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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道,“皇上何不派人去城外召了士兵京城鎮守?!?/br> 瑞武帝道,“不瞞謝愛卿,朕根本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誰,甚至不敢把虎符隨意交給別人?!彼匀恢肋@次事情復雜,虎符不能隨意叫人,須得找到一個信任之人,宮中的人,他目前都信不過。 而且宮中只怕早在那人的監視之下,他一有動靜,那人便會封鎖城門。 瑞武帝望向玉珠,“朕還有一事想要福昌幫忙?!?/br> 玉珠道,“不敢當,皇上不妨直言?!?/br> 瑞武帝道,“眼下后宮的人朕都信不過,朝中大臣亦是如此,你是福昌縣主,也是姜家人,你既能告知朕這些事情,朕也就信你們姜家人,虎符朕會交與你,你帶去給你父親,讓他拿著虎符去城外駐守的軍營領兵進城?!比缃袼荒芤毁€,目前宮中所有動靜都有人監視,他相信姜家也就表示相信太子,可他不能吩咐太子行事,會打草驚蛇,只能吩咐姜家人。 玉珠有些茫然,可也深知此刻不是猶豫的時間,起身行禮道,“臣妾領命!” 瑞武帝又去看謝澈,“路上保護好福昌,望你們平安歸來,早去早回吧?!?/br> 玉珠忽然想起太妃來,把太妃當初找人給瑞武帝批的那一劫告知,又問,“此事可要告知太妃娘娘?!?/br> 瑞武帝呆愣住,他不曾想母妃進宮是為了他,嘆息一聲說道,“不必了,此事先瞞著她吧?!毖巯赂嬷o太妃也沒別的幫助,只是讓她擔驚受怕。 兩人退出大殿,相視一眼,玉珠只覺得心臟砰砰砰的直跳,這一切恍如做夢,有認覬覦皇位,只怕是要變天了。 玉珠是相信姜家人,也相信太子皇后,憑著太子對大姐的感情,他都不可能是幕后的人,更何況他本就是太子,皇位是他的,以后可以名正言順的繼位,何必用這種法子。 謝澈輕聲道,“走吧,我們先去姜家一趟,再去沈府收拾東西?!?/br> 玉珠點頭,“好?!?/br> 剛出大殿,碰上迎面而來的穆貴妃,三人的目光對上,穆貴妃揚起嘴角輕笑了下,“福昌今兒怎么有空進宮來了?!?/br> 玉珠抿了下唇,“今日進宮探望太妃娘娘,得知兄長亦進宮,方來問候一聲的?!?/br> 穆貴妃的目光又落在謝澈身上,輕笑了聲,沒再說話,玉珠和謝澈沖著他略微頷首下,這才離開。 等到兩人身影消失不見,穆貴妃沖著身邊的宮婢道,“派人去跟著他們兩人,有任何動靜都要回來告知?!?/br> 玉珠帶著虎符回到姜家,姜安肅今日正好休沐,玉珠同謝澈一塊把人叫去了書房。 姜安肅笑道,“阿澈回京了?你們兩人是怎么碰見的?”見兩人神色不對,他也漸漸皺起眉頭,“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玉珠把虎符取出,姜安肅臉色都變了,“虎符,姣姣,虎符怎么會在你手中?!?/br> 把宮中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姜安肅的神色徹底嚴肅起來,“你要和阿澈一塊去櫟州?這路上有千里,你一個姑娘家,我實在放心不過?!?/br> 玉珠道,“爹爹,這趟我必須去的?!?/br> 姜安肅沉默半晌,終于不在反對,他知道此事的嚴重性,必須找回沈羨,他接過虎符,望向謝澈,“阿澈,路上照顧好你meimei?!?/br> 謝澈點頭,“師父放心,我會的?!?/br> 從姜家出來,兩人直接去了沈府,玉珠收拾好東西正打算離開,嘉禾那邊的丫鬟卻過來了,說是嘉禾有事尋玉珠。 到底是長輩,玉珠必須過去一趟,她同謝澈說了聲,轉身去嘉禾的院中。 嘉禾坐在嘯風堂,見到玉珠進來臉色也沉了下去,“我聽說你帶了個男人回來!這成何體統,豈可帶男人回府,這不是敗壞我們沈家的門風?!?/br> 玉珠好言好語道,“娘誤會了,那位是我的兄長,我需出遠門一趟,兄長一塊陪我去?!?/br> 嘉禾怔了下,眉頭皺了起來,“你的哪位兄長?還有你要出遠門是怎么回事?” 玉珠道,“是謝大哥,至于出遠門的事情,兒媳現在無可奉告,等到回來自會跟娘請罪?!?/br> 嘉禾聞言,臉色都變了,“你說的是謝澈?他算什么兄長,不過是你師父撿回來的孩子,和你又無血緣關系,你同他一起出遠門算是怎么回事?玉珠,我可告訴你,你是我們沈家的兒媳,我是你的婆婆,就算平日我不太管著你,這次卻不允許你出門,你就老老實實給我待在阿羨回來!” 玉珠急道,“娘,我真的沒時間同你多說,這次我是一定要出去的?!闭f罷不顧嘉禾臉色,提腳就打算離開。 嘉禾冷聲道,“還不趕緊把人給我攔下!” ☆、第139章 玉珠,謝澈離開皇宮,瑞武帝一人久久坐在寢宮之中,他并不覺得自己把虎符交給福昌有什么錯,廣濟大師未曾圓寂之前,他找過廣濟大師,廣濟大師告訴過他,福昌是個可以值得信賴的人,也是他們皇家人的福氣。還告訴過他,他會有一劫的,所以他早就知道自己有這樣一次劫難,也的確如同廣濟大師預料的一樣,是福昌發現異常的。 他清楚如果福昌這次沒有發現膳食被動手腳,他會繼續吃這些膳食,只怕不出十天,他就會癱在床上動彈不得。 有公公進來通傳,“皇上,穆貴妃求見?!?/br> 瑞武帝此刻誰都不想見,卻知不見只會讓人覺得異常,他道,“讓穆貴妃進來吧?!?/br> 穆貴妃進了大殿,見瑞武帝坐在榻上,臉色不太好,她心下一跳,走過去問道,“皇上,可是不舒服,怎得臉色不太好?!?/br> 瑞武帝望向穆貴妃,她還是那般美貌,冰肌玉骨,柳腰娉婷。除了眼角的一些尾紋,她好似那個二十多年前依偎在他身畔糯糯嬌嬌同他說話的小姑娘,他心軟了些,握住她的手,“愛妃不必擔心,朕只是有些累著,且這兩日也不知怎么回事,總是有些不舒服?!?/br> 偌大的寢宮,沒有半個宮婢伺候著,兩人身后掐絲琺瑯綠地纏枝花紋香爐上有裊裊煙霧升起。穆貴妃擔憂的道,“皇上,您怎么不早說,臣妾這就讓人去請太醫過來?!庇智埔娝履菐鬃赖氖嘲?,皺眉道,“丫鬟們在做什么,皇上用好的膳食也不給收起來?!?/br> 她的神情很自然,流露出來對瑞武帝的關心,對宮婢辦事不利的不悅。 瑞武帝的目光終于從她身上挪走,“方才福昌縣君有事求朕,這才趕了她們出去?!?/br> 有宮婢魚貫而入進來收拾東西,穆貴妃吩咐其中一人去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