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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昭的車將四個姑娘載到火鍋店門口暫時停下之時,慕可欣隨意瞟了眼流動的彩燈,大喇喇的“正宗川味香鍋”時,抓起包哭唧唧:“阿西吧,我要回家!” 她最近上火啊,脂肪暴增啊。 吃川菜等于要命啊。 徐馳和夏林杏合伙才把人摁在后座上,徐馳惡狠狠地咬牙瞪她:“這頓我們請的,你要是不想蹭一餐,我們就當慶祝顧言抒脫單!” “阿西吧……”慕可欣包一包淚,可憐兮兮地小雞啄米。 他們熱鬧地說笑成一團,勾肩搭背地下車,席昭偏過半邊身湊近前來,顧言抒發愣地看著近在咫尺地臉,陽光、沉毅,那雙桃花眼清澈明凈,透著綠凈春深時分的盎然意氣,她知道自己自私,所以才答應席昭和他在一起。 她有種不忍,不想玷污他的純凈。 席昭替她解了安全帶,大約是被顧言抒看久了,臉泛薄紅地拂開她的余光,“我要泊車了?!?/br> “好?!鳖櫻允阌悬c窘迫地推開車門走下去。 夏林杏騰出一只手來拉住顧言抒,四個姑娘一起進了火鍋店。 “咱們先點餐,盧子希和葉淺堵車了,估計還有半小時才來?!毙祚Y自女服務員的手里接過菜單徐徐推到慕可欣的面前。 一說到點餐,夏林杏這個堅持日式料理的沒節cao的吃貨登時蹭了過去。 她們圍著慕可欣對一幅幅引人垂涎的圖片指點勾畫,顧言抒安分舒適地坐著,倒了一杯濃稠的椰汁,疊著雙腿望向窗外。 透明的玻璃能倒映出里面黯淡的光影,當她側過頸去看窗外對面靚麗的女式服裝的櫥窗時,她的身后也有一個人和她做了同樣的動作,而且似乎看的是她。 顧言抒凜了凜心神,她飛快地一回頭,九點鐘方向那個穿著褐黃色皮夾克的中年男人正與服務生說著什么話,女服務生殷勤地彎下腰,微笑著一一答應。 顧言抒以為覺得自己疑心有點重了。 適逢席昭停車之后進門,顧言抒的臉色有點難看,他一眼便留意到了,“怎么了?”他匆匆幾步跟上去,說笑的三個姑娘齊齊詫異地望向顧言抒,當然此刻的招人恨的室友已經被男友圈入了懷里。 拉仇恨啊…… “席昭,”顧言抒咬住下唇,“我被人盯上了?!?/br> 她的聲音很小,幾乎只有席昭一個人聽得見。但以這種強勢姿態護住她的人,手臂輕輕一顫,他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低語:“知道是誰嗎?” 顧言抒緩慢而不知所措地搖了搖頭。 她猜不出。 但人非草木,獨居應該有的警覺,這些年她一絲不落地全都掌握,縱然那個隱在暗處的人從來沒有現身過,她能感到幽微的蛛絲馬跡。 她懷疑是那個穿夾克的中年男人。 不過她現在沒有證據。 是在顧言抒搬到姑姑的公寓之后,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就盯上了她的人。 她做了一次深呼吸,任席昭身上清冽的體息將她心中淡淡的恐懼稀釋無形,勉強地擠出一抹淺笑,讓幾個室友放寬心。 剩下的兩位同學在第一道菜上之前姍姍而至,這頓火鍋吃得還算愉快。壽星夾rou的手本來還顫抖了幾次,見大家都吃得歡,她牙一咬,眼一閉,收腹、吸氣——不管了!敞開肚皮吃! 這一頓吃完她們又商量去唱K,卻已天色將晚,華燈初上。 顧言抒喝了點酒,臉頰一片紅霞飛云,她醉醺醺地由著席昭勾著手臂,攙扶著上了車。 “那個,小抒喝醉了,我可能要先送她回去?!毕焉ι竽X有點赧然。 五個姑娘心領神會,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切”,秒懂地去打出租。席昭本來想先替她們找車,夏林杏揮手打住他:“好好照顧言抒,不許欺負她!一個小時之后,她要是不在家,我們唯你是問!” 席昭的臉更紅了。 這個小學弟還是個如此生澀的雛兒,不知道節cao還能不能保住。夏林杏為他點蠟。 卻說顧言抒才坐上后座,就一頭躺倒下來,手里勾著的單肩包被她隨意塞在車底,沒有開暖氣,可是逼仄的空間讓里面猛然燥熱了起來。 而她倒下去的那一瞬,席昭被她挽著手臂拽了下來,他撐著手臂要起身,卻在耳朵貼上顧言抒的唇瓣時,聽到她一聲聲絕望的卻又仿佛椎心泣血的呼喚:“陸九襄……陸九襄……”聲音小得方才他沒有聽到,只有此刻凝視她發抖的唇,才能意味過來,這不是幻聽。 席昭頭皮一緊。 嫉妒一起,惡便向著膽邊生。 他壓上去攫取了顧言抒的唇。 不能清醒么?我才是你的男朋友啊。 我說“我喜歡你”的時候,你沒有拒絕,我摟你抱你的時候,你沒有推卻。 可是顧言抒,難道這些都這么廉價么?不用一點真心就能換來? 顧言抒意識迷離,只記得他的唇一片冰涼,而她卻燒得整個人迷糊不清,要再喚那個人,一個“陸”才出口,便被人的舌鉆入了口腔。 她嗚嗚咽咽地睜開了眼,這一刻瞬間意識終于恢復了一絲清明。 想不起來席昭是誰,可他不是她期待的那個人! 席昭只知道蠻橫無理地在她的唇舌間游走,無視顧言抒的掙扎和拒絕,直至唇上傳來尖銳的皮膚刺破的疼痛,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唇已經被她咬傷了。 他想要苦笑著起身,胳膊便被人猛然一拽,他摔出了車外。 席昭的頭磕在車門上,不知道會不會青腫起來,他揉著額頭看清了眼前的人。 “呵,你終于現身了?!毕训哪抗庥縿又芭团c一縷森然,“陸家的人,都習慣這么監視別人?” 眼前是顧言抒在餐廳撞見的,那個穿褐黃皮夾克的男人,生得冷峻威嚴,不茍言笑,眼角有幾縷細紋,正忍著怒色盯著席昭。 “顧小姐不愿意做的事,我不能讓她受人強迫?!敝心昴腥说穆曇衾溆踩玷F。 但是他沒有反駁席昭的話。 席昭如何還能不明白? “真被我猜對了?”他垂下手指,食指腹已經多了一縷猩紅的液體。 “你盯著小抒多久了?” 中年男人的面色化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