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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會喜歡下一位宿主,她是死愿,不會再回到現世。 付杏驚詫:既然已經對現世再無掛念,又何必要跟你做交易,不去投胎呢? 朽木:有了執念,就如同給魂上了枷鎖。 執念么?可她也沒有執念,為何會被困在煉獄不得重生呢? 付杏指尖有些抖:現在任務已經到了尾聲,你可以告訴我,我的名字和身世經歷嗎? 朽木:我不知道你的身世經歷。你并非游蕩在黃泉的魂魄,是有人讓我去解救你,我只知道,他喚你,阿卿。 付杏反復念叨著阿卿這個名字,心里卻掀不起一絲波瀾,腦??湛?,胸腔也空蕩蕩的。 她急切地問:那個人是誰,他和我是什么關系? 朽木:不認識,不知道。也許等我靈力強大了,可以帶你追溯過去。 朽木遁隱之后,阿卿拿出一張信紙,在桌面鋪平,她握著筆,寫下開頭:致付杏。 這之后,她提筆又放下,提筆又放下,來回反復最后終是把信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阿卿想勸宿主回來之后和印天煜在一起,可她又不確定印天煜會不會喜歡后來的付杏。 他是她的一顆棋子,不論是幫她上位獲得江炎尊重,還是當作情敵用來刺激江炎,他都完成得很好。阿卿選對了棋,卻漏算了人心。 印天煜在醫院說的那句話,她記憶猶新。他說,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名字寫到我印氏族譜上。 這個男人有這個能力,只要他想,隨時都能用強。 一方面,阿卿不愿意讓自己招惹上的男人成為宿主日后生活中的□□,另一方面,她也不愿意讓印天煜觖望悲憤甚至變成壞人。 她需要一個理由,讓他自由放手。 . 晚7點,印天煜開車載她來到江灘。 他們并坐在早就支好了的帳篷里,面前是燒烤架,底下的炭火燒得猛烈。 印天煜拿出保溫桶,舀了一碗餛飩擺在桌上,遞給她:“嘗嘗?!?/br> 付杏挽住長發,低頭嗅了嗅,很香。 她用湯匙截住一個餛飩,眉頭微皺,這絕對是她見過最丑的餛飩了,造型古怪,一點褶邊都沒有,倒像個蒜頭。 “能吃么?”付杏弱弱地問。 印天煜點了點頭。 在他鼓勵的眼神下,付杏默默將餛飩塞入口中,細細品嘗。 “好吃嗎?” 迎上對面期待的星星眼,付杏笑著給了個肯定的回答,雖然她內心的真實答案是:勉強不算難吃。 印天煜有些驕傲地揚起頭,他今天也穿著便服,薄毛衣V字領,看上去很有少年感。 驕傲的少年說:“這些餛飩都是我親自包的?!?/br> 付杏訥然瞧他,他揉了揉她的后腦勺:“傻瓜,之前方狀不是讓你寫反饋嗎?” 付杏驟然憶起。 那天她隨意亂寫的一個金湯餛飩,竟然也被他記在心里,他向她要反饋,是想學一道她最愛的菜啊。 “除了餛飩,今天還有你最愛的烤rou串?!庇√祆蠑]起袖子,全然沒有總裁平日的風雅,他從袋子里抽出一把rou串,擱在燒烤架上,有模有樣地翻著面。 邊翻面邊說:“最近閑下來才有時間翻看你以前發的朋友圈,才知道你原來是個小饞貓,總嚷嚷著想吃路邊攤的烤串。我怕路邊攤不衛生,就自己命人買了這些,親自烤給你吃,滿足一下你的胃,怎么樣?” 愛吃烤rou串的是宿主,從縣城出來的她,不愛鵝肝三文魚,就愛家鄉的烤串火鍋。 付杏點點頭:“好呀,讓我看看,能當總裁的人是不是什么都一學就會?!?/br> 炊煙裊裊。 即使是總裁也控制不了風向,被嗆得連連咳嗽。 烤串、冰啤和江風,真是再配不過了。 吃了兩把rou串,滅了炭火,兩人躺在帳篷里,饜足地賞月。 付杏的頭枕在印天煜的胳膊上,她問:“如果有一天,我還是長這個樣子,性格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你還會喜歡我嗎?” 印天煜笑:“你們女生喜歡的標答不就是,不管你變成什么樣了我依然愛你如生命嗎?” 付杏瞪他:“認真點?!?/br> “那……性格變得有多不一樣呢?” “完全不一樣,就是另一個人的性格?!?/br> 印天煜轉過頭,對著她:“我應該不會喜歡。如果世界上性格各異的女孩都整容成你的樣子,我也喜歡不起來。我只認準你,你的性格,你的眼神,你的心,不單單是你的外表?!?/br> 錯開視線,付杏又盯著半圓不圓的月亮。 半晌,她問:“你看過一部叫柒個我的電視劇沒?” 印天煜:“沒。我的空余時間不多,只會用來看新聞。當然,你演的電視劇我看,只看你的個人剪輯片段?!?/br> 付杏:“你知道多重人格嗎?” 遲疑了一秒,印天煜回:“知道?!?/br> 張開五指,在月亮前面并攏,付杏悠悠道:“我就是雙重人格患者?!?/br> “哈哈哈,杏子,你當我傻嗎?” “難道你不覺得現在的我,和從前的我有很大差別,難道沒有人在你耳邊說過,我像變了一個人?” 爽朗的笑聲戛然而止。 印天煜記起回憶中的付杏,他見她的次數不多,但也能感受到她的變化之大,不論是現實生活中還是熒屏里。 從前的付杏,柔順中夾帶著一絲維諾,走路都是低垂著眉眼,而自從被污蔑勾搭導演后,她開始抬頭挺胸,走路都帶風,眼神更是充滿靈氣,時而嫵媚時而凌人。 就連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王蕓,也不止一次在公司感嘆,付杏簡直就是脫胎換骨。 如鯁在喉,印天煜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付杏又道:“就連知乎也有網友分析我演技前后差別之大。這種云泥之別的演技,就是最好的證據。一個人,是不可能在短短幾日之內就做到脫胎換骨的,所以我不是付杏,我只是她在受到誣陷和分手雙重刺激下產生的人格?!?/br> 印天煜猛地坐起來,身形有些顫抖,他這二十八年來都沒這么恐懼過。 他拉起付杏,慌慌張張:“走,我們去醫院,什么雙重人格多重人格,一定能治好的?!?/br> 付杏握住他顫抖的手臂,冷靜地看著他的雙眼:“治好了,我就消失了。因為我是副人格,她才是主人格?!?/br> 印天煜一下子抱住付杏,緊緊摟著她,他的聲音像心電圖一樣不穩定:“不許。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隨便消失?!?/br> 被勒得呼吸困難,付杏掙扎著推開他,認認真真地說:“小印子,我今天是來跟你告別的?!?/br> 印天煜難以置信地盯著她,始終說不出話。 付杏彎起嘴角,眼如鉤月,語氣盡量輕松詼諧:“江炎回心轉意了,藏了許久的主