時的飯盒。 她掀了掀眼皮,兩手揣緊了口袋往里面走。小區的主要建筑都是平房,老舊衰敗,看起來就像承受不住風吹雨打,搖搖欲墜的枝椏。 涂遠康和黃玲遠就住在這里嗎?她望了眼里面, 漆黑無光的長巷子,一眼看不到頭,像是人生這一條長長的道路一般,看不到頭, 不知路上到底有多少的失望與希冀等著她。 她掏出手, 手上拿著的是昨日在探監時候劉金海給她的紙條,上面記錄的是這一處的地址。 紙條已經被她捏皺,她有多不想看見他們就像是這紙條有多皺一樣。 可是不能,她需要知道真相,她要知道涂遠康和黃玲遠他們,這所謂的父母到底做出了如何的勾當。 她不得不承認,劉金海的那番話,叫她上了心,她放不下。 最后還是在欲望的驅使下,她咬緊了腮幫子,一路惶然地來到這里。 不知走了多久,久到她的手腳出汗,可還是覺得冷。 到了。 抬手,按門鈴。 叮嚀—— 過了幾秒,里面有人朝著門口走過來,喊:“誰呀,大清早的就過來,怕得不是快遞哦?!?/br> “送快遞的,有您的快遞?!彼笾亲?,甕聲甕氣地說話。 門開了一角,里面探出一個腦袋,嘴上還在說著:“快遞……我沒買東西,是不是弄錯了?!?/br> 忽地,開門人頓住,而后迅速反應過來,立馬要關上門將來人鎖在外面。 涂桑眼疾手快,半個身子卡在門上,進退不得。 黃玲遠一慌,松了手,只是說,“那個,你怎么過來了,我這里沒什么好招待你的……” 她揉著被夾得發疼的肩膀,撞開門,進屋坐下,“不用招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