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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 “我一定會還給你?!鳖櫻允愫V定,“連同陸家給我的那兩年優裕的生活,我一并都還給你?!?/br> 但凡可以用錢來丈量的,都可以還清??墒切∈?,我欠你的情,你不要了嗎? “顧言抒,不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标懢畔鍩o可奈何地嘆息,對顧言抒,他從來束手無策,他走上前將人半摟入懷里,感受到她的掙扎,陸九襄的聲音完全放松放柔軟了下來,“顧言抒,你不愛他?!?/br> 她一愣,被戳穿之后毫無內疚和愧色,這么不動不搖地任由他抱著,“何以見得?” “忘記一個喜歡的人,三年太短?!标懢畔逑碌亩x,從來不會出什么差錯,對數字的精準把握,他一向自信,更何況——“我試過?!?/br> 顧言抒一怔,隨即才又慢慢地想起來,他說的是徐思盈。 那個和她有著相似的眉眼,卻始終溫婉如畫的女人。 她終于開始掙扎了。 陸九襄沒有放手,一片兵荒馬亂間,她聽到他俯下身來近在咫尺的低語,“小抒,忘記你這件事,我想也不敢想?!?/br> 什么? 顧言抒坦然地在他懷里張開了唇,推拒的動作僵住,發梢被男人卷入指尖,他灼熱的氣息花灑似的落到頸邊,“告訴我,你和他,是假的?!?/br> 顧言抒無聲地又合上了唇。 昨天以前,的確是假的。但是此刻,她是別人的女朋友了。 “陸先生,我沒有必要騙你?!?/br> 他輕輕一顫,瞬間的脆弱讓顧言抒惶惑而心疼,可她終究硬著心腸將他推開,“徐小姐是國際名模不假,但只要心誠,還是能追得回來的?!?/br> 她再不做另一個女人的替身,尤其是在他的身下。 聽他一聲聲的“思盈”,那么絕望。 終有一日,她會將她碎裂的尊嚴都補全回來,終有一日,她會徹底告別往事。 我曾經希望今后的每一段時光都有你的參與,但今時今日的我,卻痛苦不能與你劃清界限。你始終不肯走。陸九襄,我心里的你,為什么這么霸道而殘忍? 他知道,徐思盈是她的心結。 “我……” 只是簡單的遲疑,他無比懊惱自己說不出。 顧言抒冷靜地回答他:“我和席昭,不是假的?!?/br> 他心中激顫起來,不能置信地盯著她,希望從那雙坦誠澄澈的水眸中看出一絲虛偽??墒菦]有。一點都沒有。 她真的和那個男生在一起了。 “哈哈?!彼恢雷约涸趺葱Φ贸鰜淼?,他看著她雪白的鼻尖,那雙薄情的唇,后退了半步,“顧言抒,我輸給你了?!?/br> 她從不言輸,他又怎么可能會贏? “陸先生,”顧言抒深吸了一口氣,“既然已經說清楚了,這次之后,就再也不會發生昨晚那種事了對嗎?” 聽得出她對那件事耿耿于懷,印象極差。 陸九襄臉色一片慘然地白,他扶住花架喘息,沉靜的背影看起來竟然有幾分頹靡。 “不會了,顧言抒?!蹦鞘撬某兄Z。 商界之人幾乎都知道,陸九襄最重承諾,一言九鼎。而顧言抒很小的時候也早就了解到了這一點,并且多年以來深信不疑。 她知道自己終于自由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叔叔顧念著小抒有男朋友解釋不出。 唉,啥時候分了就好了。 雖然這個文只會虐一半,但是某呆仍然不大忍心。 寫甜文的時候把自己膩死了,但現在虐一點,自己又受不了,也是不要不要的。 ☆、第八章 “小抒?!?/br> 聽到花圃外席昭在喚自己,她收斂好情緒,提步向園外的少年走去,等來到他面前,已經改換了微笑,她熱絡地挽住他的胳膊,對陸思齊點頭道:“姑父,我下午還有考試,就先走了?!?/br> 陸思齊看了眼陸九襄略有些失魂落魄的背影,輕描淡寫地答應:“下午回來吃晚餐?!?/br> “啊不了,”顧言抒和席昭對視一眼,小情侶之間似乎有種難言的默契,她揚了揚唇,“席昭說他今天要犒勞我的?!?/br> “嗯?!毕炎匀徊粫痤櫻允愕呐_,尤其是在有陸九襄在的情境下。 “陸先生,我們先走了?!?/br> 陸思齊頷首,“路上小心?!?/br> 等他們走遠,陸思齊才走了上去,陸九襄依舊只給他一道看似俊冷的背影,陸思齊不忍拆穿,他沒有再近前。 “九襄?!?/br> 陸九襄沒有答話,清清瑟瑟的一道軒長背影,在轉角的滿墻綠意靡色之間沒去。 陸思齊低下了頭,那支翡翠綠的花莖之上,有水珠成滴,凝在葉間搖搖欲墜。 晌午的晴光將露珠般的水滴映得斑斕萬狀,沿著葉脈無力地耷拉而下…… 席昭專注地開著車留意路況,一面分神瞟了幾眼顧言抒,她一直很安靜,也很壓抑,臉色有點蒼白。 “小抒,你不是說要給我買條圍巾的?” 顧言抒翻了翻眼皮,眺望窗外琳瑯滿目的商業街,隨意往前面一指,那邊有臨時??康牡胤?,顧言抒說:“那里有一家專賣店,等下我幫你選一條?!?/br> “唉,還是算了?!彼髦櫻允阈牟辉诖?,只是不愿勉強她。 車平穩地開除了這條街,有條不紊地前往T大。 “下午考什么?” 顧言抒把眼瞥向窗外,飛逝的行道樹筆直的影子輕快地摩挲過眼底,擦出細細的溫熱,顧言抒覺得鼻尖微酸,她漫語道:“一門不太重要的課?!?/br> “好好考?!毕讶耘f給她鼓勵。 顧言抒嘴唇翕動,只回了一句:“無所謂的課,不及格也沒什么?!?/br> 以她的平時成績,以袁教授的嚴苛程度,她不及格才是常理,她沒抱太大希望。 似乎故意較勁似的,顧言抒在上考場之間,將自己背的關于國貿理論的知識點全部扔到了腦外,只留下一個干干凈凈毫無點墨的自己,從容地進了考場。 發試卷的聲音很清脆。 在寂靜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當然那一陣陣抱怨聲也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