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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今天弄死你?!?/br> 他一個箭步上前,拉住欲往前走的茹景,隨后抱著她往前走。茹景掙扎無果,猛掐他的肩膀,掐到她手酸了,才放下來,安靜地窩在他懷里,不做掙扎。 涂桑輕聲慢步走在后邊兒,想再看看好戲,后脖子就被人掐住。 “不用管了,他倆沒事兒的,也就打打罵罵的事情?!?/br> 涂桑感慨,“我還真不知道茹景在外面是有男人的,畢竟都相處了兩年多了?!?/br> 方越然掰回來她的頭,“有這個時間去關心其他人,還不如多了解了解我?!?/br> “噢……我困了,不如回酒店休息吧?!?/br> 方越然扣住她的肩,笑瞇瞇,“現在想跑可沒那么容易?!?/br> 涂桑笑盈盈地望著他,“沒有……,去壓長江大橋,嗯?” 他拍著她的腦袋,“可以,我去借一輛自行車,真走路,你吃得消?” 開什么玩笑,她老喜歡走長江大橋,在上面散步了,尤其是晚上的時候,夜景非常漂亮。 --- (三更) 坐在單車的座駕上,迎面吹過來的涼風讓涂桑一下子回到十五歲那年的夏天,極其相似的場景。悶熱的夏天,人人叫苦不堪,馬路上騰起陣陣熱浪,有人載著她穿過長江大橋,穿過叢林小路,穿過爬滿了滿墻翠綠爬山虎的巷子,最后停留在巷子的盡頭。 他從車上跳下來,推著自行車晃晃悠悠往前走,她在前他在后,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唯有聒噪的蟬鳴聲擠在兩人中間,叫個不停,像極了綿長的仲夏。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彼摲鲋难?,輕聲細語。 他回過頭來,微風將他的亂發吹得輕輕浮動,定定地應了聲。 涂桑腦子里陡然炸開,沒錯,果然是他,可是為什么她現在才想起來,明明是記憶尤深,她卻近乎忘得一干二凈,連同他的一張臉,她全然不記得了。 “你……我,你真是方旭啊?!彼嶂X袋,去看他的臉。 一點兒都不像,完完全全不像,十五歲的方旭雖說是個眉眼清秀的少年,但是性格上來說陰郁寡淡,與人的交流幾乎為零,他從來不和任何人說話,人人都以為他是個啞巴,包括她。 “嚇到了?” “一點?!?/br> “才只一點點?” 到了橋中央,他腳尖點地剎車,她自覺地跳下車,盯著他的臉看,無論如何都不能將眼前人同十五歲的陰郁少年聯系起來,不像,一點兒都不像。 “瞧你那傻樣,臉上寫著一副我不相信你幾個大字?!彼嘀哪X袋,將順條的頭發揉成一堆雞窩。 涂桑推開他的胳膊,倚在欄桿上感嘆世事無常,十年變化也不小了。曾經的那個陰郁少年已經成長為優秀的男人,她卻還在低層苦苦掙扎,為生計奔波。 涂桑:“你還改名字了?!?/br> 他:“家里人讓改的,隨他們去了?!?/br> 他說得輕巧簡單,似乎對她認出來他們的這段往事并無多大的興趣,倒是她顯得有些激動了,想問一些話又不知道該怎么問題,畢竟她和他的交流僅限于十五歲的那一年,后續她再沒見過他。 他們過去的交流也就剩下他騎著自行車送她回家了。 “難為你還記得我?!彼麌@了口氣。 “那你早認出我了?你都不告訴我一聲的?!彼q駁道。 方越然捂著拳頭笑,偏頭留下一個后腦勺給她,要說認出來的話,早就認得了,那張臉不會不記得的,他都記在心里在。 他笑,她也跟著笑起來,不說話氣氛也很融洽。 除了手機鈴聲總是很有心機的響起,茹景輕描淡寫一句話,“你給我滾回來,我倆還沒好好聊天呢,至于方越然,讓他去醫院找席銘去吧?!?/br> 涂桑眼皮跳了跳,捂住話筒低聲講,“你把人打進醫院了?” “怎么?不行啊,臭流氓想上我,我當然要反抗?!?/br> 涂桑想著那場面就殘暴,rou都開始疼起來,“我……盡量早點兒回來?!?/br> 嘟——,對方一言不合便撂了電話,不給她商量的余地。 “出事兒了?” “席銘進醫院了……” 方越然被水嗆到,他拍著自己的胸脯,“一個比一個厲害,我先送你回去,再去醫院,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br> --- 茹景裹著浴袍盤腿坐在床上,跟老曾入定似的,見她回來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給你帶了周黑鴨、雪碧還有泡面,你最喜歡的搭配,別和我說你氣飽了?!?/br> 茹景掀了床單,閉著眼睛拍拍手,讓她坐旁邊,半晌才吐出一句話,“我好像把他打殘了?!?/br> “……” 她忽地睜開眼睛盯住她,拋出一個話題,“不聊賤男,說說你和方越然怎么真勾搭到一塊兒去了?!?/br> “你看著像?我是欠人錢財,只能出面替人消災了?!?/br> 她不說,茹景也懶得問,直接進入主題,“你最近兩天有事兒嗎,沒事兒就陪我去幾個學??疾煲幌??!?/br> “考察?” “我家里的小妹今年剛考完,她想來武漢讀書,我不正好也辭了深圳那邊的工作嗎,正好趁這個機會帶茹雨到武漢玩玩,看看她心儀的學校?!?/br> 涂桑點頭,是說茹景火急火燎地過來,估計也就在這幾天茹雨就會過來吧。 茹景也沒多說幾句話,說完這個倒頭就睡,不知真睡假睡。 涂桑坐在一邊,看著手機上方越然發過來的消息——還不錯,就掛了一條胳膊,腿還是好的。 她回復過去:——她睡了,讓席銘別再打電話sao擾別人了,不然她要砸手機了。 “還沒睡著,你又在偷偷摸摸透露消息吧?!彼谖瞧v。 涂桑沒好意思再透露消息,讓她好好休息,自己準備出門另找地方休息,茹景偏生又不讓她走。 “女神,你想說什么?” “醫生怎么說的?”她皺著眉頭,似是不想認同這個是自己說出口的。 涂桑拍著額頭,“死不了,你和席銘以前就在一起過?” 茹景抱著枕頭回憶,以前是多久,不也就是前兩年的事兒嗎,她閑得慌去酒吧里喝酒,碰上一群故意找茬的男人,席銘就在這時如蓋世英雄般出現,幫了她一把,也賴上了她,兩人眉來眼去,曖昧了兩個月,在床上睡了一覺,這個賤男就另求新歡了。 涂桑聽得砸吧砸吧嘴,“厲害了,我的茹景?!?/br> 茹景給了她一記眼刀,抱著頭在床上滾來滾去,像個處在青春期的姑娘一樣,心里躁動又期待。 涂桑趕緊發了條短信:有戲。 不過三秒,對方回復:看后面。 回頭一看,果然是方越然帶著犧牲了一條胳膊一臉菜色的席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