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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過雨水的手也沒那么亮涼了。 “這才像點兒女朋友的樣子,跑這兒來做什么?” 風雨交加的天氣, 躲在屋里睡大覺該是多舒爽的事情。 “來接你,怕你被雨淋病了?!?/br> “嗯,你繼續編?!彼话卜值牧硪粋€手在她頭頂搗亂,頭發被揉成雞窩, 一張臉也就剩下兩眼睛露出來, 生不如死地瞪著他。 涂桑將遮住視線的頭發撥到后面,斜斜地瞥了眼兩人緊扣的手,他的食指還在輕輕摩擦著她的小拇指,小拇指有一截兒有塊凹陷下去的皮膚,顏色暗沉,與原本的白皙膚色格格不入。 “還疼嗎?!彼麊柕?。 “沒感覺,就是……”他摸得那塊兒皮膚癢。 他拍了一下她的腦袋,“這種時候應該說疼,然后我就發揮作用,來噓寒問暖心疼你,問你,哎呀,怎么弄傷的,我幫你吹吹?!?/br> 涂桑一陣惡寒,“……” 她像是這么急切需要得到別人同情和可憐的人嗎,一點兒小事,都過去多少年了,還是住在司門口的那會兒,冬天里她上菜市場出去買了豬rou回去包餃子,她負責切rou剁rou,在砧板上剁得砰砰響,涂遠康和黃玲遠在廚房里忙活著炒菜,廚房小又擠,人進進出出,涂遠康拿盤子的時候沒拿穩,直接掉在案板上,砸了她的手,而她拿著的刀也一偏,直接切到小拇指上。她剁rou時下的力氣又重,直接就給切掉了塊rou,鮮血嘩啦啦地流得案板上到處都是。 當時是真疼,以為自己要成為九指人了,多另類啊。 “揉揉摸摸,不疼了,手指還是好看的,指如削蔥根,美!” 人走到了出站口,他趴在欄桿上,抖出這么一句。 涂桑好氣又好笑,指如削蔥根,這話用在他身上還差不多,她的小胖手還是放過吧,是眼睛瞎了才覺得她的手好看,不過她是不嫌棄的。 新的一班列車???,廣播里發出通知:k1275次列車馬上就要到站了,請旅客們收拾好自己行李物品,準備上車。 出站口陸陸續續聚集大批人馬,擠在欄桿最前面,舉著告示牌兩眼四處瞅著從里面走出來的男男女女。人一多,空氣也就不好,若有若無的汗味都跟著往里擠,涂桑動了動腳,想挪個地方,不然站著得難受死。 “等男人還是女人?”他站到她身后,為她筑起一道城墻,話里的語氣不見得多輕松。 他身上清雅淡香的茉莉花味道縈繞在鼻尖,緩解了她剛才的不適,她微微昂著脖子睨了他一眼,后者眼里迸發出來極大的耐心和好奇心,等待著她的回答。 “是小姑娘……” 他臉色不變,抿唇微笑,優雅又得體,“小姑娘,來武漢上學的?” 涂桑點了點頭,盯著走出來的一個瘦瘦黑黑的姑娘,扎著一馬尾辮,倆小細腿穿著過于寬大的牛仔褲,背著書包顛顛兒地跑過來。 “桑姐,我姐人呢?”她四處張望,企圖尋找熟悉人影兒。 “在家里睡大覺?!?/br> 茹雨暗地里鄙視了一眼她姐,本來就胖,還愛吃,現在還愛睡覺了。 涂桑笑笑,“這兩天下雨,等天氣好了再出門,不著急吧?” 茹雨:“嗯嗯,不著急,謝謝桑姐?!?/br> 話鋒一轉,她的眼神糾結到涂桑和男人牽著的手上,“姐,你要是有事兒就先去忙,我自己坐公交回去就行?!?/br> “好,路上小心,有什么不方便打電話給茹景?!狈皆饺恍χ逶挼?,不容涂桑說話。 茹雨懂其中的意思,點點頭,背著個小書包迅速消失在兩人的視野里。涂桑揮在半空中僵硬,連帶著臉上的笑容都僵了,她轉身,抽回被他牽著的手,那眼神殺他:以往的紳士風度呢? 他狀似頭疼地捶著額頭,“啊,頭好痛,要炸掉了?!?/br> “……”可拉倒吧。 前一秒還精神奕奕,現在就跟要死了一樣,哄誰呢。 方越然余光瞅著茹雨人進了地鐵,才放下手,“有件事兒想讓你幫個忙,你先跟我來?!?/br> 涂桑跟著他走到東廣場,入目就瞅著他的雷克薩斯停在不遠處,車里好像還有什么東西在蹦跶。 她心里突突一跳,不會…… “是可樂?!?/br> 他將車門一開,可樂吐著舌頭,搖著尾巴就沖著他跑過來。結果方越然一聲呵斥:“坐下,不準動?!?/br> 可樂哼哧了一聲,委屈巴巴地坐在座位上,伸出前腿在空中鬼畫符。 “你怎么把可樂帶過來了……” “沒時間照顧,在深圳那邊孤獨著呢,我就想著先帶過來你幫我照顧一段時間?!彼Φ媒器?,“畢竟你經驗豐富?!?/br> 涂桑汗顏,經驗豐富這個借口,有些爛,她白天要上班,家里也沒人照顧,把它鎖在家里,會不會覺得太可憐了。 “你先上來,我告訴你可樂的生活習慣,挺乖的?!?/br> 上了車,她和可樂并坐在一排,她拿眼睛去看它,它也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兒往她身邊靠。 似乎是通曉人意。 “可樂……,你再靠近點兒?” 話還沒說完,可樂相當激動地撲到她的身上,小腿在搭在她的肩上,臉在她的下巴上亂蹭。涂桑被它的熱情嚇得三魂七魄差點兒都被大風吹走。 “可樂,你乖乖坐下,別激動,你喜歡的人我也喜歡?!?/br> 聞言,可樂立馬乖巧地坐在她的腿上,爪子放在她的手掌窩里,像是在套近乎。 涂桑失笑,這可樂,不是一點兒的活潑,虧得方越然還能將它調教得如此聽話,要是平時放任她的話,她不一定能教得這么乖。 方越然從鏡子里凝視著涂桑的臉上的表情,末了,他抽出一只手,蓋在可樂的頭上,“哎,真好,你喜歡的也喜歡你,我還在奮斗階段呢,人生如此艱難啊?!?/br> 含沙射影的話。 咳咳,涂桑咽下堵在喉嚨管里的口水,問:“去哪兒?去司門口不是這條路?!?/br> “吃東西去,南湖路丁字橋有一家烤魚店,吃了不會后悔的?!?/br> “……從這兒到南湖挺遠的?!?/br> 他回:“物有所值?!?/br> *** 好在路面不賭,開車也就半小時就到。涂桑開車門下車的時候,可樂坐在車里,想下來又不敢,兩只黑溜溜的眼睛望著她,嗚嗚叫。 涂桑于心不忍,她和方越然吃魚,留下可樂孤獨的一條狗在車里,與這黯淡無光的天氣作伴,怎么想怎么都覺得處境可憐,讓人心生同情。 “把可樂帶上吧,不然……” 方越然摸著下巴,“那你把它抱進來?” “……”她不認為自己可以抱得動幾十斤重的可樂。 “說笑,我來,你把傘撐著?!闭f著,他將傘遞給她,去車里撈可樂,“重,最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