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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解決周圍的刺客,目光一轉,轉向不遠處隱在暗處指揮的刺客。 那刺客嚇了一跳,對上他深沉難辯的目光,心知今日的任務失敗了,忙打了一個呼哨,其余的刺客急忙撤退。 刺客撤退時,又有幾支箭朝那些刺客射去,倒是射中幾個人。 周圍的侍衛循著箭矢的來源,就見躲在馬車后正在放冷箭的世子夫人,都有些無語。 元武從馬車里跳出來,看到正收起弓箭的世子夫人,忍不住擦擦額頭的汗,很想叫這位姑奶奶快點回馬車里。好吧,他也終于明白為何世子這次出來,如此放心地將世子夫人帶出來了,有世子夫人在,這種事情壓根兒就不用擔心。 比起以前遇襲時的情況,這次實在是非常好,雖有傷員,卻沒有死亡。 元武去探查情況時,霍姝從馬車里跳出來,往聶屹那兒跑去。 霍姝走近時,就聞到他身上散發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擔心地道:“你沒受傷吧?” “沒有?!甭櫼兕D了下,將她拉到身邊,長劍插進地上,鳳目警惕地看著四周,以防還有埋伏,一邊輕輕地拍撫著她的背,仿佛告訴她別害怕。 霍姝沒有害怕,她的神色自如,忍住想要扒他的衣服查看的沖動,思索著是誰想要殺他。 很快地,侍衛們就將周圍的情況探查清楚。 元武過來稟報道:“世子,對方一共有三十來人,死傷二十人,有十人逃了。他們身上沒有任何能辯識身份的東西,使用的武器也是重新鑄過的平凡樣式,看不出來路?!?/br> 聶屹對此并不意外,既然對方能埋伏在這里偷襲他,可見早有計劃,身上自然也不會有暴露身份的東西。 “行了,先回益州?!甭櫼俚?。 一行人得了命令,忙收拾一翻,順便挖個坑將那些刺客就地埋了,繼續趕路。 回到益州時,已經是傍晚。 霍姝心不在蔫地被丫鬟簇擁去洗漱,將全身上下都洗一遍,換上一身輕薄透氣的天水碧絲繡紗衣,在屋子里踱步片刻,就往書房而去。 這棟宅子是益州城內很普通的一座五進的宅子,不過從它還有書房這點來看,應該是聶屹的私產,只怕其他地方,這樣的住宅應該還有的。 由此可見,聶屹私底下所做的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要危險得多。 聶屹正在書房里和幾個下屬說話,從敞開的窗戶中,遠遠地就看到穿過竹林款款而來的姑娘,猛地歇聲。 元武等人正奇怪他怎么不說了,就見他擺手讓他們離開。 等出門時,看到迎面走來的人時,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世子夫人來了。 眾人忙不迭地朝霍姝行禮,然后避退到一旁,十分恭敬。 雖然他們以前對世子夫人很恭敬,不過那是因為這位是世子夫人,是世子選擇的媳婦,對她是身份上的恭敬??山洑v援救何勁,今日刺殺事件后,他們打從心里尊敬她的為人,覺得沒有人比她更適合世子了。 世子私底下為皇上干的事情就是一些十分得罪人的事,像今天這樣的刺殺十分常見,防不勝防。他們已經習慣如此,并未有多大的感觸,然而,今天卻因為多了一位世子夫人,不僅沒有因為要保護她而造成什么損傷,反而因為她,這次遇襲減少傷亡。 霍姝朝他們笑了笑,便走進書房。 聶屹站在窗前,見她進來,鳳目里斂去先前的深沉,多了幾分柔和,拉著她的手道:“你怎么來了?” 霍姝瞅了他兩眼,見他身上的衣服還未換,血腥味雖然淡了許多,卻仍是十分刺鼻,說道:“來看看你的傷?!?/br> 聶屹頓了下,“我沒受傷?!?/br> “真的?” 霍姝不相信他,說道:“那就去沐浴,我幫你看看。你放心,要是你有傷,我可以幫你處理,我以前在邊城打滾長大,和軍醫學過一些處理外傷的技巧,傷口包得可好了,大舅舅還曾夸過我有前途呢?!?/br> 聶屹忍不住失笑,能這般坦然地說出這種話來,也只有她。要是其他的姑娘,這種不符合閨閣女子行為的事情遮掩還來不及,哪里會如此坦然以對? 最終聶屹還是被她拽回房,推進凈房,脫了衣服給她看。 聶屹長發披散而下,垂落到肩膀上,順著線條優美的肌rou滑落而下,四肢修長有力,肌膚溫潤如玉,雖無女子的白晳細嫩,卻十分細膩潤澤,只是上面卻分布著大大小小的細碎的傷痕,尤其是腰腹上,還有一道明顯是被什么鋒利的利刃抓撓出的傷,看著倒是像猛獸抓傷的。 霍姝將他仔細地打量片刻,發現他身上沒有傷,他并未騙自己。 聶屹垂著眼,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說道:“我沒有騙你,那些血都是刺客的?!?/br> 霍姝這才放下心,覺得今兒她也算是盡自己的力量保護他,沒讓他身上出現什么傷,就推他去沐浴。站在沐桶邊,她挽起袖子幫他擦背,目光偶爾落到他的腰腹間,努力地忽略他臍下三寸的那處又丑又粗長的東西,不過臉上的紅暈,還是出賣了她。 聶屹起初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看她這模樣,很快又坦然了。 霍姝給他擦完背,就伸手摸向他的腰腹的位置,問道:“這里是什么東西傷的?” 聶屹的身體微緊,飛快地抓住她的手,目光暗沉,意味深長地道:“是狼抓傷的?!?/br> “狼?”霍姝有些好奇,看它的痕跡,只怕這傷有十來年的時間,應該是他小時候落下的。聶屹小時候不是養在皇宮里么?難不成有誰欺負他,讓狼來咬他? 想到這里,霍姝就怒了,竟然敢欺負她男人。 聶屹見她神色間帶著幾分慍怒,卻沒有繼續問下去,心里頭不禁有些淡淡的失落。這段日子,他已經能肯定,她完全將他忘記了,甚至沒能想起當年的事情,仿佛在她心里,那些事情無關緊要,不留一絲痕跡。 他心頭十分失落。 他的記憶力自幼就極好,有過目不忘本事,不管是高興的、傷心的、害怕的、恐怖的事情都能記得一清二楚,時間過得再久,也不曾遺忘。當年不過是短暫的相遇,卻讓他記了十來年,連那小姑娘長大后的模樣,也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來。 可惜那姑娘卻早已經不認得他了。 洗漱完后,丫鬟進來詢問可要擺膳。 霍姝見天色晚了,肚子也餓得咕咕叫,忙叫人擺膳。 等用完膳后,霍姝琢磨了下,方才詢問他,“世謹,你是不是常常遇到今天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