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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儲水罐,“憑我一人之力,我仿佛是搬不動的?!彼\懇臉,“咱們搬完就回去打水吃rou?!?/br> 沈淵淡淡瞥了她一眼,“打水?” 秦禹,“……” 她硬著頭皮,“……咳,打水的事情……也好商量嘛!” 兩個和尚抬水喝,大不了一起去! 難道你想讓我一介女流搬著這么大一個罐去洗完再裝水嗎? 簡直要連人帶灌淹死在水里。 沈淵垂眸看著她心虛的臉,“商量什么?” 有什么好商量的嗎? 就她現在那半身不遂的樣子? 教主大人臉上露出的表情簡直可以概括成“王之蔑視”。 秦禹內心崩潰,“……咱們可以合作啊,合作產生雙贏,您不要這么趕盡殺絕好不啦!” 簡直沒辦法好好玩耍。 能不能做一個合格的好隊友! 教主大人巋然不動,“本座從未與人共成一事?”他垂眸看著眼巴巴望著她的秦禹,“何談合作?” 秦禹,“……” 冷漠.jpg。 好的。 知道您當年威武霸氣獨當一面是個風一樣的男子了。 所以能不能體諒一下咱們這種平凡毫無武功的普通人。 她木然臉,“那等會兒您繼續吃沒鹽的烤rou?!?/br> 她豎起一根手指,皮笑rou不笑,“吃一輩子,您高興嗎?” 沈淵,“……” 教主大人臉色一黑,“你這是在威脅本座?你可知……” “我知道從古自今還沒人能夠威脅您?!鼻赜韽纳迫缌鞯陌阉脑捊酉铝讼氯?,“但我就是這么一個能夠成功引起您注意的奇女子?!?/br> 她看著教主大人分外漆黑的臉色,故作鎮定的給自己懷里揣著的熊心豹子膽注水,“您看,我畫風這么清奇,和外面那些妖艷賤貨都不一樣,要不您就從了我吧?” 沈淵,“……” 教主大人的臉色已經黑得刮下來能染一匹黑幕布了。 從…… 這女人…… 果然…… 不知廉恥! 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和他…… 哼! 他冷冷的看著她的眼睛,“你說出這樣的話,可想過你要付出的代價?” 秦禹,“……” ??? 什么代價? 不是在好好的說搬罐子的事情嗎? 這種事情也要她付出代價? 難道還要包含不可告人的皮rou交易嗎! 教主大人你劇本不對啊。 她一頭霧水,但還是強行給自己“根本不怕你我就是這么單純不做作”的人設添磚加瓦,“我想過,但是我不在乎?!?/br> 她抬頭看了看教主大人的臉色,鬼使神差的嘴里就蹦出了一句,“我都是你夫人了,還沒有享受過夫人應有的待遇呢!” 待遇呢。 遇呢。 呢。 余音繞梁。 不絕于耳。 教主大人,“……” 教主大人沉默了。 秦禹也沉默了。 仿佛天地都沉默了。 一時間,萬籟俱寂。 秦禹呆在原地,話一出口就在心里反手呼了一個煤氣罐給自己。 ……她腦子里一定是進了消化液了。 剛才那段話簡直有毒! 那么瑪麗蘇的臺詞她這是要立地上天。 她馬上反應過來,“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哦?!苯讨鞔笕嗣腿怀雎?,打算了她的話,“可以?!?/br> 他低頭,看了秦禹半晌,突然面無表情的抬手,摸了摸她簡直可以稱得上五彩紛呈的臉,“本座允了?!?/br> 秦禹,“……” 秦禹在他的手底下,僵硬成了一座石像。 等等…… 什么……允了? 允什么? 什么允? 啥玩意兒?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教主大人腦補了什么? 秦禹覺得自己再不好好解釋這可能要成為一個并不美麗的誤會。 于是她拉住教主大人的袖子,“不是,你聽我……” 話沒說完,教主大人已經倏忽到了儲水罐前,單手扣住了儲水罐的罐口。 秦禹,“……” 你突然的積極讓我非常方張。 教主大人仿佛打了興奮劑! 剛才被教主大人的手摸了摸臉,現在的她背后的的汗毛都還在站著軍姿好嗎? 這玄幻的世界。 變卦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教主大人單手扣著儲水罐的開口,提氣向上,縱身一躍,霎時,下半截仿佛已經和底下的土長在了一起的儲水罐便被整個提了起來,露出地上一個凹陷進去的空洞。 秦禹站在原地,一時間也沒空去想剛才自己和教主大人的****對話了。 火紅的顏色自儲水罐下的空洞蔓延出來,像猛然自地里翻涌而出的水一般飛速朝著四面八方鋪展而去。 秦禹的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眼睜睜看著那血一樣的紅潮蔓延到了她的腳底。 麻癢和疼痛幾乎是一瞬間便侵占了她所有的思緒,尚還僵硬的身體猛然如同被美杜莎的眼睛瞥過一般僵直起來,她甚至能聽到自己身體里血液流速陡然剎車的聲音。 身體機能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停止了運轉。 她眼前一黑,一下撲倒在滿地的紅色里。 失去意識之前,她腦中只來得及想到兩句話。 ……又失策了。 宛如一個智障。 第二十七章 給我吃豬食就別怪我浪費糧食! 秦禹是真的沒想到,原來儲水罐的下面竟然就是紅螞蟻的巢xue。 所以真的說起來,自己造的孽,還真沒啥好抱怨的。 她仰躺在一片七零八落的艾草葉子上,直愣愣的盯著頭頂漆黑的天空,發呆。 醒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回到火堆邊了,估計是教主大人把她扛回來的。 她艱難的抬起腦袋,看了看自己腫成蘿卜的整條小腿。 ……這樣都沒死還真是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