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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平不得不折回去,到涂桑工作的地方確認了一下,她確實不在,從早上到現在就沒有出現過。 手機又開始震動,孟平聽得有些煩,但仍舊耐著性子接起電話,“什么都沒發現,我不知道她在哪兒?!?/br> 方越然坐在電腦桌前,手指輕敲著桌面,一下又一下。 扣扣扣,敲了好久的門,都不見反應,秘書只得輕手推門而入,只見方總坐在電腦桌前,架著一副眼鏡一絲不茍地看電腦,電腦上的畫面變了又變。 “你來找,我給你定位跟蹤與查詢,有什么發現,立即告訴我?!狈皆饺挥只謴偷綇那澳?,溫和有禮地說道。 他眼角余光也掃到秘書進來,回頭就給秘書點頭道謝,“辛苦,有空一起吃飯?!?/br> 秘書臉一紅,抱著文檔點頭如搗蒜退了出去。 孟平嘴角緊抿,臉頰兩邊肌rou緊繃,遲疑半晌才說:“你查查徐磊,東南大學大四,物理系?!?/br> 方越然手一頓,鼠標落在東南大學四個大字上。 孟平進一步說明,“還有凌周,這兩人曾在學校發生過巨大矛盾?!?/br> 確定搜索,電腦屏幕上出現兩張人臉,一張是國字臉,下頜寬大,單眼皮眼睛,鼻梁上架著一副過時的黑框眼鏡,面相老實巴交的徐磊;另一張是五官端正,臉略微有些圓潤,雙眼皮很雙,眼角細長且上挑,是個帥氣的男生,和涂桑有七八分相似。 徐磊的照片下方標注著:男,祖籍陜西漢中,22歲,已被開除學籍。 開除緣由:該學生在校屢犯校規,國家級考試中數次作弊,且參與校園打架斗毆,是校園暴力事件的領頭人,行為惡劣,令人不恥…… 下面長段長段的話,方越然沒有繼續看下去,而是返回到搜索界面,到學校的官方論壇看了看。 曾經沸沸揚揚的帖子仍舊掛在墻頭,多得是人辱罵,方越然大致瞧了瞧,都是對凌周本人的唾棄與謾罵。 往下滑了滑,他的眼神鎖定在新開且已熱鬧沸騰起來的帖子。 標題用突出顯眼的紅字標注:15歲少女慘遭強.jian殺害,凌周這次翻船了! ☆、【重寫】chapter13 雨滴落下的速度加快,雨開始變得密集起來了。 涂桑開始討厭起尼泊爾的雨季,沒完沒了下個不停,不知何時會結束,也不知何時會重新開始。 出不了聲,看不見東西,身體也動不了,周圍安靜得只剩下雨滴的聲音,恐慌在心內蔓延,恍若是絕望的野獸,漸漸有從地底下破土而出,放肆叫囂的沖動。 她動了動被捆住的腿,“啪嗒”,輕微的聲音過后是一束光直沖她的面門而來,照亮整個世界。她下意識的偏頭過后才過去看到底是觸碰到了什么東西。 一只手電筒,可以救命的東西。 環視了一圈周圍,涂桑發現在和徐磊對峙時,自己太過于緊張而忽略了大的環境,都是破銅爛鐵的地方,能脫身的辦法有很多種,不,應該來說,徐磊本身就是為了讓她脫身,體會一下痛苦的感覺? 她不再多做思考,準備干正經事。 在心中大概估計了一下時間,大概兩個小時,可以從這堆破銅爛鐵的垃圾堆里刨出來。 - 雙手被刮出無數條血痕,身上的衣服也被刮破了不少,遠遠望去,儼然就是乞丐。 什么時候,她會有如今狼狽令人咋舌的遭遇。 額前被濕漉漉的頭發頭發遮住,她伸手捋了捋頭發,找了處避雨的地方躲著。 順勢也向陌生人借來電話,手指放在數字按鍵上,她無意中輸入一段號碼,那是她記得無數次,記到想吐的電話,可是電話號碼的主人現在和她什么關系都沒了。 手扶上額頭,她自我嘲笑:“老是不長點記性,就輸出來了?!?/br> 可是她除了這個號碼,也記不住誰的電話了。 “擦擦頭發,不然會感冒的?!?/br> 許是看著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蹲在地上打電話,一位好心的陌生人遞過來毛巾,面帶微笑地同她說了些話。 涂桑謝過,接過來毛巾,順便也問了句,“這里是哪兒?” 那人思前想后,想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大概表述了一下離著加德滿都不是很遠的距離,步行過去可能要上半天的時間。 半天的時間啊,夠長了。 她昏迷之前留下的指路物件不多,也不知道孟平何時能不能找到這里來。 嘀嘀嘀,汽車的鳴笛聲不耐地叫起來,馬路上行駛過來一輛軍用車,里面坐著的士兵個個面無表情,眼帶寒意。涂桑下意識地退后一步,默默觀望。 軍用車的到來引起不小的sao動,不少人從屋子里撐著雨傘,眼含期待,是等著有人過來送救災物資,高興得合不攏嘴,哪曉得那些個官兵一下車便是拿出一張畫像,抖開了問:“見過這個人沒有,麻煩見過的通知一下?!?/br> 涂桑隔得遠,看不清畫像上到底具體人像到底是誰,僅僅能模糊看出個影子,長發披肩,大紅襖子。 她看了眼便將視線聚焦到車里巋然不動的人身上。往前走了走,瞇著眼睛去看他,綠色的軍裝很襯他的臉,而他眼清如水,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 有些冷。 “那個站著,穿一身濕衣服的是不是你們要找的???” 身邊人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她霎時有些站立不穩,頭暈目眩。 “你是涂桑嗎?”一名小士兵跑過來用蹩腳的英文質問她。 她糊里糊涂的點點頭,不敢相信車里的人竟然是他。 怎么就能是他,她這樣烏鴉嘴,剛還想著只記得他的號碼,他的人就立刻出現在她面前了,可惜他的模樣她都不敢去認,還有,能說上一些什么話? 士兵將她領去車里,對著車里坐著的人畢恭畢敬講:“找到了,季少校?!?/br> 涂桑愣愣地,而后被人猛地從身后一推,關進車里。 “找到了,回去?!彼畹?。 她凝視著他的側臉,明明臉還是同一張臉,最大的差別莫過于季孟澤臉上的胡渣深了,眼神變得更深邃了,她看不懂,覺得更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喉嚨處發癢,堵得慌,她憋了好久才擠出一句:“季孟澤,是你嗎?” “涂桑,好久不見?!彼幌滩坏卣f。 是啊,好久不見,她都快忘了有多少年沒見面了,她現在過得糟糕透了,而他步步青云,也挺好。 “你……怎么跑到這兒來了?”她咬緊了牙關發問,生怕自己牙齒一個打顫話說錯了,眼淚也跟著掉下來。 “來找你,越然說你不見了?!?/br> 她沒能一下反應過來,越然?方越然?她是還在想誰有這么大本事,她不過就是一個平凡到平庸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