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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一些,也略快一些。 霍妙在后頭追得有些急促,壓裙的玉佩叮當作響。 反觀霍姝,那壓裙的玉佩,依然穩穩地壓著裙幅上。 這一對比,教后頭跟隨的丫鬟婆子們面露些許微妙的神色。 霍五老爺夫妻已經起了,看到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過來請安,夫妻倆的心情截然相反。 霍五老爺看著霍姝,滿意地捻著頜下的美髯,叮囑兩個女兒今日去公主府賞花的注意事宜。 五夫人盯著霍姝那張臉看了一會兒,才勉強道:“老爺,沒想到姝姐兒打扮起來如此漂亮,妙姐兒和她站在一起,都比下去了?!?/br> 她以為說這話,五老爺多少會謙虛寬慰一下,省得姝姐兒仗著美貌自傲,也算是給妙姐兒一點信心安慰。 看到女兒那微紅的眼眶,她如何不明白小女兒這是被打擊到了? 誰知五老爺卻理所當然地道:“姝姐兒像她娘,本就是最漂亮的?!?/br> 五夫人被噎住了。 霍妙也被噎了下,眼淚在眼眶中滾了滾,最終還是憋回去了。 今天是公主府的賞菊宴,她并不想錯過。 用過早膳,五夫人就帶著兩個女兒去春暉院給老夫人請安,然后府里的人一起出發去懿寧長公主府。 當眾人看到隨同五夫人而來的兩個姑娘,目光也凝了下。 給長輩們請安后,霍姝就和霍妙一起來到今日終于露面的五姑娘霍婉那兒,笑道:“五jiejie身子可是好一些了?” 霍婉眨了下眼睛,微微笑道:“好多了,多謝七meimei關心?!?/br> 她的臉色仍有些蒼白,下巴也比之前尖瘦了一些,顯現出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是霍妙那種年紀還小的姑娘比不上的。 霍妍過來挽著霍姝的手,笑道:“七jiejie,你今兒真漂亮?!闭f著,橫了一眼霍妙。 “謝謝?!被翩Σ[瞇地說。 霍妙抿著嘴,垂下眼睛,默默地坐在霍婉身邊,顯得有些落寞。 長輩那邊雖然在說話,但目光有意無意地看過來,看到那幾個聚在一起說話的姑娘,不得不承認,那里除了霍姝外,其他的姑娘儼然就像是她身邊的綠葉一樣,完全是陪襯的,簡直打擊人。 霍府的幾個夫人心情都有些郁悶,沒人會愿意見自己的女兒成為別人的陪襯,可偏偏事實就如此,讓她們心頭都要嘔血。 以前霍姝沒回來時,她們還沒有這種感覺,現在才發現,原來她們生的女兒,竟然都成了陪襯貨,非常打擊人。 霍老夫人叮囑了些注意事項后,就讓他們出發了。 懿寧長公主府位于荷花潯附近,占地面積十分廣,據聞這里起初是前朝開國時期一位受寵的公主的府邸,后來經過幾百年不斷地擴建和完善,方才形成如今的規模,公主府里面一景一物,自成典故及趣味,無不美輪美奐,從中可見懿寧長公主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一大早,公主府就熱鬧起來。 懿寧長公主和駙馬許嘉剛洗漱,就聽到下人進來報丹陽郡主到了。 公主夫妻倆面上都露出笑容。 對于嬌俏可人的女兒,夫妻倆愛若掌上明珠,反而是今年才八歲的兒子許賦,因是男孩子,不若對女兒的嬌寵,較為嚴厲一些。當然,這種嚴厲是在公主夫妻看來的,在外人來看,懿寧長公主的這雙兒女,如珠似玉,嬌寵萬分。 丹陽郡主許恬輕盈地走進來,帶來一陣香風,撲到母親懷里。 “娘,今天大哥會過來么?”她摟著母親,抬起一張如花般嬌艷的臉蛋,巴巴地問。 懿寧長公主頓了下,笑道:“放心,他會來的?!?/br> 許恬聽了,高興地歡呼起來。 駙馬許嘉將女兒拉過來,笑道:“恬恬這般喜歡你大哥么?” “那是當然,大哥是最好看的,我最喜歡大哥!”丹陽郡主毫不遲疑地說。 這點許嘉倒是贊同,衛國公世子是這世間罕見的美男子,若非他一直深居簡出,不常出現在世人面前,只怕早就迷得這京城的姑娘們神魂顛倒,為他非君不嫁了。雖是如此,還是有很多勛貴府里的姑娘為了他,如今仍未說親。 許賦進來給父母請安,聽到jiejie這話,哼道:“膚淺的女人,男人不能只看外表?!?/br> 許恬朝弟弟扮了個鬼臉,嬌聲道:“只有不自信的男人才會說這種話!阿弟,我原諒你,反正你再努力,也沒辦法長得像大哥那樣了?!?/br> 說著,用挑剔的目光將弟弟那張還有些嬰兒肥的臉上下打量了下,然后無趣地收回目光。 許賦被這話氣得臉色漲紅,跑到母親那兒,不滿地道:“娘,您瞧jiejie說的話!一個姑娘家,長口閉口的就是男人的長相,也不害臊!” 許恬挨到父親身邊,朝弟弟哼了一聲,“那是我大哥,我害臊什么?” 許賦被她氣得跳腳,“古圣人有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阿弟,你別忘記了,你現在就是個黃口小兒,也是小人?!?/br> 懿寧長公主夫妻含笑地看著姐弟倆扮嘴,直到越說越不像話,才制止了他們。 用過早膳后,兩個兒女都離開了,懿寧長公主忍不住嘆了口氣。 許嘉看她的神色,略一想,說道:“在擔心世謹?” “是啊?!痹谡煞蛎媲?,懿寧長公主也不瞞他,“我今天可不能保證他會來,那孩子要是犯起倔來,連皇兄都拿他沒轍,何況是我……” 想到什么,她抿起嘴,眉頭微皺。 許嘉和衛國公世子見面的次數不多,畢竟他和衛國公世子的關系有些尷尬,繼父和繼子,特別是當年他在那種情況下和公主成親,實在是有點微妙。所以每次衛國公世子過府來給公主請安時,不是他主動避開,就是他尋自己不在的時候過來。 雖然見他的次數不多,可許嘉多少能看出這繼子的脾氣,確實如懿寧長公主說的那樣,倔起來沒人能奈何得了他,偏偏他又是個極有主意的,就算是作長輩的,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干涉他的意向和行事。 雖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尚l國公世子的地位有點特殊,衛國公府不敢作主他,懿寧長公主沒辦法勉強他,也唯有皇帝能對他的婚事能作主幾分。只是也不知道聶屹曾經和皇帝說了什么,皇帝擺出一副由他自己決定的態度,同樣不干涉。 在這樣的情況下,聶屹的婚事,就成了懿寧長公主的心頭大患。 許嘉也不好說繼子太多,只道:“放心,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