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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總逼迫自己的時候。 到了上電梯的時候,江子燕主動跟沉默的何紹禮說話:“聽說,我以前的外號叫女閻王?!?/br> 何紹禮還牽著兒子的手,只無聲地看了看她,她又故意問:“紹禮,你以前的外號叫什么?” 他想了想:“一直沒人為我起外號,但那時候,大家都叫我’就是那個被女閻王倒追的富二代?!?/br> 看著她明顯被噎住的表情,何紹禮才終于再笑了,方才的陰霾徹底被驅走,男人五官緊密深刻,瞳孔黑到深邃。 江子燕不由暗自想,何紹禮其實真的是一個很好哄的男人啊,兒子幾不記仇的性格是很像他的。這樣帥又閃亮的年輕人,如果不是倒霉催遇上自己,恐怕也早被其他女人慧眼識珠的早早逼著結婚了。 這個念頭,讓她臉再微微發熱,失憶能讓人更不要臉點吧,但大部分時候,她確實還是挺喜歡何紹禮的,也不知道以前到底何德何能,又能逼著這樣的男生對自己大翻臉? 上班中午午休,江子燕就去花店訂購了白山茶花。 何紹禮吩咐過的事,她自然是要多上心,還要做到最好的。只是挑選配花的時候犯了難,江子燕在花店撲鼻的熏香中,對自己的審美不敢茍同得很。想到何紹舒又是極高的目光,索性讓店員介紹。但選來選去幾個,又覺得不美。 最后,她靈光一動,想到傅政那天也來訂花時的只言片語,依靠記憶報出來,終于滿意了。 付款的時候,江子燕又是無聲哀悼幾聲。要等過幾天,公司才發工資,但她目前只能先付出訂金,幸而店員表示沒有關系。 等走出花店,她想到何紹禮曾經囑咐用銀行卡付款。本可以置之不理,但是又實在猶豫了下——何紹禮和何智堯這點很相似,他們對某些真相有一種男孩般執著和堅持的態度。最后江子燕苦笑一聲,還是走了。 下午小組開會,她得知同組的一位同事也要跟著傅政下周去德國出公差。 出國都免不了會囑托買東西,同事間不知道怎么得知德國香腸做煲仔飯特別好吃,于是立馬發起轟轟烈烈的海外團購項目。 江子燕剛付完花的價款,沒了余錢也沒什么興趣,只心不在焉地發呆。后來徐周周問她要不要替兒子買東西,這才想到確實應該讓何智堯嘗嘗鮮,也欣然預訂了幾根香腸。氣氛正熱烈的時候,她隨意順著玻璃門往外一瞥,卻不由一愣。 會議室外面就是大格子間,此刻,傅政正站在自己工位,入神地打量著什么。 江子燕下意識地回想起來,她最近為何智堯購買了不少童書,郵寄地址都大膽寫著公司。今天手機提醒,快遞會送來兩小箱書——莫非是因為這個吸引到了傅政的注意力,她暗自叫苦。 幸好再過了會,傅政就轉身走了。 等開完會,江子燕跟著同事走出去。她沒有立刻入座,站在傅政方才的位置看了看。桌面上除了筆記本支架,一切都收拾地整整齊齊,也沒有快遞箱子。唯獨背包軟塌處又露出書的一角,是平日里總攜帶的那本古龍。 怎么別人一個兩個的,都對這本書感興趣呢? 江子燕走回座位,摸了摸書腳,因為她低著頭,完全沒注意到傅政此刻遠遠地望了這邊一眼。 晚上回家,她把訂花的事告訴了何紹禮,他倒是沒問最后刷誰的卡,反而沉思地問她隨后是否有時間。 何紹舒舉辦完生日會,準備動身去LA生產。所以這不僅僅是生日宴,還是產前慶祝party。因此訂一束花給何紹舒當生日禮物,是絕對不夠的,何紹禮邀請她一起去商場,為jiejie挑生日禮物。 兩人在餐桌上討論起來。她提議送嬰兒用品,何紹禮卻說jiejie已經買了整整一屋子。她又提出送家居用品,何紹禮繼續說父母已經送了她整整一屋子??傊畮讉€既省事又省時的提議,都被否決。 她鎖眉思索的時候,突然心思微妙起來。何紹舒明明什么都不缺,何紹禮卻又要執意挑禮物。這好像……好像他一定要拉著她,兩人單獨出去一個晚上的意思? 何紹禮對著她探究目光,倒是面不改色:“子燕姐,你還有什么好主意?” 江子燕不知道她的猜測對不對,她不敢猜下去。 “堯寶也跟著我們去商場嗎?” 何紹禮果然搖頭:“他就知道吃,到時候把他放到我爸媽家。哦,子燕姐有什么囑咐嗎?比如那天晚上不讓胖子吃什么,或者只能讓他吃幾碗飯?!?/br> 江子燕一抿嘴,她就僅僅囑咐過一次何紹舒而已!何家這對姐弟,表面上打架,私下里還真是什么消息都互通有無,于是淡淡說:“沒有多余的話,別喂堯寶吃石頭就可以?!?/br> 何紹禮玩味地說了幾遍:“好,不要喂胖子吃石頭?!钡日f完后抬起頭,發現她依舊在仔細地看著他。 江子燕忽然笑了,她悠然說:“其實你和紹舒的模樣很像啊?!?/br> 何紹禮怔了半天,苦笑承認:“我姐從小就比我好看?!?/br> 江子燕故意停了會,才冷冷地說:“你有沒有想過,我以前對你這么著魔。不是因為特別喜歡你,而是因為我更喜歡紹舒的原因?” 她成心這么曲解,因為很不適應何紹禮對她了若指掌的感覺。 結果對方的神情還是很自然,甚至臉上帶著的笑加深了?!安还茏友嘟阆矚g誰,你以前只和我在一起過。如今也只和我生了個兒子?!焙谓B禮從容地說,“你也不必再嘴硬?!?/br> 江子燕一時呆住,反應過來不由多瞪了眼何智堯。過去的事情,她不想認也就認了,可怎么就落了個這么胖的把柄在他人手上! 何智堯原本兩耳不聞身外事,懶洋洋地癱在兒童椅吃飯。但被她一看,立馬挺起胸,正襟危坐。 “明天七點,我去你們公司接你?!焙谓B禮心情很好地說。 第二天也正是傅政出發去德國的日子。 晚上十一點四十五的飛機,單身漢沒大行李,索性叫了車,從公司里直接載去機場。傅政在最后查看自己行程時,很稀奇地看到,那一位每日準點都打卡下班的女員工,此刻依舊穩穩坐在工位,正閑翻著那本不離身的古龍。 這家公司的可愛之處在于沒有加班文化,六點五十的時候,大格子間里的同事,包括程序員都稀稀落落走得差不多。傅政的車也差不多到點,他站起來的時候,看到江子燕依舊在不緊不慢地看書。他在對面咳嗽一聲,對方果然聞聲抬頭。 江子燕正看著緊要部分,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