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又沖出去很遠。 “駕?!卑⑶湟鄵P鞭加速,追了上去。 白灼煬似乎誠心要同阿卿作對,繞著樹林左躲右閃,還不停揚鞭,讓阿卿追得有些吃力。 她學騎馬不過半個月,跟常年騎馬春游的七皇子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每每她都要將七皇子跟丟的時候,那人卻又突然停下,遠遠地朝她招手,似乎是在挑釁,又也許是故意在等她。 大約跑了半柱香,阿卿被馬顛得有些想吐的時候,前面的赤兔馬終于停下了,不耐煩地揚著蹄子往后刨土。 阿卿趁機追了上去,她抬袖半擦香汗,笑道:“七殿下,我追到你了?!?/br> 被喚作七殿下的少年卻偏頭揚了揚下巴,不以為然道:“本殿下要是不想讓你追上,你永遠都追不上?!?/br> 這別扭孩子。 阿卿心中暗罵了句,隨后又擠出笑臉:“那拂然還要多謝殿下放水了?!?/br> “嗯?!睂Ψ讲惠p不淡應了聲,語氣依舊傲嬌,“你知道便好,能讓本殿下心甘情愿放水的人,你可是白崇國第一個?!?/br> “是是是?!?/br> 阿卿告訴自己對付這種心智不成熟的男人一定要有耐心。 白灼煬驅馬到她面前,揉了她的發頂一把。 他揉的力度很大,像小男孩遇到自己喜歡的玩具,猛地撲上去一樣,和白巽溫柔的手法截然不同。 “本殿下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本殿下的愿望,就是每日有美人相伴,有美酒佳肴作陪?!?/br> “哈哈哈哈.......” 阿卿原以為他的愿望有多么高大上,沒想到如此幼稚,不禁捧腹大笑起來。 到底是個蜜罐里長大的皇子,縱使已然及冠,心性卻依舊與孩童無異。 她噙著笑打趣道:“那你還真不適合當太子,倒比較適合當個閑散王爺?!?/br> 白灼煬也不同他爭辯,只是見他笑得開心,自己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即便他努力地“咳嗽”聲想壓下上提的嘴角,最終卻還是失敗了。 三皇子白黔駕馬而來時看見的便是如此溫馨和諧的一副場面。 狹長的瑞鳳眼半瞇,他停坐在馬背上,冷不丁冒出句:“聽說七弟近日去迎春樓的次數少了,我還以為是姑娘們年老色衰,如今看來,卻是另有蹊蹺?!?/br> 阿卿和白灼煬瞬間止了笑,不善地回望他。 他這句話說得過分,白灼煬脾氣立馬就上來了:“三皇兄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白黔不屑地收回視線:“我這話什么意思,你應當明白,你若不明白,可以問問你身邊的小娘子?!?/br> 阿卿倏地一驚,他是如何得知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的? 就在她暗自驚詫的空隙間,白灼煬已經將手中的長鞭朝白黔掃去,他眼神兇狠,手下沒有半點留情。 長鞭直擊白黔面門,這鞭若是中了,三皇子的半張臉也就毀了。 阿卿飛身上前,擋在白黔面前,用手接住了凌厲的長鞭,這剎那,她的手心火辣辣的。 看不見身后人的表情,她只朝七皇子搖了搖頭,暗道:“不可?!?/br> 這鞭子若是打在三皇子臉上,不管事出何因,七皇子都脫不了干系?;噬虾统袔孜恢爻级汲鱿舜舜螄C大賽,她不忍見七皇子陷入麻煩。 “拂然,你有事沒?”白灼煬翻身下馬,為自己剛剛的舉措懊悔不已。 關切地捂著阿卿的手,他又抬眸冷冷對上白黔的眼睛,斥道:“拂然是生得比普通男子白嫩纖細許多,但他身手不凡,武藝高強,你以后莫要胡亂說話。如若不然,即便你是我三哥,我下次也不會放過你?!?/br> 端坐馬上的人悠閑地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睨著他,淡淡回應道 :“白灼煬,你可要弄清楚,這宮里所有的皇子也許都多少有些懼怕你。但我白黔,從來不把你放在眼里,想要威脅人,也得自身有點分量,別以為有太后和母妃撐腰,就能為所欲為。這些倚靠,終有一天,你將會全部失去?!?/br> 語畢,白黔兩腿用力踢夾馬腹一下,瀟灑離去。 同時,落后了他們許多的仆從也匆匆趕來,讓阿卿意外的是,跑在最前面的不是輕功卓越的寒梅,而是滿頭大汗的路臾。 “師父?!甭肤б磺埔姲⑶浔阊杆贈_上前。。 瞥見她手腕上的血跡,他迅速撥開白灼煬的手,親自捧著阿卿受傷的手,兩只桃花眼頃刻間就盛滿了淚水。 路臾含著淚,委屈巴巴道:“師父,你武功這高強,怎么連自己都保護不好?!?/br> 面對如此指責,仿佛是阿卿錯了般。 她趕緊抽出手,故意藏在身后,不讓他去看自己血淋漓的傷口,滿不在乎道:“打獵嘛,難免受些小傷,不打緊?!?/br> 路臾臉一板,仇視著她:“伸出來!” 阿卿偏偏背在身后,連連道:“真沒事,一點兒也不疼?!?/br> 此時,白灼煬沉著臉走到路臾前面,一只手拽住他的領口,厲聲問:“你是誰?竟敢推開本殿下?!?/br> “我是誰?”路臾毫不畏懼地瞪他一眼,“我是他唯一的關門弟子。你呢,你是師父的什么人?” “本殿下是與拂然義結金蘭的兄弟,與他之間的關系自然比你親近些?!?/br> “呵,七殿下這話說得不對?!甭肤ばou不笑地反駁,“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自然還是師徒之間的關系更親密?!?/br> “非也非也,兄弟之間的關系更親?!?/br> “不,師徒之間的情分比義兄弟之間的情分深得多?!?/br> “你錯了,還是...” 兩人吵著吵著,竟動起手來。 阿卿無語地出手制止住他們,無奈道:“莫要爭了,這個問題沒這么重要?!?/br> 兩人齊齊掀開她的手,賭氣道:“這個問題很重要?!?/br> “嘶......”手掌的傷口被撐開了些,阿卿疼得輕呼出聲。 “師父!” “拂然!” 兩個爭執地面紅耳赤的少年圍住她,眼里滿是心疼,尤其是路臾,一著急又淚水盈眶。 阿卿故作生氣地背過身去,冷漠道:“你們繼續爭辯罷,我的手沒那么重要?!?/br> “師父,小臾知錯了?!甭肤в洲D到她面前,眼淚汪汪地認錯。 “拂然,你別生氣?!卑鬃茻丝桃讶煌鼌s自己的皇子身份,當著所有仆從的面,扯著阿卿的袖擺低聲下氣地哄她。 “好,那你們說說,現在應該作甚么?”收起生氣的模樣,阿卿望了眼天空,期待地問道。 太陽已經升得老高,距離巳時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其他隊伍早就風風火火地開始打獵了,只有他們這一組,連弓箭都還沒拿出來。 路臾和白灼煬互相看了眼,而后齊望著阿卿異口同聲道:“應該給你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