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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一晌午,能不能讓人安靜的歇息會?!?/br> 玉香也惱了,指著玉蘭道,“姜玉蘭,你又是什么意思,今兒大喜的日子,你從早上開始就耷拉個臉,給誰看的啊,今日還是四妹冊封縣君的日子,你這樣,莫不是不高興四meimei被冊封?” “你胡說什么!”玉蘭臉色都變了,“我可沒這么說,是你說的?!?/br> “你!”玉香起的快跳腳,不管不顧撲上去想給她一巴掌,被陶氏拉住,訓斥道,“你們姐妹兩人鬧夠了沒!都給我坐好!回去后去小佛堂跪三個時辰!” 陶氏有些給氣狠了,今天大喜日子,玉珠得冊封,府中上上下下俱都歡喜的很,唯有這個庶女,一大早就哭哭啼啼,說想帶紅姨娘一塊進宮見見世面,那是隨便說見就見的嗎,沒有懿旨,誰敢帶她進宮。好不容易不哭了,一路上耷拉個臉,她又豈會看不出這個庶女就是嫉妒玉珠。 真真是可恨,擱身邊養半年都沒把性子給掰過來。 “母親!”玉香也生氣,“又不是我的錯,是姜玉蘭挑事再先,她甩著個臉色,誰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啊,就是嫉妒玉珠meimei,該罰的是她?!?/br> “不許胡鬧!”老太太也發了脾氣,臉色嚴肅,卻沒有責怪玉香,只看著玉蘭,“玉蘭,今日是大喜日子,你這臉色算怎么回事,給誰看的,幸好貴人們不計較,這事兒就是你做錯了,又因心中不喜遷怒玉香,你且去佛堂跪三個時辰?!?/br> 老太太說罷又看向玉香,“你也不該當著長輩的面和meimei爭吵,回去后罰寫經書一遍?!?/br> 玉香老老實實應是。 玉蘭低垂著頭,眼淚啪嗒落在擱腿上的手背上,過了會兒,悄悄抹了抹眼淚。 玉珠待在木氏懷中裝不知,玉蘭這樣的性子有部分是因紅姨娘的教養原因,也不知擱二伯母身邊撫養能糾的過來不,若是不行,她長大會因為這個吃大虧的。 回到府中,用過晚膳,一番梳洗,木氏抱著玉珠在床榻上睡下,打算哄了她入睡。 玉珠窩在木氏懷中,滿滿的安心,她摟住木氏的腰身,嬌嬌的喊了聲娘。 木氏應聲,聲音似有些哽咽,玉珠抬頭看她,柔和燭光下,木氏臉頰上全是淚水,她抱緊玉珠哽咽道,“娘的姣姣兒,娘今日真是太開心了,幸好你好起來,不然,不然娘可該怎么辦?!?/br> “娘?!庇裰橐灿行┫肟?。 她自幼迷糊,算不得裝傻,一歲半前只知吃吃喝喝,嬰兒習慣使然,一歲半之后,她才了解自身情況,那會兒因太小的原因,做甚都是慢騰騰,也怕真的克死家人,不跟同他們講話親近,這對她來說,何嘗不是煎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幾十年的驚恐又豈能真的因為重新投胎就放下,她惶惶不可終日,后得廣濟大師批命才漸漸放下恐懼,于家人同樂。 她欠家人,也想對他們更加好,她摟著木氏,想著,日后定要好好的孝敬爹娘。 木氏在玉珠額頭上親了口,擦了擦淚,“娘只盼著姣姣以后過的開心,無憂無慮就好?!?/br> 四月二十一日,姜珩進宮參加殿試,當日晚上歸來,府中人俱是擔憂的不成,唯他笑嘻嘻的不甚在意,還勸大家莫要著急,若是他的,總歸跑不了。 玉珠挺喜歡二哥這種態度的,行事灑脫,可人很細心,謹慎,最適合為官,她覺得二哥以后或許會在仕途上有大出息。 殿試在三日后公布成績,填榜后,圣上在大殿舉行傳臚大典,宣殿試結果,珩哥兒一早就進了宮。 姜家人都在府中等著,今天玉珠也乖乖擱廂房讀書練字,時不時問問甘草,“二哥還沒回嗎?” 甘草就笑,“姑娘別擔心,二少爺若是中了,會先由宮里的人來通報的?!币娦≈髯鱼露c頭,她又問,“姑娘可餓了?奴婢在小廚房用冰糖燉了雪梨,姑娘吃些?” “麻煩甘草jiejie?!庇裰榉畔吕呛?,甩了甩手臂,由白芍扶起在房里小小走動了會兒,甘草把糖水端上來她也不讓喂,自個坐在食案前,端了羹勺一口口吃起來。 戌時,看門老叟驚喜欲狂的奔到主院,跪在住院高聲喊道,“老太太,老太爺,二少爺中了探花,二少爺中了探花??!” 老太太由著杏兒攙扶出院,走的太急,差點絆到,起身奔至院中,喜的流淚,哆嗦著嘴皮子,話都說不出,還是勇毅伯出來一把拎住老叟的衣襟,顫聲問,“可是真的,報喜的大人了?” 老叟回頭一看,這才發現他太過歡喜,跑的太快,把人帶丟了,好在那宦官自個跟了上來,摸了把腦門上的汗,進院子就高聲道喜,宣讀了圣旨。 伯府一家子過來接旨,等宦官離開,老太太又哭又笑的,陶氏回房大哭一場,她這些年過的多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眼看著伯府一天天落敗,以為這輩子就完了,不想珩哥兒終于有了出息,她開心啊。 那姜安山也在落梅院仰天大笑,“我兒子得了探花,我是探花老爺的爹了,我是探花老爺的爹了?!?/br> 云娘姨又在偏房抱著琩哥兒哭,琩哥兒終是受不住她,把人推開甩袖走人。 連玉珠也在激動哭了,木氏已經哭了,擦著眼淚跟玉珠說,“你二哥是個有出息的,你二伯母也安心了,甚好甚好?!?/br> 接連幾日,府中收到的帖子數不勝數,還有不少媒婆上門給珩哥兒說親,珩哥兒也十六,該到說親的年紀,陶氏卻不及,打算晚一兩年,總要好好挑選,這個急不得,遂把這些都回絕。 姜珩中探花被入選翰林院,俗稱點翰林,是非常榮耀的事兒。 這韓林院是天下學子夢寐以求的地方,凡中進士著都有可能被點入翰林院,這是養才儲望之所,負責修書撰史,起草詔書,為皇室成員侍讀等,地位清貴,是成為是成為閣老重臣的踏板,也就是說,朝中大部分重臣文官都是出自翰林院,進了翰林院,前途不可限量。 姜珩才進入翰林院就任了檢討,掌修國史,從七品。 難怪說古代學子擠破頭都想在殿試中前三甲,這樣一入翰林院起點都比別的進士高。姜大老爺跟姜安肅熬了一二十年,也不過一個從八品下,一個正六品上的官職而已。 姜珩入了翰林院,自然是要宴請客人,姜家沒敢大辦,一來銀錢有限,二來他才入翰林院,不易張揚,只請了親朋好友聚過。 這些日子,陶氏再怎么拒絕,來府中的媒婆還是絡繹不絕,最多就是給姜珩說親,其次給玉珠兒,剩下的哥兒姑娘們也都有人提,可是把府中的人忙壞了。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