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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正打算給表哥擇選一位淑女為妻,就不知道屆時是哪位貴女有幸入了姑母的慧眼?!?/br> 聶屹給兩位皇子行禮,對他們親昵的取笑,神色并變,只道:“是么?我沒聽說過?!?/br> 五皇子見他不接話,面上有些尷尬,眼中怒意一閃而過。 三皇子忙道:“聽說世謹這段時間出京游歷去了,去了什么地方,可是有所收獲?” 三皇子語氣溫和,眉眼溫潤,素有賢王之風,在朝中的風評極好。面對這位深得帝寵的長公主之子,三皇子自然是交好的,每次見面,皆是以禮相待。 至于聶世謹會不會恃寵而驕,行事張狂,那就看他們那位皇父怎么看了。 五皇子站在一旁,看著聶屹,眼中滑過幾許暗芒。 五皇子的年紀比較聶屹小,今年剛到束發之齡,他和三皇子都是曹貴妃之子,素來是個行事率性的,在皇子中比較得寵。不過這種得寵在遇到聶屹時,就要靠邊站了。 可以說,這滿宮的龍子鳳女,都比不過一個聶世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不過是去了幾個地方,不值一提?!甭櫼俚暬卮鸬?,然后不給兩位皇子再問,就道:“我還有事先行,兩位殿下請自便,先告辭了?!?/br> 說罷,便大步流星地離開。 三皇子和五皇子目送他離開,直到看不到后,五皇子呵了一聲,偏首看向三皇子,說道:“三哥,咱們這位表哥可真是得圣心,聽說父皇聽聞他今日回京,從一早就特地等著他了,可真是讓人羨慕?!?/br> 三皇子唇角含笑,鳳眸微斂,淡聲道:“世謹是懿寧姑母的長子,父皇偏愛一些實屬正常?!?/br> 五皇子可不愛聽這話,要不是當年聶屹的父親救駕身亡,皇帝也不會對聶屹如此另眼相待。外甥再好,能比得過自己的兒子好么?可以說,聶屹這份圣寵,完全是父輩的遺澤,不然只靠著懿寧長公主與皇帝之間的兄妹之情,哪里能越得過皇子? 五皇子心里不服氣,可再不服氣,也不能做什么,他們要真的出手做了什么,第一個饒不了他們的,便是他們那位皇父。 聶屹沒理會那兩位皇子的心思,在世人眼里,他向來我行我素,縱使是皇子公主,他也從未與哪個走得過近,皆是淡淡的。 剛出了宮門,衛國公府的馬車候在那兒,聶屹正欲要上馬車時,就見懿寧長公主府的長吏擦著汗,殷勤地過來。 長吏作了個揖,殷切而恭敬地道:“公主聽聞世子回京,一早就使了屬下在這兒等待世子了?!?/br> 聶屹轉臉看他,一張俊顏面無表情,那雙和皇帝一樣的鳳眸帶了些許凌厲。 就在那長吏被他看得兩股戰戰,快要跪下去時,方聽到衛國公世子一句“走罷”,心里松了口氣。 衛國公世子的車駕調頭往公主府而去后,長吏隨行在旁,暗暗擦了擦汗。 他真擔心沒辦法請這位世子去公主府要受公主責罰,要知道,懿寧長公主和這兒子的關系并不如世人想像的那般和睦,明明是母子倆,可處得像陌生人,彼此間都是淡淡的。但不可否認,懿寧長公主卻是關心這兒子的,這不,聽說世子一回來,就巴巴地派人過來將人先帶去公主府。 馬車進了公主府,聶屹還未下車,就聽到一道清脆歡快的叫聲。 “大哥,你回來啦?!?/br> 聶屹從馬車下來,看到梳著雙螺髻、身穿大紅色織百蝶穿花禙子的少女,一臉歡欣地看著自己。少女約莫十二三歲,容貌與他有幾分相似,神態間多了幾分天真嬌憨和被嬌寵的驕橫之色。 少女身后,是一名穿著大紅色萬字蓮花暗紋宮裝的麗人。約莫三十歲,五官明艷,鳳眼嫵媚,一頭烏發上插著精巧的丹鳳朝陽銜珠釵,鳳嘴銜著鴿蛋大小的紅寶石,嘴角含著笑,施施然地站在那兒,整個人尊貴之極。 這是懿寧長公主,先帝元后嫡出的長公主。 看到半年多未見的兒子,懿寧長公主上下打量一番,含笑道:“我兒看著長高不少?!?/br> 聶屹上前給母親請安。 “大哥也更好看了?!钡り柨ぶ髟S恬笑嘻嘻地說,一雙大眼睛在兄長身上滴溜溜地看個不停。 聶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隨著母親一起去了花廳。 丫鬟奉上茶點后,便退下去,花廳里只有母子三人坐在一起說話,不過說的都是懿寧長公主和許恬,聶屹神色淡淡地聽著。 半年多不見,懿寧長公主對兒子好一陣關心,不過見兒子神色淡淡的,她心里也有些失望,實在不知道說什么了,最后只道:“快到中秋了,中秋那日,本宮要在金菊園開個賞菊宴,給京中的世家貴女下帖子一起前來與宴,世謹也過來吧?!?/br> 她含笑地看著兒子,一雙鳳目嫵媚而多情,使她整個人看起來風流婉轉,貴氣逼人。 “大哥要是在,那就更好了?!痹S恬依在母親身邊,一臉高興地說,看向兄長那張出色的俊顏,只有滿心的高興和驕傲。 這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長,京中世家女子初見之下驚為天人的兄長,因為有這位出色的兄長,她也成為京中眾多世家女爭先討好的對象。 聶屹沒給明確的回復,只道:“若是不忙的話?!?/br> 懿寧長公主如何不知道,要是他不想來,什么時候都可以找到忙的借口,她這當娘的也奈何不了他,這也是她當母親最挫敗的。只是長子翻年就十七歲了,到說親的年紀,這是她這當母親的責任,總不能任由兒子的親事任衛國公府的人或皇帝隨便定了。 懿寧長公主當年改嫁忠勇伯長子許嘉,后與許駙馬育有一兒一女,長女許恬被封為丹陽郡主,幼子年紀還小,一直養在身邊。 雖她不再是聶家婦,可兒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當娘親的哪里不關心?只是這兒子自幼被抱到皇宮,和她不親,大多時候,她想關心他,卻不知如何關心,只能以自己的方法來關心補嘗他。 聶屹在公主府待的時間并不多,拒絕了懿寧長公主的留膳,踏著暮色離開。 出了公主府,聶屹靠著車壁,手里端著一杯茶,安靜地聽元武小聲匯報。 “……聽說回到靖安侯府后,霍七姑娘人已經燒迷糊了,靖安侯夫人叫了府上的大夫為她看診,現下已經喝藥歇下?!?/br> “病得很嚴重?”聶屹微微皺眉。 明明前日大夫說,只是小感風寒,喝幾帖藥就好,哪里會這般嚴重? “靖安侯府的大夫說,今晚如果能退熱,過幾日就能好了?!痹浜畹氐?,心里有些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