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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禹探頭出去看了看,“你說的那種黑薯就是在這挖的?”她轉動腦袋左看看右看看,“沒看到洞啊……”    沈淵蹲下身,把她折吧折吧抱在懷里,指著樹干上一叢細弱的藤蔓道,“是它?!?/br>    秦禹探頭出去,看了看那叢藤蔓。    藤蔓粗粗看去,大約有五六根,順著根部看過去,仿佛不是一株長出來的,而只是單純簇擁在一起而已,藤蔓上的葉片成叢生狀,莖干不分節,每隔一小段生出一簇邊緣鋸齒狀的葉子,莖干非常光滑,在叢生葉片的中間抽出三到五根不等的淺綠色花梗,花梗上包著淡綠色的花骨朵。    這一根藤蔓上的花骨朵有幾朵已經開了,花非常小,大概也就是三分之一個指甲大小,但非常漂亮,成淺藍色,花瓣有兩層,交錯重疊著,中間整齊排列著深藍色和白色交互的花蕊。    秦禹好奇的想要伸手碰一下,但是手一下就被教主大人握住了。    “不要碰?!彼?,“不知是否有毒?!?/br>    秦禹,“……”    教主大人你不是吧?    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你!    何況你昨天還挖了人家的根,還吃得那么津津有味,它咋不直接把咱們藥死呢?    她抽了抽手,沒能夠抽出來,只好曲起手指,小幅度撓了撓教主大人的手掌心。    沈淵,“……”    教主大人的耳朵微不可及的迅速紅了起來。    這……    這個女人!    光天化日!    竟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勾引他!    昨日明明那么抗拒……    真是……    不知廉恥!    他用力握緊了手。    秦禹立馬哎喲哎喲的叫起來,“要斷了要斷了要斷了……我錯了我錯了……不摸,不摸行了吧?”    沈淵,“……”    他黑著臉松了松手指。    秦禹立馬刺溜一下把手抽了回去,抱在胸前摸摸自己。    太慘了!    實在是太慘了!    慘絕人寰!    教主大人總是在暖男和鬼畜之間無縫切換,真是切實感覺到了什么叫陰晴不定魔幻莫測。    感到非常方張。    她抱著自己從鬼門關晃了一圈回來的爪子小心的窺窺教主大人的臉色,“那……咱們怎么挖?”    沈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五指并攏,指尖攏出一叢淺灰色的霧氣,對著藤蔓底部的地面狠狠一削!    剛才還好好的地面霎時被他削出一個三十厘米左右大小的窟窿。    泥沙全長了眼睛一樣被削到了一邊!    秦禹低頭一看,窟窿里橫七豎八,挨挨擠擠的排列著好幾個黑薯的一頭。    有一個特別大的還被削掉了腦袋,露出里面黃澄澄的rou來。    秦禹,“……”    秦禹懵了。    她愣愣的看著教主大人一臉“剛才什么也沒發生”的淡定模樣,伸手捏著那個大黑薯露出rou的頭,把它輕松拔了起來。    “拿著?!币慧缱闼膫€成年男子拳頭那么大的黑薯被扔到了她懷里。    上面還帶著大量濕潤的泥土。    和被教主大人扯斷的根須。    秦禹,“……”    她還沒從“教主大人仿佛在用黑魔法”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不是……您剛才?”    她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教主大人淡定的臉,覺著她聽到了自己內心的三觀噼里啪啦稀碎的聲音,“您剛才那是……武功?”    “嗯?!苯讨鞔笕说椭^把坑里的黑薯一個一個拔出來,“本座如今功力所剩無幾,最多也只能使出兩成來?!彼麖埩藦埵种?,想要抖掉手指上粘連的泥土,“讓你見笑了?!?/br>    秦禹,“……”    ???    見笑?    兩成功力?    你托馬和我說你前幾天帶著我飛檐走壁大戰捕蠅草那只用了兩層功力?    你今天還削了一塊地?    教主大人,我讀書少,你是不是在驢我?    秦禹感覺自己內心對教主大人的估量就仿佛是在用蚯蚓的體型預估了一條龍!    這托馬三觀碎成的二維碼用再好的掃一掃也掃不出鏈接來了??!    您恢復全部功力的那一天,是不是就要稱霸世界走上人生巔峰了……    她呆著臉,傻愣愣的盯了教主大人好久。    直到沈淵一轉手,輕描淡寫的把手指上的泥擦在了她的鼻子上。    還捧著四五個黑薯根本騰不出手的秦禹,“……”    她臉木了,“……您在做什么?”    教主大人翻手,把手背也擦了一下,“洗手?!彼⒅赜淼难劬?,扯了扯唇角,“這下你是否想要沐???”    秦禹,“……”    她瞬間就把手里的黑薯都糊在了教主大人冰凍逼人的臉上。    來啊互相傷害??!    你這個為了讓我洗澡不擇手段的……    禽獸!    第三十五章 武功真是個好東西    然而對于冷水澡這個事情秦禹真的是拒絕的。    所以最后她選擇顫巍巍的蹲在溪邊洗了個臉,然后脫了黑乎乎的外袍放在還完全沒有退水趨勢的溪水里涮涮。    因為沾染泥土的時間還不長,所以那些污漬一放進水里隨便一搓就掉了,秦禹把外袍撈上來擰擰干,拿過一邊那個被削開了口子的黑薯放進水里洗洗干凈。    教主大人提著那個大罐子在下游沖水,動作非常緩慢,秦禹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洗著洗著要因為睡著而一頭栽進河里去。    教主大人慢條斯理的洗罐子。    慢條斯理。    慢……    秦禹放下手里洗干凈了的黑薯,覺得這一刻的教主大人非常愁人。    愁得她頭發都要一把一把的往下掉。    看起來那罐子教主大人是要洗一天。    她蹲得有點不舒服,一屁股坐在地上,看教主大人洗罐子。    教教主大拎著大罐子,放進水里捂捂,又拎出來沖沖。    秦禹,“……”    她打了個哈欠。    沈淵終于提著那個被洗過后看起來分外青蔥的罐子過來了,“又困了?”他伸過濕漉漉的一只手,單手攬著秦禹的腰把她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