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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不知道你弟是個人渣,約到炮就扔了而已,誰知道他發瘋殺了,殺了人!” 越說到后面,他有一種興奮,眼眸里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可是手卻抖得厲害。 “哦,還安分守己?笑話,那段時間,哪里是安分守己,整天泡吧泡妞,談情說愛,帶著女朋友去挑釁別人,欺負弱???這叫安分守己?” 涂桑緘口,不再問話,氣氛一時凝滯。 李斯亦和李煒提供的說明,恰好相反,她以為的迷霧漸漸撥開卻變成了稠密的黑墨,化不開。 “呼,天晚了就不再打擾了,我們回家?!狈皆饺缓龅卣酒饋頎科鹜可5氖?,退步。 ☆、【重寫】chapter23 半明半昧的巷子口,穿堂風吹得人頭皮發木,胳膊上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 方越然牽著她的手沒有放開,帶著她往里走, 巷子不深, 走了不到十分鐘便出來了。迎面而來摩肩接踵的人, 油炸食物的香氣,方越然就近找了家古石咖啡店坐下。 他的表情頗是玩味,“還沒問夠?” 涂桑摩擦著手中的拿鐵,心里錯綜復雜, 懂又不懂,她說實話,“沒……” “再問下去是無用功,反倒惹惱了別人?!庇绕涫悄莻€李斯亦,愈是到后面看向涂桑的眼神變化得愈加赤紅, 他不是在看涂桑,他是通過涂??聪蛄柚?,那眼神中的仇恨不是假的。 “人在憤怒的時候表達出來的不是客觀的想法,而是情緒?!彼o接著又補充上一句。 涂桑聽得嘴唇往下塌, 想要反駁又無能為力, 方越然說得確實在理。 一切又回到原地。 她又抬眸望著方越然,他坐在凳子上,身體彎曲著,兩手交握放在桌上,望著她,深邃里的眼眸里是看不懂的深意偏里面又帶了些許柔情。 她立即偏過頭望著在前臺收銀的一個女孩兒,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正處在花季的少女,面對每一位客人都是笑臉相迎,甜美可愛。她不自覺想到正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女孩兒,同樣年齡,不同的人生軌道。 突如其來的累。 凌周到底與214的事情有沒有關系,未解之謎。 她想得入神,沒聽到口袋里手機的震動,而是方越然突然地一記腦瓜崩讓她回到現實。 “接電話,大忙人別老發呆?!?/br> “你才忙人?!彼摽诙?,順便接起電話,果然是茹景的奪魂電話。 “你快給我回來上夜班,老娘今天通知你一個大消息,快回來、回來?!比憔吧燥@激動,說話的音量不用開免提外人都聽得見。涂桑瞟了眼方越然,他裝作看風景,嘴邊卻是止不住的笑意。 “我不請了……” “沒啊,就給你調到夜班了,還有半小時到點上工,快回來和我作伴?!?/br> 涂桑捂著手機話筒,上揚的嘴角僵住,又去瞅了眼他,一臉澄澈無辜。 “……我這就回來?!?/br> 掛了電話,涂桑抿了口拿鐵,說:“這家店的咖啡真的不好喝,謝謝方總?!?/br> 最后一句說得咬牙切齒。 方越然憋著笑,故作正經點頭,末了還添了句,“路上小心,今天我就不送你了?!?/br> 誰稀罕你送……。 目送著她窈窕的背影遠去,方越然收了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地折回到原來的地方。原來坐在客廳里的人不見了身影,只剩下幾個女生在收拾殘渣,見有人來了,臉上是漠然的表情。 他問:“李斯亦和張瀟去哪兒了?” 收拾東西的女孩哐當一聲將垃圾袋仍在門外,死氣沉沉地解釋,“不知道,剛走沒多久?!?/br> “往哪個方向?” “出門,左拐找去吧?!?/br> 方越然扯了扯箍得脖子有些緊的衣領子,按照女孩指出的路線走,到了才發現是一片小樹林,幽暗寂靜中傳來人的悶哼聲以及罵聲,估測離著他的距離不遠,也就百來米的樣子。 從明亮的到漆黑的地方,眼睛過了幾分鐘才適應,方越然也放緩了步子,輕聲快步往里去,不出所料,在樹林一處斜坡上,兩人正在斗毆。 從穿著的衣服與身形上分辨,李斯亦正在痛打張瀟,嘴里罵罵咧咧,“我靠,你緊張個什么,瞧你那熊樣,今天要不是因為你,哪里會碰到凌周他姐,都是兩個人賤人?!?/br> 粗魯蠻暴話語不斷從口中溢出,如同過期腐爛的食品,聽得方越然蹙眉。 “誰是賤人,誰是婊.子,你再說一遍?!?/br> 方越然脫了外套,走上前去一把將他抵在樹上,扼住他的脖子,腳下也不閑著,抬腳就給他膝蓋上賞了兩腳。 李斯亦吃痛跪下,仰著頭睜大眼眸恐懼地望著方越然。身高與氣力上區別,讓他無從掙扎,他本能地伸出手,想去撥開掐在脖子上的手,怎奈敵不過,反倒漲得滿臉通紅,呼吸不過來。 “涂、涂桑、凌周?!?/br> “嗯?聽不懂,你再說一遍?!?/br> 李斯亦拼命搖頭不語,只希望他能放開扼住脖子的手,溺水般地窒息感撲面而來。 張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識抬腿想要逃跑,而先前李斯亦對他下手并不輕,他的胃里正在翻江倒海,疼得只剩下半條命了。 “你也留下,跑又跑不動?!狈皆饺徽f得松快。 拍了拍手,方越然一屁股坐在斜坡上,面前站著兩鼻青臉腫的兩人,話說得磕磕巴巴:“你誰……我們沒仇沒怨。為森么……” 話說到后面,連方言口音都出來了。 方越然點燃一支煙,微微的火光如同將落未落的薄薄夕陽,在夜里閃爍,他不疾不徐地抽了一口,吐出的白色煙圈將他的大部分臉擋住。 “混道上的,你今天好像惹到我女朋友了,真不巧哦?!彼洱X一笑。 李斯亦和張瀟卻是膽戰心驚,惶恐至極,下意識扭動身體,想要理他更遠一步。 “我、我沒做什么啊,你放過我,我給你錢,要不要,我有很多錢的,真的、真的!”他激動地語無倫次,反反復復都是有錢二字,仿佛是真的怕及了。 張瀟也跟著低聲附和:“請放過我,我什么都沒做,我真的什么都沒做,都是李斯亦的主意,我發誓?!?/br> 方越然從鼻子里哼出一聲,打量了一下周圍,一百米處有一幢樓房,經久未用已經破敗不堪,cao場上雜草叢生,比人高的草擋住的前方的視線,應該是一座廢棄的學校。 不錯的地方。 方越然繼續審問,“繼續,有什么說什么,不然打斷你們的腿,反正也沒人看見沒人知道?!?/br> 大風呼呼刮過,樹葉簌簌作響,他們喑啞的聲音被吹散在涼風里,吹得人心涼颼颼的。 — 涂桑趕過去時,茹景正閑得無聊坐在前臺剪指甲,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